79、答应心计13(2 / 2)
如妃说:“丧家之犬,她还可以做出什么?你给我留意一下吧,一有动静就向我禀告。”
如妃在在生小格格之前,几年前曾经怀有龙种,但接受过皇后祝贺后,胎儿竟无故死于腹中。依据御医孙清华的诊断,是因如妃体虚所致,但如妃却深信是被皇后所谋害,对之痛恨之余,更认定孙清华是皇后的人,以后不再信任。
自此,如妃对皇后表面敬重,实际已与其势成水火。对后宫诸人也变得气焰凌人、狠辣难缠,其目的不外乎向皇后示威,令众摄服于一己之下,以巩固其地位,以便进一步向上爬,夺取皇后之位。
如妃再次怀孕之后,腹中的龙种竟又告不稳。所谓前车可鉴,如妃唯恐皇后乘人之危,再次毒害胎儿,在孙白杨的协助下将病情隐瞒。孙白杨临危受命,为了保住龙胎,不惜冒险以催生之法将未足月的胎儿从如妃腹中取出。最终如妃所诞下只是小格格,但能母女平安,如妃已是松一口气,对孙白杨更视作心腹。所以这次孙白杨上奏说,玉莹得了传染病,她并没有怀疑孙白杨的用心,而是直接收下孙白杨的示好。
皇宫之中新鲜面孔不断,三年一届的秀女选拔,新秀女入宫对如妃的地位不无威胁。可是在新秀女入宫之时,她临盆在即,能做的事情有限。未能事事监管,才让秀女之间斗得难解难分。现在如妃的坐褥期一满,就让敬事房向皇上呈上她的绿头牌。皇上果然十分想念如妃,立刻翻了她的牌子。
如妃自知生产之后身材有所走样,已经下足了功夫,每天药浴浸泡外加用心保养,尽量恢复从前的美丽。却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皇上还好好的,对她浓情蜜意,等她睡到早上醒来却发现身边皇上早就不在,皇上竟然是连夜离开了永寿宫!
宝婵给她梳头发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宝婵吓得面无人色。
如妃大受打击,这才知道为什么皇上连夜逃走,原来是被她这根白头发吓跑的,色衰而爱驰,这是每个宫廷女子都逃不开的命运,如妃就算宠冠后宫多年,也并未觉得自己就是皇上的真爱,能够一直受他眷顾,所以她早早的培植自己的势力,寻觅可以为她所用的人,献给皇上,保住她在宫中的地位。之前扶植的德嫔,荣嫔还吉嫔,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建树,未能得到皇上的特别喜爱,使如妃不得不把目光放在更加年轻的这届秀女身上,没想到被她寄予厚望的玉莹竟然是个叛徒!那么她在选其他人的时候,自然要多方考证,才能给予信任。
孙白杨来延禧宫给玉莹说要帮她诊病的时候,玉莹向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抱怨延禧宫这边的种种,与钟粹宫的待遇没法比,这边根本不是让她休养,而是要幽禁她!让她没有机会见到皇上!
玉莹受不的跑出去,在花园里碰到如妃正在那里悠哉地逗一只笼子里的黄鹂。
玉莹立即上前,着急的向如妃解释,表示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病,请娘娘收回成命让她回到钟粹宫,“我真的没有骗过娘娘,请娘娘明察,相信我吧。”
如妃说道:“相信你?当初本宫就是因为相信你,才处处为你张罗,为你铺了青云路你不走,非要自掘坟墓。那好啊,你就修身养性回去养你的病吧!”
玉莹跪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娘娘,我真的是一心向着娘娘的。绝对没有二心的,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呀,娘娘,只要你相信我。”玉莹在一旁哭个不停,要如妃原谅她相信她。如妃被她吵闹得头疼,而且这个小答应,如妃根本就没有亲自出手惩治她,让她去养病已经是便宜她了,还在这里哭求不断,真的以为她如妃是个好性格吗?
如妃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扔到玉莹前面的地上,玉莹愣了一下,如妃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是吧,划破你的脸。”
玉莹自作聪明跑到如妃面前来哭求,以为能用自己真诚的态度打动如妃,而且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家中曾经是无往不利的利器,没有人舍得让她哭成这样。却没想到如妃这么狠,让她划破脸来证明自己,玉莹抖着手捡起簪子,“娘娘?”
如妃不屑地说:“怎么了,不敢?”
玉莹拿着簪子,内心挣扎。
这时候孙白杨也从延禧宫那边出来,看到这个情况立刻上前请安:“下官参见如妃娘娘。”
尔淳刚好也在御花园里碰到了如妃娘娘在教训人,就算打扰她的兴致,身份有别,也不得不上前请安:“尔淳参见如妃娘娘。”
如妃严厉的看过来:“你们两个给我站去一边。”
尔淳本来也没打算给玉莹求情,因为她深知玉莹是什么性格,在她那好心的未必有好报,何况尔淳是曾经害过她的人。玉莹对自己容貌的恋慕和自信已经到了一个极深的程度,她自己怎么可能划得下去呢?
孙白杨确实是想求情的,不过看到如妃的强硬态度,他也不敢去拂虎须,只能退到一侧。
如妃这个时候才离开桌边的黄鹂,站起身走到玉莹面前说:“六宫之中最让我讨厌的就是那些妄图跟我争夺皇上宠爱的女人。你不是说你一心为我别无他想吗?那么你用簪子划花自己的脸,也没什么损失。等什么,还不动手!”
如妃不介意,在钟粹宫的小答应的面前立威,正好现在有尔淳在场,相信今天玉莹的下场会让她记忆犹新,并且回宫宣扬。
如妃看到玉莹还是没有什么动作,说道:“那天你一扇在手那场戏演的很好啊,怎么今天畏首畏尾?演戏就要演全套的,要我相信你的话就划下去。”她已经明白了,那次扇子上的字,玉莹竟然是早就知道,却在如妃面前装蠢卖傻,让她放松警惕,以为她真的蠢的处处让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