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绝对不可能有人傻逼到这种地步的(2 / 2)
想点什么呢?要不然想想美男子小鲜肉吧,我来之前追的那部讲社会主义兄弟情的电视剧叫什么来着,记得那里面两个男主都超帅的。
她努力去回忆两位帅气男星的脸,可是怎么也没法在心里形成具体图像,反而石昊的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好吧好吧,胡晓光心想,想他也行,他也算得上美男子。
想起石昊,胡晓光就想起她临走时最后一眼,看到了石昊头发浓密的圆圆后脑勺,她发自内心的夸赞道,这小子头发真好啊,头发好的人一般肾脏功能好,肾好的男人那事儿也很好,□□,持久。
那什么,汇源肾宝,他好我也好。
呸呸呸,管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胡晓光乱七八糟地想着,又累又困,她脑子已经有点迷糊了,全靠一口气在硬撑着。
“啪”眼前忽然掉下来一个东西,吓了她一大跳,定睛看去,竟然是一条蛇,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可能是摔得狠了,蛇头已经血肉模糊,但是一看那鲜艳的花纹,胡晓光知道,这是一条毒蛇。
胡晓光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惊悚地环顾了一下左右,确定没有其他的蛇虫之后,连忙加快了速度,玩命地朝山顶跑,她一边走一边深深地后怕,胡晓光啊胡晓光,小心点,警觉点,你可不能挂掉,这不是演戏,不是游戏,这任务没替补的。
终于,她爬到了山顶上,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胡晓光心里一阵轻松,放下背包之后,她忍不住眺望了一会儿远方,山河辽远,阵阵清新的山风穿山越水而来,轻轻拂过她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
片刻之后,胡晓光回神,她打开背包,把天文望远镜的四个零件拿了出来,打开保护性包装之后,发现是竟是四块“石头”,这样说并不准确,零件只有一面是岩石的嶙峋模样,另外三面是光滑的切面,带着卡扣和凹槽。
胡晓光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指挥官果然没有骗她,确实是傻瓜机,咔咔就能按上。
她环顾左右,找了一个合适的平坦没有遮挡的地点,把零件运了过去。然后心里比划一下形状,像摆积木一样把零件装在了一起,卡扣立刻就连上了,四个部分合成整体后,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异常,妥妥就是一块极其普通平凡的石头,连坚硬的质感和触感都可以以假乱真。
“滴滴”两声轻响之后,胡晓光听到了一声“设备检测正常,启动成功。”她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胡晓光看着这块“石头”,一边没出息地哭,一边傻乎乎地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任务总算完成了三分之一不是么?
她用袖子胡乱地擦拭眼泪和鼻涕,心想这天文望远镜的外形设计师肯定跟那个傻逼箱子的设计师不是一个人,瞧瞧人家这设计多么实用,即使有人爬到山顶看风景,也绝对不会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东西。
随着这块“石头”到岗到位,胡晓光心里的石头随之落地,她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贴身中衣湿了之后紧紧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胡晓光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觉得很臭,心说反正我带着等离子匕首,要不然生火烤一下呢。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她否决了,她想起当年驻地对面就是林业局,林业局大门的LED显示屏上常年是各种防火标语,看得多了,她甚至还能背出来几条。
冬春草木干,严防火烧山。
天冷草枯树叶黄,护林防火放心上。
不能烤火,绸缎的内衣,湿了之后毫无弹性,穿着又实在很难受,怎么办呢,胡晓光把自己摊平了躺在地上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
反正这山顶上除了自己也没别人,怕什么。
于是她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先把她的自制双肩包铺在地上当席子,又把棉裤脱了下来当坐垫,坐上去脱下中裤,像拧毛巾一样,使劲地拧水,居然真被她拧出许多来。
石昊靠在一棵树上,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地看着不远处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一双精致的小□□叠放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主人正在使劲拧水,连十个圆润的小脚指都在努力配合。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很不应该看,应该把脖子转过去,这样绝对!绝对!不是君子所为!
但是只转过去一瞬,他的君子气节就被另外一个念头打败了,他想,本王的女人,本王凭什么不能看!本王要是不仔细看护着,万一有旁人偷看怎么办?
虽说这山上没有旁人,但是凡事就怕万一呢?
石昊认为自己这种担忧非常有道理,毕竟胡晓光不也以为此处没有别人么?所以他必须全神贯注地保(偷)护(看)她!
这是一场心灵拉锯战,他的情感不肯听理智的话,他的脖子管不住自己的脑袋,脑袋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胡晓光拧干了她的古代秋裤,迎风抖了抖水气,穿上了,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于是她如法炮制,开始脱上身的外袄。
石昊看着胡晓光把手伸向了脖子下面的衣襟,他瞬间明白她下面要干什么。他根本移不开眼睛,只能深深自责,心里祈求她,“求你了,别脱了。”
但是心底的更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悄咪咪地叫嚣着,“千万不要停。”
胡晓光浑然不觉,脱下外袄之后,把中衣脱了下来拧水。所幸古代虽然没有胸罩,不过她还是在侍卫服里穿了一件肚兜,总算没有露点。
一阵山风吹来,凉凉地抚上她光着的后背,胡晓光打了个冷战,她连忙探身去拿放在边上的棉袄想要披上。
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个身材颀长的英俊男子,正抱着剑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
天啊,有变态在偷窥!
