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2 / 2)
“郡主赶紧睡吧!”扶枝把她按下去:“我明天告诉您,明天告诉您行不行?今天太晚了您真该睡了!”
岳照歌道:“你突然有这么一出我好奇死了!我怎么睡!你至少告诉我个名字,告诉我个名字我才能睡得着。”
扶枝无奈,道:“……世子爷身边的冬至。”
“啊?”岳照歌双眸锃亮:“冬至啊!确实好!人也俊俏,武艺也高强,世子爷器重,你们两个说过话吗?关系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
“私相授受是大忌!您都忘了?”扶枝骇笑:“您真是被世子爷宠坏了,宫里的规矩都白学了,我哪里敢私下和冬至说话!您赶紧睡吧,我明天再陪您聊好不好?”
她终于把岳照歌按下去了,岳照歌躺在床上,笑着打算:“怕什么嘛!我又不怪你,世子爷也不是迂腐的人,要不你先跟冬至聊一聊,相处相处试一试,要是可以,我就和世子爷说……”
“郡主!才哪儿到哪儿呀!”扶枝红着脸一甩手,出去了:“赶紧睡吧!我不管您了!”
暗夜月明,她们言及自己心上人,盘算着未来,都是这样开心。就好像这样平淡而快乐的日子一望无际,永远也不必担心尽头。
隔日岳照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刚睁开眼,就看到阳光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整间卧房,再往外一瞧,日头已经升上了天空正中。
她立刻清醒了,连忙掀被子下床,坐到梳妆台前胡乱梳头发,怒道:“扶枝!扶枝?我昨天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叫我吗!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扶枝端着调配好了的玫瑰花水进来服侍她梳洗,笑道:“郡主莫急,世子爷今晨回的,见您还睡着,特意吩咐了奴婢们叫您睡饱,不必叫您。现下世子爷正在书房和三殿下商议事情呢。”
岳照歌:“……哦。”
扶枝上来接过梳子,解救了她那被自己搞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知情识趣道:“奴婢猜测着您醒来大约想见世子爷,便吩咐了小厨房炖了银耳燕窝,正好世子爷他们议事怕中途口渴,您送汤过去,也不算突兀。”
岳照歌欣慰道:“好姑娘!”
她迅速梳了个半是家常半是正式的发髻,又挑挑拣拣,很有心机地戴了半副头面,最后画了个隆重至极的妆,还破天荒地贴了花钿。
平日在家不见人,叶轻舟又早出晚归,她鲜少在装饰自己上用心,难得用心打扮一次,最后见到铜镜里的自己时都不太适应。
她摸了摸铜镜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有意思:“都成亲三年了,怎么突然像小姑娘一样……”
“走吧。”她站起来,双眼微微发亮:“我要去见他了!”
昨夜太匆忙,今日如果他有空,应当两个人坐下来聊一聊。
她这样胆小怯懦,因为知道叶轻舟只是出于利益考量才娶她,所以不管叶轻舟如何做都恪守礼节,甚至不敢主动叫他的名字;却又这样贪心,叶轻舟刚刚露出个心意转变的苗头,她就迫不及待,想听叶轻舟亲口表明她想听的心迹。
书房。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是最关键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轻舟。”周礼坐在主座上,沉稳道:“我得时刻在宫里守着,宫外这些暗桩,各大世家的动作都得靠你,你回头记得和良安说一声,最近未必能回家。”
叶轻舟颔首:“是。”
周礼长舒一口气:“也没别的什么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轻松了。”
他仰靠在椅子上,眼尖突然扫到书案角落里斜出来的一张纸,他顺手拽出来,发现好像是叶轻舟的字迹,但不知为何,好像叶轻舟写字时手腕无力,时而笔锋软弱时而力透纸背,满纸凌乱的‘一二三四……’。
周礼奇道:“什么东西!你最近重新练字了?我看看——这字体也没什么变化啊。”
叶轻舟不必看纸张正面也知道那是什么,唇角微微挑上来一点:“不是我写的,那是郡主的习作。”
“啧啧啧。”周礼歪头想了两秒,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噫了一声:“你倒是很有情趣么。我回头和我媳妇试试。”
叶轻舟:“?”
叶轻舟心想就你那手字?你自己都练得稀松平常,还好意思教王妃么。
周礼突然好奇道:“你跟良安现在怎么样?”
叶轻舟道:“郡主为人和善,自然不错。”
“嘿,场面话。”周礼摆摆手,八卦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可听说你昨天包了望江楼整整一层,就为了带良安出去玩。三年前你说自己只是为了大计而求郡主,愿视郡主为主上,并无男女之情。如今怎么样?怎么看待良安的?”
叶轻舟心想你怎么这么好为人红娘,就冲你这个八卦劲我也不能和你聊风月,谁知道你会脑补出什么猥琐东西!
他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和周礼剖白心迹,怪尴尬的。但想到小郡主又忍不住语意含笑,仿佛含着一腔浅浅淡淡的情深意长。
“……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