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事情就是那般狗血,喻家和李家算是结了仇了,平时见到了也是相看两厌。
那之后的几年,原主由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变得偏执又封闭,除了带侄儿们在家帮着做活连门也不愿意出。
喻彦对着塑料边的小镜子看着里面柳眉、杏眼、瓜子脸,完全是挑着爹妈的优点长的,绝对对得起原主村花的名声。
二十四五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华呀,也就这个年代闭塞的村子把她当大龄剩女看待。
她心里啧啧有声,失去了一颗小菜,还有满园的笋等着,好青年那么多当然是不可能死绝的,喻彦对于失去竹马半点都不觉得可惜。
不管邵勤出于何种原因娶的李怜霜,是否相信当时的原主都不重要了。若是相信,那连抗争都无力又拿什么去度过将来相伴的岁月?不相信那更可悲,只能证明两人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原主还执着痛苦什么?
对于现在的喻彦,邵勤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正在等着攻略她的“真命天子”,然而“真命天子”就是大牌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
喻彦把镜子放回床头小木柜上,打着哈气从床上起来,躺尸了几天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醒得也早。
这不,天蒙蒙亮,喻爹前脚刚出门,喻彦后脚就起来了,推门出去,微凉的空气袭来,三月的早晨,听到的就是枝头的鸟儿欢快的叫声。
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透着芬芳,心情都跟着变得美好了。
喻大宝挎着布包经过奶奶家门口,就看见仰着头傻笑的姑姑。喻大宝心里一咯噔,忙跑过去拉住姑姑的衣角,“姑姑,你怎么呢?”别不是喝药喝傻了吧,喻大宝小包子脸上都是担忧。
喻彦一惊,看着这个突然跑来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孩儿,脑中原主的记忆奔涌,这是大侄儿无疑了。
喻彦笑了笑,“大宝怎么起这么早啊?长身体呢,要多多睡觉。”
原来就不聪明的姑姑更傻了怎么办?喻大宝满脸纠结,说道:“现在可不早了,六点都过了,晚了我就评不上先进了!”
喻彦:“......”现在的孩子上学都这么积极好学的么?
惭愧!惭愧!喻彦呵呵傻笑了两声,“那快去上学吧。”
喻大宝纠结了两秒,总觉得对自己姑姑不放心,但又不得不走了,不然别人都得比他先到校,临走不放心地道:“姑姑你在家好好待着啊,我妈今天给了我一毛钱呢!我只买两包子吃,还剩几分给姑姑买糖吃。”
好大的一笔钱哦,喻彦囧囧地,心头又感动,“知道啦,我在家等大宝的糖。”
一想也是,一毛钱买两包子还有多呢,一想到这喻彦留下感动的泪水,这么一算原主留下的十七块八毛五分的私房钱也算不少了。
喻大宝这才放心,挎着布包雄赳赳气昂昂跟个战斗的小公鸡似的走了。
喻大宝走后,门口陆陆续续经过赶着牛车的大爷,或是拉着锄头背着箩筐的大叔大婶,一看就是去地里干活去的。
“哟,彦丫头这么早起啊?是大好了呀!”说话的是个颧骨有些高、脸庞瘦削、留着齐耳根短发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常贵兰嘴里‘心狼的李家丫头’李怜霜的亲妈菜杏花。
脸上带笑的菜杏花坐在一辆牛拉着的木板车上,怜悯地看了一眼喻彦,手拍了拍坐在板车另一侧赶着车的她男人李建刚的背,让他停下。
就在喻家的大门前,她才坐在板车上翘着腿,接着‘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人呀时运不好都是命,但斗不过命也别想不开呀,听婶子我一句劝,好赖都得活着不是?”
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真心实意地劝人呢。喻彦笑了笑,“是啊,都是命,就是这风水轮流转,不知道这算计抢来的好日子能过到几时?”
“嘿,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好心劝你,你反倒咒起人来了!”
“哦?我点谁名儿了?原来菜大婶子还知道您女儿是算计抢来的日子呀?”喻彦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您眼瞎心瞎了呢,都为您担着心呢!”
“牙尖嘴利没人要的死丫头!”菜杏花假好心的脸皮龟裂了,气得手指着喻彦胳膊伸得老长,恨不得用手指头戳死喻彦,她拉着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有脸在我面前横!”
菜杏花越说越起劲了,“我看那村头的赵鳏夫就和你挺适合,虽然人家死了老婆还留了四个半大的孩子,但你一个嫁不出去还挑练啥呀?别到时候人家都找到了老婆,孩子都有后妈了,你还是个落下的!”
要是站在她面前的是原主,这话是真诛心、戳心了,要不是李怜霜背后搞鬼,原主何至于此?
喻彦气得够呛,今天非得和这老凉皮讲讲理,刚撸起袖子就见从后面堂屋里冲出来一个拿着大竹扫帚的身影。
常贵兰拿着大竹扫帚仍然步伐矫健,扑过去就朝菜杏花打,“你个不要脸的黑心烂肝的,敢在我家门口骂我闺女!真当我老喻家没人了!”
竹条抽在身子的声音美妙的哟,喻彦好想也来一把,左看右看,只找到一把竖在门边的草靶,拿起就跟着追去。
菜杏花一见常贵兰出来就唬了一跳,赶紧拍她男人的背,“赶紧走走走走!”说时迟那时快,李建刚鞭子一甩,打在牛身上,板车就动了起来,但那里及得上常贵兰这矫健手脚快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