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圣女的诅咒（2 / 2）

凤九龄面无表情，内心已恼羞成怒的掀了桌子。他一个一言不合就用实力碾压的修士怎么知道毫无力量的凡人竟能险恶到这种地步？！裴度一头冷汗，幸好凤八前辈快他一步先问出来了。他微妙的看着小口喝水的霍白，原来他们当中内心最不纯粹正直不容易被侵蚀的是霍白吗？

霍白突然扭头，面无表情的问：“盯着我干什么？”

裴度连忙收回视线，目光投向云凌道长：“后来呢师父？”

霍白捧着茶杯放在膝盖上，神色冷静淡然，不起波澜，仿佛早已猜到结局。

“目睹丈夫和孩子惨死的圣女，血脉中的祝福力量转化为截然相反的黑暗力量，以自身为祭，做出了一个无法解除的可怕诅咒。诅咒结束之后，圣女身体立刻腐烂，从光明神圣的‘保护神’堕落为怪物，被若兰古城的百姓抛入白露河。”

“不知你们是否留意过，在大荒，人面枭的足迹被圈定在固定的区域，从燕落森林起，不出白露河流域。大荒的其他地方是没有人面枭的。”

“大荒第一只人面枭就是圣女所化。最初，只有被同类残害抛尸白露河的人才会衍生出人面枭，渐渐地，只要被同类残害且怨气深重的人，都会化作人面枭。人面枭忘记生前的感情和记忆，只留下无尽的恶意和憎恨，诱杀活人的同时，也逃脱不了被杀甚至被人当做鲜美的食物烹饪吞食的下场。这就是圣女诅咒的目的，让人以另一种无知无觉的方式步入比同类相残更加可怖的深渊。”

霍白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只禽类的腿和一颗肖似猫头鹰的鸟类头颅，摆放在栈板上，被人们争相抢购。她抬起头：“人面枭如果死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自然是夜枭的模样。”云凌道长一和她对视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见过人们瓜分‘妖兽肉’的场景了，对吗？”

“大概。”霍白放下杯子，慢慢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门。

接着每个人都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裴度也有些反胃，但只是被云凌道长的故事恶心到了，他心底根本不信这个故事，人面枭就是妖兽，如果是人死后所化，也太恐怖了。

“无稽之谈。”凤九龄持一样的态度，盯着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走进来的霍白，不屑，“无知的凡人才会相信这种荒唐的故事。”

“吾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云凌真人没去辩解，她的目光只给霍白一人，神情中流露出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发出奇怪的警告，“任何事情都没有表现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真相未必是真相，不要轻信他人。”

说完，传影石变暗，云凌真人切断了双方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