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 开学了（2 / 2）

“不。善善，我拿你当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你，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我接受你的朋友好不好，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钟灵善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杜莹莹在她的面前哭泣着认错，这种事情反反复复地发生，她觉得不该再相信她，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莹莹竟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跪下！

杜莹莹泣不成声，抹着眼泪，妆也花了一片。钟灵善叹了口气，将她扶起。

她决定再原谅她一次，友情来之不易，也脆弱得很，钟灵善扔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莹莹可以像其他朋友那样待她。

另外，她想到了陈皓雪——自那天影院的意外相遇后，关于申健一，她虽然说得很清楚，但她们的关系不再如以前那样了，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拦在中间。

早上，钟灵善和杜莹莹吃过早餐分别去上课，路上遇见了申健一和王琦。

“早上好，琦姐，……一哥。”

“早上好。”

王琦说完看了看申健一，见他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钟灵善。

“早上好。”申健一久久才说。

“这是……怎么了？睡傻了反应这么迟钝？”王琦笑着说

“不，没睡够……回去补个觉。”申健一停下了脚步。

“你……我陪你去吃个早饭吧。”王琦也停下了，“钟灵善你吃早饭了吗？”

“嗯，吃了，你们去吧，我去上课了。”

王琦礼貌地笑了笑，而一旁的申健一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哼哼，动心思了？”

“不是。”

“还嘴硬，我还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那我现在是什么感受？

“感受……饿？要不……困？”

“又饿又困……”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两个逆行的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钟灵善回头看了一眼，平淡地转过头去，心里却生出一阵难过。

“听懂了不？懂不懂都给点反应啊？实在不行笑一笑也行啊！”董建城站在讲台上叹了口气，“我知道第一节课困，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给点面子好不？”

“嗯？”此话一出班里立刻精神了起来，都疑惑地看着他。

“本来不想说的……我要去康城二中教书了，这是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数学课。”

“为什么啊！”豆沙在后排喊了一句。

“我也很舍不得大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吧。”董建城语气依旧轻快，但没有一个人感到轻松。

“什么身……”豆沙想说下去，被钟灵善拉了拉衣服。

“也快下课了，接下来的内容就由你们下一个数学老师讲吧，我有几句话想给大家说。”董建城放下粉笔，坐在了讲台桌旁的一张桌子上。

“我们不是什么好学校，也许别人眼里你们也大多也算不上所谓的好学生，我这样说，大家别生气……新兴中学，这里是什么样子你们心里都清楚，或许很多老师和领导都放弃你们了，但是孩子们，无论什么样的环境，别人怎么看，自己不要放弃自己！

和一些学校比起来，你们的成绩不好，作风不好，习惯不好，也许你们都听到过某些家长和老师说你们什么没前途之类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是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如果是，那就给自己一个压力去改变；如果不是，就把他变成动力做个有前途的人证明给他们看！我在这里看到很多优秀的学生，聪明的，肯努力的，对学习有兴趣的……只是由于某些原因，可能耽误了些，但这些都没关系，你们都年轻，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未来。不说的不仅是现在，即使下次月考失败了，即使高考失败了，都没关系！别放弃自己，永远都有希望的。

孩子们，你们都特别棒，我没骗人。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激情，活力，乐观，真实，善良，看到了很多很珍贵的品质。不管别人怎么说，相信自己是优秀的，至少是可以变得更优秀的！好吗？别去羡慕那些有钱有势有门路的人，活在当下，活在自己。不管你们将来选择上大学，工作，还是别的什么，老师希望你们都是善良和快乐的，老师……

老师以前答应大家会带你们到高考，对不起了，孩子们……”

董建城低了下头，从桌上下来，向着全班鞠了个躬。

新兴中学高一一班，从未这样地安静过，所有学生别说语言了，一个动作都没有。就在这种气氛中下课铃孤零零地打响了，董建城拿起教案离开了，没再说一句话，身后陆陆续续响起的掌声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