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炭治郎正在自首的路上(1 / 2)
清爽的初夏阳光折入纱窗,浅浅投射在炭治郎沉重的眼皮上。
他使劲地睁开眼,视野还未清明就传来了一阵锥心的头痛,他胡乱地往旁边一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滚落到榻榻米上了。
看来昨晚确实喝了不少啊……
炭治郎这会眼前还在阵阵发晕,他扶着额头打开手机一看:下午2:30。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已经多到爆炸,他按下其中最着急最给人压力的号码拨了回去,电话那头迅速响起了胡蝶忍带着淡淡讥讽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蝶屋居酒屋,现在还未到营业时间,请在三秒之内说清楚这通电话的来意。我现在开始计时,3、2——”
“等、请等一下!”炭治郎忍不住叫出声打断她,“那个……胡蝶小姐,我昨晚是在您那里喝断片了吗?”
胡蝶忍勉强停下了计时:“不然呢?”
“对不起,我就是忘了我是怎么回来的了……”
炭治郎起身打开窗户,窗外是一片和谐美好的初夏风光,梅雨季的远去也使得屋内重新变得干燥清爽了起来,这样舒适的午后让他的头都似乎不那么痛了。
“还能怎么回去?当然是自己走回去的啊。”胡蝶忍说,“就算你哭着求我们店里的女孩子把你送回去,我也不会让她们帮你这个忙的。”
“这样啊,那就好。”炭治郎总算放下了心,既然是自己走回来的就说明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了。
炭治郎为人真诚、善良、勤奋、向上,却偏偏有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糟糕一面——酒品极差。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通过喝酒来安慰自己,但喝醉了以后又会做出很多荒唐到连他也想象不到的事,虽然这些事其中有一半是胡蝶小姐杜撰出来故意吓唬他的,但他酒量差的特性由此可见一斑。
挂了电话后,他打算换件衣服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点食物,他一把脱掉了因为压了一宿而变得皱巴巴的衬衫,随手打开了衣柜。
——空气就在这一刻凝固了。
衣柜里不知为何塞进了一个金发的年轻男生,他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紧紧束缚着,连嘴巴都封上了黑胶带,光洁的手腕和脚踝已经被布条勒出了点点红痕。
男生满面仓惶地看着他,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一定是自己开衣柜门的方式不对。
傻了半晌的炭治郎猛地反应过来,“啪”地一声关上了衣柜门。
他在心里默数三声之后,再一次打开了那破旧的衣柜门。
金发的男孩子没有消失。
□□的声音反而更加清晰地传入了炭治郎的耳朵,扭动的四肢也让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变得更为醒目,加上那真实的恐惧表情,无论怎么看他都像是被炭治郎强掳到家里来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炭治郎神经过敏一样反复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无奈昨晚实在他喝的太多,就连一点点的片段都想不起来。
衣柜里的男孩子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昨晚自己喝醉了到底都做了什么!??
炭治郎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又给胡蝶忍拨了个电话。
“您好,我们是蝶屋居酒屋,现在还未到营业时间,请在三秒之内——”
“等一下!等一下!胡蝶小姐!”炭治郎激动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你!我昨天是一个人过去喝酒的吗?!”
“当然不是了。”电话里传来水龙头的声音,胡蝶忍边洗酒盏边说,“昨晚你不是泡了一个金发的男孩子嘛,一直拉着人家在角落里喝酒,还说什么一见如故之类的。”
炭治郎声音紧张了起来:“我们就只是喝酒,我没对他做什么吧?”
胡蝶忍对这个问法感到奇怪:“怎么可能没做什么,你可是跑去找他搭讪欸,你们连电话号码都互换了。我记得那个男孩子好像是被老板炒鱿鱼了吧,一直在桌上抽抽嗒嗒地哭,你看到就主动过去了,非要请人家喝酒什么的,还把自己带来的饭团分了一半给他——啊说到这个……”
她语气一转:“下次再敢带外食进我们店,就给你下毒哦。”
“……那、之后呢?”
“之后啊我想想。好像那个男生喝到一半就出去了,你说还要请他就紧跟着一起走了……嗯,说实话,你那个时候的态度还挺强硬的——”
炭治郎不等听完就挂断了电话,大脑陷入了空白。
片刻后他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回到了衣柜前试图给男生松绑,然而他的脸色比被绑着的男生都要惨白。
在松绑的过程中,他的手不小心数次碰到对方,金发男生立刻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发出更加不成调的“呜呜”声,无论怎么哄都抑不住他的哭声,吓得炭治郎实在是不敢再碰他。
僵持之际男生的手机“啪嗒”一声掉了出来,炭治郎捡起来一看,脸色骤变,上面有接近二三十个未接来电,且全部来自他自己的号码,时间正是他失忆的昨晚。
屏幕不知为什么没有上锁,炭治郎很轻易地就点开了,那些未接来电全部都存在语音信箱里,手指一碰就能听录音。
有了这个,也许就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了……
炭治郎坐回床上,点开了第一个。
——“很抱歉突然打给你,你是叫我妻善逸对吧?见你半天不回来有点担心,你现在心情有好一点吗?如果觉得蝶屋呆不下去的话,可以去我家继续喝,我家里还有不少好酒。”炭治郎低头一看,榻榻米上的小圆桌旁放了不少已经开封的酒瓶,从包装来看都是纯度很高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