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也算是长相英俊(1 / 2)
飞机平缓落地,一人分获了1100万奖金的姐弟组解开安全带起身下飞机。
反转获胜以及赚了笔大钱的快乐现在已经淡去,两个人都不是对金钱太过在意的人。
姜文垣是米仓里的老鼠,米多一点少一点都感觉不到差距;越清溪是生活简单惯了,让她花钱她都不知道怎么花的性格……
比起这么多的钱,她倒宁愿再多点信仰值,系统商城随机刷出来的技能里面有她挺心动的一项,可惜兑换不起。
而且练演技需要不断开启量子空间这项功能,一次就是一千信仰值,听起来不算什么,但是积少成多,她为了拍好《仙山》这部戏,前前后后也砸了快二十万进去了。
所以,越清溪还是个穷人。
难怪系统这两天老是阴阳怪气地嘲讽她,毕竟姜文垣这些日子都在她边上,系统难免会想起当初被雷劈出BUG然后不小心绑定错人的失误,再把这两个对象一对比……
算了算了,她现在跟八百万信仰值的大佬比,有点不自量力。
姜文垣倒是丝毫没发现越清溪时不时投来的羡慕眼神,他来时没带任何行李,这会儿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摸了面小镜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念念有词。
“这回航班应该没被粉丝摸到,我跟他们说的明天再回来呢……但是要是被认出来的话就惨了,你看我脸上的蚊子叮的印都还在呢。”
他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脸往越清溪这边凑,果不其然,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还留了两三个红点,好在没肿,看着倒像是几粒红痣。
“保持距离,小心被拍了。”
越清溪往后退一步避嫌,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再这么心大的话,易哥又要冲过来收拾你了。”
易枝杨果然在外面等着收拾姜文垣了。
经纪人起先还是板着脸一声不吭,上了车后便化身龙王,毫不客气地开喷。
“姜文垣你现在厉害了是吧?你现在翅膀硬了,满二十岁了就开始叛逆了对吧?敢一声不吭就跑去热带丛林里玩求生了是吧?”
姜文垣并不吭声,坐在后座装乖巧听教。
“你自己想想,你下周又要去下场演唱会了,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行?”
姜文垣不服气地辩驳:“我参加荒野游戏的时候也有在唱歌练舞的!”
这倒是真的,毕竟当时他找了足够的储备粮,减轻了觅食压力之后无事可做,只好表演给越清溪看,越清溪也很有兴致地拿着大砍刀表演了一段剑舞……不对,是刀舞。
易枝杨是圈内出了名的尽职尽责,一直在密切关注这手下艺人动向的他当然知晓这件事。
而且他们两的表演还被剪成视频在网上疯传……
说起来姜文垣这次鲁莽的行为非但没有惹出麻烦,反而趁机捞到了许多路人粉,尤其是在阮茗烟的对比下,姜文垣的口碑简直是直线往上升。
经纪人:好惆怅,好想教育小姜,但是他表现过于优秀竟然让我无法继续批评。
不过易枝杨很快就逮到了机会,因为姜文垣手上的伤还没好,在一通神清气爽的批评过后,经纪人把小姜丢到了医院。
姜文垣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倒是很好,也没有感染,甚至都开始结痂了,可惜还是留了道疤。
越清溪低头看着他的掌心,尽管吃了一周的苦,但是皮肉依然白皙细嫩,只是当中蜿蜒着一条粉色凸起的线,这道疤痕以后定然难消。
姜文垣见到她担忧又自责的神情,连忙安慰道:“没事啊,这伤在手上又不是脸上,不打紧的,而且你看,我生命线被延长了,说不定就此改运然后长命百岁了呢。”
他精致的脸庞被越清溪护得极好,除去蚊子咬的红点外再无半点瑕疵,清秀的眉眼像少年似的干净又澄净,一笑就让人觉得什么烦恼都不存在了。
进来的时候,越清溪和姜文垣都在经纪人的帮助下进行了全副武装。
此刻两位大明星口罩黑框眼镜一个装备都不落下,倒也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准备出医院的时候,越清溪却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尽管对方同样是口罩和墨镜遮得严实,甚至还戴了一顶大帽子,但是越清溪还是认出来这人就是前段时间狼狈退赛的阮茗烟。
说起来之所以注意到,还是因为姜文垣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两眼。
因为阮茗烟的身材与越清溪相差无几,同样高挑不说,就连那腿都长得如出一辙。
