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2)
抬轿……
秦沅暗不作声,朝桌子下面瞄了一眼。就霍成南现在这个奶娃娃的形态,别说抬轿子了,就是自己独立上轿子都费劲。
秦沅清了清嗓子,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正欲开口,身前忽然多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是秦岭之。
秦岭之回头,先是给了秦沅一个暗示的眼神,才又回过头,安抚秦夫人。
“霍家那小子去外面忙生意,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等儿子听说了那小子回来的消息,肯定要他八抬大轿把妹妹接回去。”
霍成南在桌子下面啃着馒头,悠哉悠哉听墙根。
听见秦岭之如此说,秦夫人脸色稍霁,但转而想到霍家那个不成才的,又是一声叹息。
“虽说男人外出做生意是好事,但就霍家那小子……”秦夫人欲言又止,“先不说他是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你且看这一年,他来咱们府里的次数也是一次也无,听说他人又好赌,草包一个!我是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了,只要他待我圆圆好我就知足了。”
霍成南手里的馒头啪地掉了,人也傻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原来是这种滋味。
秦夫人话音刚落,桌子下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打断了其夫人的叹息,也让秦沅放下的心忽然提起来。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桌子下面有声音?”
秦夫人说着,示意身边的下人好好瞧瞧。秦沅快步上前,赶在下人前面蹲下了身子。
掀开了精致的桌布,桌子下,霍成南盘腿坐在地上,不悦地嘟着嘴巴,脸色涨红,两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可见是气得不轻。
秦沅给了个警告的眼神,霍成南焦急地挥动着两个小哥,小嘴巴嘟囔嘟囔,做了个口型。
霍成南无声地说:“我才不是草包!”
霍成南说着,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桌子下面的白面馒头,揪起一层白白的面皮,搓成球球,尽数砸在秦沅脸上。
这一波降智打击给秦沅气得够呛,听到秦夫人的催促,只能气鼓鼓从地上爬起来。
“娘你放心,桌子下面没有什么东西。”
秦夫人连忙用手帕给秦沅拍打着灰尘。
“让下人去看就好了,你这又何必呢?快回屋去歇着吧,等女婿回来了,可一定要他亲戚来接你!”
秦夫人发泄也发泄过了,想说的也都说了,唯有一连几声叹息。
秦沅满口答应着,和秦岭之交换了一个心有余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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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霍成南这个拖油瓶,秦沅愣是拖到最后才走。
这边秦老爷,秦夫人还有秦岭之刚走,秦沅左顾右盼,旋即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蹲下了身子,掀起半块桌布。
桌子下面,霍成南抱着肩膀靠在猪腿上,看也不看她。
嘶——还挺记仇。
秦沅嘬了两声,伸出手。霍成南却不买账。
“你这是逗狗呢?”
还没等秦沅说话,门口处忽然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圆圆,你怎么又坐在地上?”
突然的声响让霍成南和秦沅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秦沅,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狠狠摔了个屁墩。
什么情况?她明明看着秦岭之同秦夫人和秦老爷两个人一起走的呀。
在秦岭之踏进门之前,秦沅放下了桌布,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
秦岭之怀疑的目光从秦沅身上移开,旋即放在了原木桌子上。
秦沅心虚地站在桌前,底气十分不足地问:“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岭之更是困惑,“我还以为你刻意留到最后才走,是为了要和我说些话。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秦沅:哥,你戏有点多。
秦岭之说完这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就捡了最近的位置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意味。秦沅瞬间头皮发麻。
“就算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我也有一些话要交代给你。”
秦沅甚是配合,“嗯,哥哥你说。”
秦岭之反问道:“今天你可是要和父亲母亲交代和离的事?”
秦沅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种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与其日后让母亲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件事,还不如我先承认了。”
好吧,秦沅坦白,她就是被秦夫人的怒火吓到了。她已经能想到,如果日后被秦夫人发现,她的下场会是多惨。
秦岭之很是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