胡晓光立刻跳了起来,准备战斗,但是起身的一瞬间她看清了,那个男人是,石昊!
怎么会是石昊,石昊怎么会在这里!
胡晓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之后,她蜷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想把春光遮挡。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石昊,那么刚才的事情石昊看到多少,他看到自己脱衣服了吗?算了,脱衣服都是小事,重点是,他看到自己拼石头了吗?
石昊一时忘情,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居然不知不觉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被发现之后他有些羞怯,心思一转又理直气壮起来,竟然迎着胡晓光走过来,随着他的靠近,胡晓光战栗着抖了起来。
石昊没说话,轻轻拿起她掉落在地的外袄,细致地搭在她身上,这时候,他才清楚地看到她肩膀上两条深深的勒痕,表皮已经全被蹭破了,淤血红肿,紫中泛着青黑,像两条毒蛇爬在她光洁细腻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醒目刺眼。
石昊喉头一哽,他情不自禁用手心贴着那片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揉了揉。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疼。”
胡晓光缓过来神来,她觉得石昊的手心简直带着火,这样的抚触让她想要燃烧。
“可是我疼!”
石昊忽然情绪失控,他半跪在她面前拥住她,把她瘦削的身子严严实实裹在自己怀里,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你知道你这样我心疼吗?我疼得受不住!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
胡晓光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能看清石昊的眼里全是疼惜,但是她想,你觉得我弱不禁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帮忙,但是在认识你之前的这么多时间里,我都是自己闯过来的啊。
她拢了拢衣襟:“你能不能转过去,让我先把中衣穿上。”
胡晓光穿好衣服,摸摸自己发烫的脸,为了平抑心情,她开始慢吞吞折叠那个大布包。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被石昊那个变态偷窥的事情,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这个举目无亲孤立无援的时代里,她仍然需要石昊的帮助,为了继续同他相处下去,也只能装糊涂了。
胡晓光懊恼得想,只怪自己不够优秀,没有披风也没有可以外穿的红内裤,我要是超人就好了。
石昊静静地等胡晓光扣好扣子,系好腰带,看她把那布包往胸前塞,石昊皱了眉头,把那一团东西抓了过来,略迟疑了一下道:“我不喜欢你鼓鼓的样子。”
什么叫鼓鼓的样子?
胡晓光白了他一眼,老子什么样要你喜欢,我不过是因为这个双肩包将来还要用,空包背着又不好看,想找个趁手的地方放一下而已。
石昊把那双肩包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被那大刀阔斧的剪裁和粗犷豪放的针脚惊到了,蹙眉道:“这是哪个蠢裁缝给你做的。”
胡晓光:“……”
什么意思,他这是骂我蠢?
石昊又想到,正是这个蠢裁缝做出来的蠢东西,把他的女人那么好看的美人骨压烂了,心里一股怒火冒了出来,他倏地拔出裂云宝剑,同时将那双肩包抛向空中。
胡晓光惊问:“你干什么?”
然而已经太迟了,她只觉得眼前剑花朵朵开,然后她精心缝制的双肩小包包,变成了片片破布,像秋天的枯叶一样落了一地。
“你……”胡晓□□得直哆嗦,她指着石昊道:“你给我赔一个,必须赔一个一模一样的!”
石昊干净利落地收势,没有理会胡晓光的话,他拎着剑静静地站着看胡晓光,宝剑始终未入鞘。
石昊不笑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压,那是来自于他天生上位者的气度,也是来自于他戎马生涯将近二十年,铁与血的淬炼。
胡晓光觉得身边的气压陡然变低了,她不自然地笑笑:“呵呵,我闹着玩的,你不赔也行的。我们快下山吧。”说完转身就想逃走。
“你站住。”几声刺耳的金属和石头的撞击声响起,石昊拿剑鞘敲了敲那块“石头”,冷冷道:“这是什么?”