唯一差别,大约是阮茗烟胸前更丰满一些,而越清溪腰线比她更纤细。
但是看背影的话,倒是很难分辨二人的区别。
目光交错那一瞬间,阮茗烟也认出了站在对面的越清溪。
那一瞬间仿佛六年的岁月都被拉扯着回转,阮茗烟突然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越清溪的场景。
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九天玄女传的试镜。
那时候阮茗烟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虽说不如现在经过微整以后那样娇艳夺目,但也是一个人人见之惊艳的美女,凭着漂亮的脸蛋轻而易举就拿到了女二号的角色。
而越清溪就不同了,十多岁的她还青涩又单纯,偏又带着春原上的荒草似的韧劲,连着试镜了三天,几乎是在威亚上拼命夺下了女主一角。
然后她拼命拿下来的角色,阮茗烟只不过花了一晚上就抢过来了。
阮茗烟仍记得那天的场景,因为那天正是暮春,剧组起了大风,不知从哪儿卷起的黄沙几乎要灌进眼中。
从女主角沦为替身的越清溪就站在风沙中,瘦削的身子像是要倒,眼角通红,也不知是哭红了还是被风沙迷了眼。
她不得不顺从,因为她外公生了病急需用钱,而她要是不同意,这两个月的戏就白拍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没钱没势的小姑娘,哪里斗得过圈里那些弯弯绕绕,去报警都没认理,打官司也没钱。
隔着风沙,阮茗烟穿上了新送来的女主戏服,妆容精致,漫不经心地看着孤零零站在角落的越清溪,眼底有七分不屑三分怜悯。
而如今呢……
医院的消毒水味将她的飘园的思绪拉回来,此刻站在阮茗烟面前的再也不是那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了。
肤色胜雪泼墨为发,眼镜也遮不住的那对琉璃般剔透的眸子,只微微地往这边瞥来淡淡的一眼,竟让阮茗烟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怎么可能不羞愧呢。
不是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而是因为两者身份的互换,她现在烂了脸臭了名声,除了那些死忠粉一如既往为她摇旗呐喊,几乎没一个人愿意再为她说句好话。
她像是绚烂过后开始飞速下坠冰凉的烟火,而越清溪却在飞速地攀升……
阮茗烟停留在原地,越清溪也没走,止步生疏而客气地同她打招呼:“阮小姐,好巧。”
阮茗烟口罩下的脸扯出个狼狈的笑,她一紧张就想撩头发,却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丑状,硬生生地停下动作。
她想,越清溪倒像是得意洋洋地来自己面前嘲笑她这个败者的,尽管她脸上寻不出半点表情,静得像一泓无风的水,但阮茗烟就细细地从中寻出了讽刺的笑。
“我们没这么熟,倒也不必这么热情打招呼。”
阮茗烟生硬的回答并未劝退越清溪,她反而颇为赞同似的点点头,回道:“你说得对,我们是不熟。”
比常人偏浅色的眼眸定定地落到阮茗烟的脸上,此处是医院角落,几乎没有旁人,易枝杨又去开车了,只有身边站着的姜文垣。
“但是我有问题想问阮小姐。”
她也懒得过问阮茗烟是否要答,只一字一句,清晰地将那些问题抛出。
“六年前,你攀上了张导演,临时抢了我的女主角不说,又让他用片酬作威胁让我当替身,对吧?”
阮茗烟低垂着头,半边头发遮了眼,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越清溪继续问。
“后来赵权一直打压我,而我迫于没有钱一直无法解约,所有资源都被夺走,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自你的授意是吗?”
阮茗烟好似没听见,微微偏过头看着医院窗外那棵晚开的玉兰树上挂着的寥寥花朵。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隐约猜到了,你这几年成名怕也是借着元澈的名头攀上了顾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越清溪这句话落下以后,原本还听得无所谓的阮茗烟倏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我拿下来的那一切,我拥有的名气和粉丝,我在娱乐圈的地位,这些全都是我靠着自己的本事打拼下来的,你自己没那本事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