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逛街(1 / 2)
背对着单以尧,竹徽脸上露出个得逞的笑容,随即转身换上了一副惊喜的模样,眼睛里像是装着星星。
果然女人都对这种装可怜的招数招架不来。
其实话一出口,单以尧就后悔了,暗叹一句造孽。但你应都应了,现在反悔更不合适,只能脱了衣服让竹徽上药。
药膏是冰凉冰凉的,竹徽的手却柔软而温暖,将药膏推抹开来,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一样,让人酥酥麻麻的。
竹徽感受着手下紧绷的肌肉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单以尧又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怕弄疼了她也不说,便问道:“可是奴家下手重了?”
“妻主忍一忍,这药是活血化瘀的,揉开了才能有效。”
“不疼。”单以尧闷在枕头里咬着牙出声。
竹徽下手不重,揉在背上软软的一点也不疼,但她总不能跟竹徽说你把我揉出感觉了吧!
那小手揉在背上跟点火似得,单以尧感觉小腹有一团邪火在燃烧。
单以尧默默为自己点蜡,真的是美色误人,舍不得为难竹徽就只能为难自己了。
好不容易熬到抹完了背面,单以尧赶紧让竹徽去休息了。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更尴尬的问题——俩人是睡在一个屋里的!
虽然原主和竹徽没发生点什么,但两人确实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此刻,单以尧说让竹徽去休息,他便听话的卸了头上的钗环,铺开床铺,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
眨巴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还拍了拍另一半床铺,“今天妻主辛苦了,也快点休息吧。”
单以尧:………
白天的竹徽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明艳夺目,现在卸了妆躺在床上,青丝散在大红的被套上被烛火笼罩,便燃了一层暖暖的烟火气,别样的美。
脱了衣服上床背对着竹徽,单以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这感觉……
本以为身边多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隐约间听着竹徽的呼吸声分分钟入睡。
第二天一早,单以尧是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被迫开机的,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到旁边找手机。
“啪!”
这一下,怎么也不像是拍在床上的动静,单以尧陡然惊醒,就看到身边半支着身子的竹徽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竹徽平日里就是这个点起床的,他先起来收拾梳理自己,然后再伺候单以尧起身。
结果今天他都还没来得及动呢,就被打了一巴掌?
他干什么了他!?
就算上辈子不讨喜的时候单以尧都没打过他!
“抱歉抱歉,打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瞧着竹徽眼眶红了,单以尧顿时清醒了,一叠声的道歉。
她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天要六点起床去跑操,所以每次闹钟响的时候她都特别暴躁,恨不能拆了破手机就不用跑操。
这乍一穿越,习惯没改过来。
竹徽吸了口气,再吸口气,这才在脸上挂出个笑容来,“不妨事,妻主是做噩梦了吗?怎么清早便这么大火气?”
“没有没有。”单以尧摇头,灵光一现想出个理由来,“就…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所以感觉到有动静还以为是蚊子呢。”
竹徽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小几上摆着的一座碧玉玲珑塔,塔里头燃着的上驱蚊的香料,现在都还有丝缕清烟冒出。
单以尧没发现竹徽的视线,还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试图让他通过自己无辜的小眼神来相信自己。
竹徽收回目光,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道:“我这有止痒的药膏,回头拿给妻主抹一抹。”
“这秋日里的蚊子毒的很,咬过的地方千万莫要用手挠。”
“时候不早了,奴家伺候妻主起身吧。”
“没事,我自己来。”单以尧拒绝。
原主在时就没有让人伺候起身的习惯,都是自己动手,所以她就算拒绝也不怕露馅。
但是吧,这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还真不好穿。
竹徽今儿穿的是身淡粉色遍地缠枝的裙子,小朵的嫩花遍开,脚踩着同色缎地海棠花纹绣鞋,鞋尖尖上那一朵海棠的花蕊由米粒大小的珍珠攒成,尤其漂亮。
等竹徽把自己收拾妥当了,一回头就发现自家妻主把自己穿的……颇有凌乱的美感。
微微诧异一番,便亲自上手帮忙打理。
打理好了,便有下人端水进来伺候,单以尧收拾起来利索,梳个头就行,竹徽稍稍繁琐一点,还要上妆。
竹徽上妆,单以尧就在旁边看着。
竹徽本就长得好看,配着今天的衣服上个淡妆再望着她微微一笑,单以尧满脑子就四个字:卧槽!真好看!
美人,真的是不分性别的。
看着单以尧被自己一笑迷了眼,竹徽也是满意的,笑的愈发真诚了。
经过昨晚颜氏的安抚,单楼看单以尧也没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上桌训了两句便完事了。
早饭一般准备的都是粥和面点,粥是从主子们没起身开始熬上去的,熬到现在豆子开了花,米都熬出了油,香浓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