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什么都没有了(2 / 2)
他把自己的出路完全堵死了。
公司如今不能去了,已经被讨说法的人围住了。
楚商络整个人阴郁至极,三天来第一次回到了这个到处充满任骄明生活气息的家。
楚商络烦躁的厉害,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边抽烟边走进任骄明的卧室,把任骄明所有的东西毁得?一团糟。
能砸碎的砸碎,砸不碎的撕剪,要不就往上泼墨水。
没多大一会儿,原本干净整洁,他曾经都舍不得?弄脏一下的房间,变得?伤痕累累杂乱不堪,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楚商络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一切,但他没有觉出丝毫的痛快。
手机铃声响起,他一接通,从里面传出得逞的笑?声:“楚商络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把楚氏让给我,我保证停止现在的一切,好好安顿你拿些忠心耿耿的员工,还会给?你堵上三亿的窟窿,难道不好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楚商络恨得险些把手机捏碎,“温彦我就是一分不剩,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说完他挂了电话,将这个陌生号码拉黑。
电话再进来的时候,他以为还是温彦,刚要挂断就看到了屏幕上熟悉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慢慢冷静了下来,接通:“爸……”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沉默的楚商络一颗心吊了起来。
“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楚辰东声音平静难得没有骂楚商络,“说说怎么回事吧。”
楚商络吸口烟,“我们的海鲜查出了重金属超标,我查过了,问题不是出现在养殖场,而是市场里的商户。每家每户的海鲜都超标很多,严重会致命。虽然证据没有,但肯定是温家做的,而且不是人为投放,市场商户的水一天一换,没办法投,问题出现在了鱼池。一年前楚氏找了一批施工队新修了所有海鲜市场的鱼池,他们把重金属融到了鱼池墙壁里,随着时间越长,水冲开了外墙缝隙,里面的重金属物质一涌而出,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难办的是,这种情?况顶多算建筑施工时的材料不合格,赔偿一下就算了,我们根本拿不了这个理由搞温家。”
说到这里,楚商络的烟已经烧到了手指,他妈的!温家竟然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搞他们了!
电话那边又陷入了沉默。
楚商络又道:“我哥当年被车撞,也?是温家搞得?,可我们一样没有证据,唯一的证人王远昊他精神状态很不好,已经被定性为轻度精神病了,他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楚商络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就是楚辰东隐忍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温正阳竟然还打着我们的主意!”
“怎么了?”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片刻后楚辰东问:“你想怎么做?”
这回换楚商络沉默了,他紧了紧拳头,开口:“工商局里有温家的人,要查封楚氏一年甚至更久,虽说楚氏可以坚持,但坚持不了一年,曾经的合作伙伴也都不肯伸出援手。温家堵死了我们的出路,破产只是时间问题,想留下楚氏,很难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楚商络这么多年面对楚辰东时,父子俩没少沉默,可没有哪一次的沉默竟然这样沉重窒息。
很久后,楚辰东开口:“你就随心所欲的做吧,你哥在你走后忽然病情?加重,我脱不开身。只是那三家古董行一定要想办法留下,那不是我们的。”
楚商络有些心凉,这种情?况了他爸竟然还不肯回国帮他。
“古董行不是我们的是什么意思?”
楚辰东:“没什么。”
“没什么可不行?,”楚商络冷着脸逼问道:“古董行被任骄明撬走了。”
“那就让他撬走吧。”楚辰东说话的时候,捡起了地上碎裂的相框,一张很旧的老照片里,并肩站着三个青年。
分别是他、温正阳、阮舒。
而阮舒,有着一张和任骄明极为神似的面庞。
“为什么?!”楚商络闭了闭眼,他丝毫不愧对任骄明,凭什么古董行就要白白让任骄明拿了去!
“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楚辰东不再说话,头发半白的人,看着相框陷入了回忆。
没有得?到回应,楚商络愤怒地挂了电话。
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妈的!破产算了!他妈的他在这累死累活不眠不休,楚辰东却在那不问世事!没有问过一句他累不累。
楚商络也?不想管了,愤怒地离开了任骄明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瓶红酒。
之前任骄明管着他喝酒,他只好偷偷藏了一瓶,如今没人管了他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楚商络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了一瓶,酩酊大醉间,他听到了开门声。
他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口,门口那人和让他万分痛苦的人长着同一张面孔。
楚商络笑?了,愤怒地将酒瓶砸向那个在他醉酒时都阴魂不散的影子。
任骄明看着脚下的酒瓶,微微皱眉,“我来取东西。”
楚商络太久没睡觉了,眼皮子已经撑不住了,他“哦”了一声,摇摇欲坠的倒在沙发上。
任骄明推开自己的房门,当看到满是狼藉的房间那刻,他呼吸停滞了一下。
随后他关上了房门,他知道他什么也?拿不走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了。
就像他和楚商络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什么都留不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无视我的商战,不过现实比我这商战更简单~比如某新闻hhh
楚总此刻的内心:毁灭吧!都毁灭吧!
小任为什么要回来取东西,他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精细的人,对自己的物品很有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