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我的八卦之魂(2 / 2)
栈内的秋鹃花一夜竞相争放,红簇簇妖娆可爱,满枝的花团锦簇,压得柔韧纸条轻轻垂垂,恰似含羞的娇娘。
花间缝隙里自有一番风情。
谢墩云怪异的笑声从枝丫间偶有爆发,惊得陌川险些把篮子里的鸡蛋全扔出去。
就听谢墩云悄咪咪道,“你吃了这葡萄,老子就吃药。”
陌川只在花娘准备勾.引客人的时候听过此类腔调,不由雷触一般,周身恶寒泛泛,奈何抵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趋势,摧动意念,繁密的秋鹃花打开一道缝隙。
就见谢墩云口里含着一颗葡萄,撅着嘴,往空泛的石桌另一头伸去。
本以为他魔障了,空荡荡的石凳上浮现出一只冷冰冰的大手,那手出现得极快,探出两根指头一顶,把葡萄猛地捅进谢墩云的嘴里。
动作太猛太急,导致葡萄喷出了甘甜的汁液,和着谢墩云的口津流淌而下,沾得水光丝涟。
谢墩云唔唔一声。
那两根手指径直把他的舌头揪了出来扭了三圈,白式浅冷绵绵的声音回响,“是乖乖吃药,还是让我把你讨嫌的家伙揪掉?”
谢墩云疼得脸都白了,大着舌头道,“呲……吖吧。”
画面太惊悚不宜观瞻,陌川默默地让秋鹃花开得更多更密,把谢墩云与看不见的男子遮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留不出来。
赶紧逃离是非之地。
路过凉亭时,恰遇见戚九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对着一颗泥人头自言自语。
遂招呼道,“你小子怎么回来这么快?!”
戚九确实早回来了,本来他特意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想要给东佛送一个哄他开心,可是东佛的精神状态极度失常,关在屋子里绝不开门,连轲摩鳩都进不去。
他只好坐在凉亭里寻思着,如何才能以自己之力,做一套嵌金的假牙。
听到陌川喊他,始才回魂,再看陌川买了许多东西,过来搭手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陌川笑逐颜开,“不是买的,是送的。”
“今儿个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你走后没多久,市廛里有人居然散米散肉,均均得白送,多好的事儿啊,我就各样拿了些。”似是说累了,陌川把新得的香囊拿出来又嗅了嗅,真是沁人心脾。
戚九笑道,“你会是拿这种东西的人吗不太像啊!”光身上的红纱衫子一套都需要一枚金碟子的,会图着那一星半点便宜
陌川娇道,“可不能这样说,我以前也穷苦过的。”
戚九笑着赔罪,又问是哪家给的,全城人给一份,起码得分出个千两金银。
“北周的有钱人海了去的,没准你随便跌个跟头,来扶你的就是个金主,”陌川不得不送他一个大白眼,“龙辰泰啊!北周第一金主爸爸。”
龙辰泰
那不是龙竹焺的商号嘛?
戚九正要问龙辰泰为什么布施米面,上官伊吹携着一张红柬,畅步走来。
陌川深看上官伊吹一眼,连忙提着小篮子姗姗走了。
戚九立马被他手里的红柬吸引了注意力,忙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喜事?”
上官伊吹不说话,随口将他手里的糖葫芦咬掉一颗,酸甜的口感令他口腹之欲得以餍足,尤其再看戚九迷离的双眼盯着自己,益发舒怀道,“应是好事。”
偷了一口香,才把红柬递给戚九。
戚九舔舔残留唇畔的糖渣,细看红柬内容,居然是彣苏苏写来的请柬。
邀请上官伊吹携几位兄弟,一同去星畔海赴宴。寥寥数字只有此一层意思,落款是彣苏苏并无异议。
然而多余的解释一句没有。
上官伊吹道,“我已经遣人问过的,星畔海是龙家新购的一片族业,彣苏苏出现在那里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她认祖归宗了,当然这种可能略小,但绝非没有。”
“另一种是,她被龙竹焺捉到了,故意设计个圈套准备要对付你我。”
戚九思考一下,道,“可是大人说,应是好事,足见大人对于第一种猜测的把握性更大,对吗?”
“聪明的小坏蛋!”上官伊吹怜爱极了,又亲亲他的娇软嘴唇,“龙竹焺消失了一段时间,并不见龙家大肆寻人,二来家族斗争贯来如此,有服气的,总也有些不服气的异类。”
“彣苏苏是龙家血脉一事,肯定是瞒不住某些人的耳目,趁着龙竹焺不在时,闹出些以凤代凰的动静也是情理之中。”
“最主要的是,龙辰泰今日在北周各大分铺布施粮肉,如此铺张浪费,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戚九觉得他说的有理,可是冥冥中又觉得满是破绽,虽然看似严谨,却总有些搪塞的意味。
小心翼翼试探道,“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摇摇手中红柬。
上官伊吹捉了红柬一扔,“彣苏苏既然已经找到了安定的归宿,当然是不去打扰她更好了。”
顾名思义。
我和你,谁都不去星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