胡晓光立刻转身,焦急道:“别敲,别敲。”
我的天,她心惊胆战地想,这可是精密仪器,很娇贵的,弄坏了这整个天下都找不到能修的人。
“不肯说是吗?”石昊的声音冷得像冰冻,他眯了眼睛看她,像一只阴冷的黑猫,
“那我便一剑劈碎它。”
石昊这瞬间的眼神让胡晓光觉得寒意从脊背升起,她清楚地意识到,石昊这次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要,别别,那个其实……”胡晓光紧张地结巴起来,“其实,裂云剑可能没这块石头硬,劈下去会卷刃的,你,你看在这把剑陪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别糟践它了。”
“好,那我不劈了,那我把它带下山,放在制瓷器的火窑里烧一烧你觉得如何呢?”石昊很干脆:“或者你就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一块石头,没什么的。”胡晓光心虚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不能解释。
随着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胡晓光觉得下巴一凉,她的脸便被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粗暴地挑起。
胡晓光垂眸,立刻惊骇了,她看见裂云剑凉凉的剑身就在她眼前,贴在她的下颌上,虽然看不见,她也知道,那泛着凌光的剑尖离她的咽喉不到一寸。
胡晓光被剑迫着扬起脸,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悲伤地直视着石昊。
石昊被这双噙着伤情的眼睛弄得心肝扭结,他用力咬着后槽牙,狠下心回望她,尽管他握住剑柄的手指节已经捏得发白,却丝毫没有放下剑的意思。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胡晓光缓缓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妥协的姿势,她的声音发着颤,“我知道,你的剑再往前一寸,就可以刺死我,但是你问的问题,我还是一个都没法回答。我只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对我确实还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话,别杀我行吗?我现在还不能死,我真的也不想死。”
石昊是真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境地,胡晓光依然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想要保护谁?
石昊忽然想起一个人,老胡?对,老胡!石昊重重地喘息了几声,一定是那个男人!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嫉妒的怒火中熊熊燃烧。
石昊瞪着她,双目赤红:“你说想要帮我做皇帝,根本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与别人不同,你不过就是想利用我,你只要皇宫里那个奇怪的箱子,根本不想要我,是不是!”
“我是想要那个箱子,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的,我不会害任何人。”
“等你得到京城的那一个箱子之后,你就会离开我,回到原来的人身边去,是不是!”
石昊狂躁极了,像一头饿了三天的雄狮,到嘴的羔羊被另一只狮子夺走,愤懑让他的表情狰狞起来,英俊锐利的脸上,额头和太阳穴的青筋暴出,仿佛就要化身成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把剑尖又往前进了一分,更加粗暴地把胡晓光的脸抬了起来面对自己,用暗哑的声音追问她:“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胡晓光的脸已经被抬到了极致,下颌和脖子绷成了一条直线,她觉得难受极了,在石昊一声又一声的逼问下,胡晓光眼睛里逐渐渗出晶莹的泪,她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落。
愤怒、委屈和悲伤一起在心头涌动,胡晓光几乎是怒吼着,大声说了一句:“是!”
她转瞬又哽咽了:“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你不是说这世上多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石昊身形微颤,他握着剑的手臂在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在脑海中看见那个娇小的女子,用瘦削的肩膀艰难地驮着一个巨大背包,就像蜗牛背着壳。
她在无边的夜色中独行,这样人间罕至的嶙峋野山,猎户尚且不敢在夜中出门,她却不惧毒虫野兽,不惧精灵鬼怪,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跌跌撞撞非要爬到山顶,就为了安放这么一块奇怪的石头。
胡晓光渗血的膝盖和手掌,乌紫的肩膀,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
当石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态度异常决绝:“胡晓光,这是我第二次拿剑指你,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有第三次了。今天,我就是要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结果!我们两之间的事,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混下去了。”
“否则,”石昊奇怪地笑了一下,脸色难看极了:“我为了不让你离开我,只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你今生别想得到另一个箱子了。”
他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好姑娘不顾一切也要去做,豁出身家性命,大好姻缘通通不要。
哪怕千山万水,哪怕千难万险,无论是什么事情挡在中间,石昊都不怕,他都会解决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任谁都不能挡着他走向她。
但是,那件胡晓光始终不肯说出的事情,就是石昊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天堑。
胡晓光震惊地看着石昊,眼睛里弥漫着水气,全然没了平时的娇俏灵动,许久之后,她艰难道:“我愿意给你一个结果。”
石昊这一次如此决绝,胡晓光意识到,她混不过去了,今天不做出点实质性的牺牲和让步,她过不了这一关。
有一瞬间她想,要不然我杀了石昊呢,但这个想法令她的心脏剧烈地疼了一下。不,那样也许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但是剩下的许多事情却无法解决,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胡晓光默默地做了决定,既然其他的路都走不通,那剩下的一条,不管多么令她难堪,也是必须走的了。
她悲伤地想,这太操蛋了,老子他娘的不想跟这男人纠缠下去了,偏偏还不能离开他,还有求于他,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玩我,我这么根正苗红的好妹子,我做了什么孽,要受这种折磨。
石昊一直沉默着,他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最珍爱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好看眼睛里滑出来,顺着眼角滚过她光洁的皮肤,最后没入乌黑的鬓发中消失了。
石昊心里痛极了,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竟然把她逼到这个份上,但事已至此,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他不能退,更不能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女主有点惨呐,那来看个温暖的小剧场吧。
曾经有一只笨笨哒的发条小熊想环游世界,在身上挂了一个牌子,“当你看到我不动时,请帮忙到我身后拧一下我的发条。”
有一位英俊的王子遇到这只一动不动的可爱小熊,当王子看到牌子上的字后刚想帮忙,小熊突然开口说道:“谢谢你,暂时还不用拧的,刚才我不动,只是被你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