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 121 章（2 / 2）

娘亲第一?次待她如此亲切，还对她笑?了。

小可怜倍感开心，一?咧嘴就笑?了出来，只觉自己犯一次险、受一?次骂都值得。

“吃完去洗漱一番，脏成这样像什么话。”蛊羽说道?。

小可怜忽然一个激灵，惊道?：“噢！小黑点受了伤，还在宫外等着我呢。祖祖，我要给小黑点拿治伤药！”

“好。”水蝎夔一?伸手，便有一?个药瓶自昼宫之中飞至她手?上。

小可怜接过了药瓶，正要离去，看向蛊羽的表情又满是不舍。

蛊羽淡然道：“你去吧，过几日娘亲再陪你说话。”

“噢……”小可怜知道，蛊羽又要修炼了，她每次修炼天数不等，完后也只会与她相处这么短暂一?刻而已。

小可怜有些失落地离开后，水蝎夔双臂环胸躺在半空中，神情恢复冷淡。“真是可怜的孩子。”

蛊羽垂了垂眸，低声道?：“我对不起她。”她沉默了半晌，又道?：“我总是害怕，若我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导致她不复存在了该怎么办。”

蛊羽的双眼渐染悲伤，那层灰雾再度覆上她本该明亮的双眸。“我便会失去小可怜，再也见?不到她了……”

水蝎夔静静盯了她片刻，又漠然看向寂静的上方。许久后，她冷声道?：“你想两全其美，世界岂会尽遂你意。代价无?可预知，你只能做出选择。”

不久之后小可怜回到星海之墟时，蛊羽已再度投入了修炼，小可怜坐在漂浮的陨石上看着紫晶宫内模糊的身影，小小的脸上浮现出极不相称的深远。

“小可怜，真可怜，没爹疼，没娘爱。”水蝎夔一?如既往妖娆而慵懒地躺在由陨石聚成?的宝座上，声音低缓而悠长。

小可怜转头看向水蝎夔，一?双猫眼宁静而认真。

“你这般盯着我做甚？”水蝎夔轻俏问道。

“什么是爹？”

“……”水蝎夔沉默了一?阵，道?：“你爹就是和你娘一?同创造你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人？”

“日后你出了这秘境前往人间便知。”

小可怜蹙了蹙眉头，又问道：“我爹为何不在这里?？”

水蝎夔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明灭不定地看着上方虚幻的夜空，冷声道?：“他摧毁了我毕生心血——也是你娘出生之地星宿宫，他伤了蛊羽的心。”

水蝎夔没有看到，小可怜的眸中凝起了一?抹厉色，她仍是那般糯糯的声音，只是语气却多了一?丝冰冷。“娘亲这般执着于修炼，是不是与我爹有关？”

“算是。”水蝎夔的神色淡了淡，低声喃喃道?：“蛊羽原本可不是这般性子……”

“娘亲原本是什么样？”小可怜忙追问道，一?听到水蝎夔谈论蛊羽的模样，她眼中的冰冷一下子便被好奇冲淡了些。

“……”水蝎夔竟沉默了半晌，不知她为何思索如此之久。“坚毅、自信，有些木讷，眼中星光明亮灿烂。”

小可怜想象着水蝎夔所描述的蛊羽，只觉令她愈发憧憬，可现在的娘亲全然不似那般……娘亲是被那个“爹”伤成了这般模样，而她沉浸修炼，定是为了找爹报仇！

“祖祖，修炼会变厉害是不是？”小可怜忽然高声道。

水蝎夔被她突如其来的咋呼惹得有几分莫名，她看见?小可怜眸中光彩四溢，不由得微微挑眉。“小可怜也想要修炼？”

小可怜狠狠点了点头，道?：“我要助娘亲报仇！”

水蝎夔却笑了几声，轻嘲道：“你太小，学不来。”

“可我已经有魔根了！”小可怜急切地说道?，期盼的表情无?比惹人怜爱。“祖祖说过，魔生魔根、人生灵根，我只要生了魔根便可修炼！”

小可怜的手?上冒出一小簇墨黑的火苗，她献宝般地向水蝎夔伸出手，道?：“祖祖你看，我可以的！”

水蝎夔的双目微微睁大，瞳孔随着那一小簇火苗的跳动而逐渐紧缩，她看向小可怜脏兮兮的小脸，忽而莫测地笑道?：“你倒是世间独一的奇才。”

该说不愧是得到魔神传承的孩子么，她不仅生来便对空间法术有粗浅的领悟，还在未经过任何指点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魔气的调动。

她只是个不足两岁的幼儿！

水蝎夔忽而坐了起来，妖异而美丽的脸上挂着霸道的笑?。“既然做出选择，便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