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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草是好东西啊。”我抱着甜豆浆一点一点喝着,现在是我被Max大叔培训的时间,哦对了,他不让我管他叫大哥,那么,还是叫大叔比较好。
我继续说,“这是虫草菌和蝙蝠蛾的幼虫在很特殊的条件下形成的菌虫一体,原产地在青海玉树和西藏那曲的是最好,这个东西可以养生,抗癌,并且消除疲劳。”
Max大叔为我准备一小碟子黑森林蛋糕放在我面前。
我来了一句,“勋先生这么忙,烦心事情又多,总要注意身体,在饮食上多注意一下。哦,还有,勋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是青春少艾,应该注意一下养生。”
我盯着计算机屏幕继续看账目。
“这个冬虫夏草是万金油,不但能抗癌,抗心律失常,抗疲劳,它的养肾的功效是最值得炫耀的,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上说,这味药’秘精益气,专补命门’,白话说就是治贫血,壮\\阳\\肾,别看它长的很像一只干瘪的毛毛虫,其实是好东西。”
砰!
Max大叔没有拿住碟子,装着蛋糕的碟子直接嗑在桌面上。
我特别无辜的看着他,十分和蔼可亲的问他,“大叔,您,是不是也需要来一些虫草来抗疲劳啊,您没事吧。”
……
Max大叔对冬虫夏草还是有些抵触,我让他先少订一些,多拿一些燕窝。我还找了几个吃虫草的药膳的方子,至于燕窝,这个不用我担心,Max大叔比较熟悉,因为在纽约的时候,勋家老夫人什么的都喜欢吃这个,并且,当时勋三爷第一次踏入燕城的时候,送给五爷爷的也是一盒泰国雪燕。
明天,我们就要飞往英国,照理,我们会在希斯罗机场降落,然后再到伦敦市中心。
我喜欢伦敦那座城市。
曾经那是我除了故乡之外最熟悉的地方,一想到明天就要重游故地,忽然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总是感觉淡淡的物是人非。
我们需要带走的礼服,珠宝什么的全部由ET的造型师负责带过去,我只收拾自己的行礼就好。工作量还不是很大,所以,在接受完毕Max大叔的’勋家小主妇’的训练课程之后,我赶紧回来收拾东西。
乔深和徐樱桃的行李箱应该是全套的LouisVuitton,我站在衣帽间里面,看着行李箱,思量了一下,是跟那两只一样,还是……,不到1秒钟,我决定拎着一个桃粉色的新秀丽的旅行箱,这样,让我自己有一种特立独行的幻觉。
把随身的衣服叠好,装进去,电脑要放在手拎的包包里面,还有鞋子,和一个装着我常用的保养品和化妆品的小箱子。
把拉链拉好。
我抬头,发现眼前的巨大的穿衣镜里面有一个男人,一身深色的手工西装,笔直消瘦的像一根钢条。
勋世奉。
“啊?你回来了。”
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可是,我们一直还是处于很诡异的尴尬气氛中。除了那天他给了我全部他的私人账号之后,我们几乎没有好好的交谈过。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者是,最陌生的熟人?
他脱下西装外套,放在那把红色天鹅绒的沙发上,然后,他开始动手摘自己的袖扣。
“怎么这么晚不睡觉,要在这里收拾东西?”
“啊?哦,我明天去伦敦,赶紧收拾一下行李。”
他摘掉钻石袖扣的动作停了一下,仅仅停顿了一个瞬间,就好像是一段华美的歌剧被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段,随着他把袖扣放在桌面上,又去解开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的袖扣,这段华美的乐章又被接上了,水一般,划过无痕。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天走。”
“……,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
没有人再说话。
我蹲在地毯上摆弄行礼箱的拉链,拉上拉链,又拉开拉链,再拉上,又拉开。
然后,我仰起头,看着他正在换衣服。
现在已经脱掉了衬衣,只穿长裤,显得比之前消瘦了许多。我以为他要换睡衣,谁知道,他拿过一件羊绒的薄衫,套在身上。
我想要起来,结果蹲太久,脚麻了,根本动不了。
“你今晚回房睡吗?”
他看了我一眼,说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他双蓝色的眼睛显得异常疲惫,“你先睡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他离开。
一直到我同乔深,徐樱桃他们在首都国际机场汇合,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更没有通过电话,短信什么的一概全无。登机之后,我看了看手中的电话,空姐过来很礼貌的告诉我,飞机将要起飞,请关闭所有电子无线设备。
我按下了关机键。
屏幕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