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灼灼（2 / 2）

窦伏婴张开眼望着他，片刻，将他的手从身上拂开，自己站直了。卫谚：“阿伏制成的妆粉，嘱咐我带给你，道是特意为长嫂备下的。”

窦伏婴双颊酡红，笑着接过：“果真还是阿伏惦记着我。”

观其神色，仍是清明模样，卫谚便不再管他。

待卫谚走后，窦伏婴扶着墙根，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巷子。眼前是一道小河，站于岸边良久，他望着手中本该给萧音的妆粉，闭眸叹气。

突然，他手上蓄了力，将手中的脂粉向河中掷去。

河心传来一声“噗通”，脂粉坠地的位置，又泛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往外荡开。隔岸便是长安夜里最繁华的所在。还未到宵禁的时刻，沿岸屋宇下的灯笼映在水面上，亮得直晃人眼。

一阵夜风携着湿气吹来，窦伏婴却似突地回过神，一头扎入水中，欲找寻片刻前被他丢入水底的妆粉。

水底漆黑，布满荇草滑石，窦伏婴潜行许久，却是一无所获。他浮到水面上，深吸一口气，复又潜入水中。如此往复十数次不知，才叫他终于于何地摸到了脂粉盒。浑身湿漉漉地爬上案头，他倚着河畔的柳树而坐，望着对岸逐一熄灭的灯笼，手里紧紧捏着的是他对萧音的爱慕，整个人却更显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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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谚回府的时候，天上飘了些雨丝下来。寝屋的窗纸漆黑，唯有檐下的灯笼仍幽幽燃着，窦伏苓早已歇下。去往城阳，往来至少需花上月余的时间；北境有韩鄢，长安有窦伏婴，未央宫中的幼帝亦渐渐长成，他离开小几月，并无大碍。

只是……自她嫁入睢阳侯府，除却亲蚕的那几日，他二人从未分离几日之久，眼下却是月余……

若是从前的她，他定会安心将她留在府内。可现在，她都学会同檀心坊做起了生意。先前亲蚕离府的时候，她便遭到了性命之忧。

他竟不敢这样丢她一人在府内。

可城阳之行还有旁的考量，无法推诿。他便想着，拖到她将这一批桃花粉制成，亲眼见着她将这些妆粉稳妥送至檀心坊也好。

可时至今日，终是拖无可拖了。她说的不错，栾徽风令他停职不过一个幌子，随时皆有可能令他穿上朝服回到官署……

又是桃花灼灼的季节，望着庭中立于黑暗中的桃枝，他倏而想起从前应过她的事。

吐了一口酒气，他将卫衣召来：“这一趟城阳之行，你便不必跟着了。过几日去寻些稳妥漂亮的木材来，在庭中造个秋千。”

说罢，不顾仍兀自怔愣于远处的卫衣，便携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翻墙剧组演员群（A）】

[系统通知：“茯苓”邀请“红栒栒栒”加入本群]

卫氏小棉袄：君侯不要我了，令我在府里造秋千？他这是醉了还是剧本就这么写的？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这话你该去问编剧，不该在群里昭告天下。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等等，秋千？我记得窦府桑夫人的院中也有个秋千。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卫三可真有心。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唉，我也想要个秋千。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窦大

卫氏小棉袄：……

一树梨花：我没醉。

今天小将军理我了吗：听说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哟→_→

卫氏小棉袄：@红栒栒栒，君侯醉了，快带女君去书房瞧瞧！

[系统通知：“卫氏小棉袄”已被管理员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