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六十五点(1 / 2)
作者有话要说:【瞎bb几句】【可以不看】
我更新完看到评论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激烈的反应,说实话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每条评论我都看了,大家的炸点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卖艺:这个在我的认知中和裸模一样,都是很正当的职业,成都的街头艺人文化发展得挺好,艺人是要持证上岗的,赵雷年轻时也在北京的地下通道做过地下歌手,这个大家不要觉得丢人哈。街头艺人这个情节在我的想象中是一个轻松好玩的梗,所以用词都不太讲究,卖艺、乞讨、要饭都没顾忌,我对主角有滤镜,他们站在哪儿做什么(只要不是坏事)我都觉得很酷,但大家小朋友可能跟我的接受程度不一样,我做了修改,但这个情节不会删除。
第二个是睡天桥:说实话这个也是大纲中的内容,人设成形之后他们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都是自然而然出来的,不是我为了写什么情节刻意让她怎么样,毕竟刻意让她去睡天桥完全没必要。这一部分我已经改了,但是想说一下我本来的想法。都清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没有经历过青春的迷茫期,当下她是很迷茫的状态,这种迷茫不是其他事情,而是无家可回,而她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绝对独立的人,她是很恋家的,这个应该看得出来。无家可回对她的意义不是只有这一晚上住哪儿而已,加上她是第一次“迷茫”“叛逆”,所以更无措,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但是不知道应该干嘛,不可能一出来就决定好要去哪儿。深夜身无分文真的只能睡大街,乞丐本来是那个给她指点迷津的人,她在知道自己没钱的情况下其实不会到处找人求收留。至于不找朋友,这就是她当下的心情,不是说有朋友可以找不去找就是有毛病,我相信大家也有过有麻烦但不想找朋友帮忙的时刻。
最后,这章没写好是事实,有些地方处理得太轻率,八字眉的写作生涯滑铁卢。
感谢大家给我带来的反思,以及在这种情况下的理解和支持,感恩。
在今天之前,沈都清甚至连亲生爸爸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姓林,因为沈霏霏改名之前,叫做林霏霏——恰好和林念君同姓。
大约是为了?照顾她和沈霏霏的心?情,家里人对她的亲生父母绝口不提,但这么?大的事情,沈都清即便不主动探听,总能在不经意的三言两语中获取一些信息。
大医院每天出生的婴儿达数十个,当年和沈都清同一天出生的,有42个。
林念君发现的时间并不算早,六年过去,姑且不论其他父母听到验DNA的要求会不会将他们轰出家门,想一个一个找出当年的婴儿绝非易事:有的搬家、有的出国、有的离婚了?孩子判给父亲。
林家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据说林父是个搞音乐的,辉煌时期也曾写过一两首在圈子里有一定流传度的歌,凭着才华和还不错的颜值收获几个迷妹。但大约才高不够八斗,事业一直没有太大起色,年轻时唱唱歌还能有些收入,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渐落魄,中年颓废又染上一些男人们惯有的恶习,离异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住院登记的是林母的名字,而她本人在离婚后离开了?A市,完全与林父及女儿断了关系,林念君费时费力找到她,根据她给的地址找过去,已经人去房空林父离婚之后过得十?分落魄,一直租房生活,辗转各处,极大增加了?找人难度。
这条线只得暂且搁置,林念君将其余的41家全部找到,对不上号,才剩下这个唯一的可能性。
沈岩从不反对林念君的决定,但在这件事上并不十?分支持,大概父亲总是比不上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深厚。
林念君坚持寻找,十?年没放弃。也许正是因为耗费的时间太长,所?以她面对的沈霏霏的愧疚格外深,总想着应该再早一点找到她。
如?今林父居住的房子,是从林念君那儿拿到后置办的,他拿到大笔钱,应该可以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像样一点。
送沈都清的依然是小张,一点点地驶离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只不过平时是送她上学,傍晚就会接她回来,今天这一送,不会再来接她了。
小张似乎也挺舍不得她,路上不住地偷偷叹气。穿越大半个城区到达目的地,帮她取下行李箱,还想送她上楼。
“不用啦。”沈都清笑着摆摆手,“我自己去就好。”
小张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半新不旧的小区,沈都清进电梯时遇到一个胖乎乎的奶奶。
奶奶善意地瞧她两眼,对这个面生的姑娘感到好奇。
沈都清对奶奶笑了?笑,看着跳动的红色数字。
奶奶在三楼下去了,电梯里只剩她一个人。
沈都清继续看数字一下一下,规律地跳动:4、5、6、7……8。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墙,正上方挂着8楼的指示牌,旁边是灭火装置和安全通道。
沈都清看着那堵墙,很久没有动。
她想象着从这里走出去,找到804,然后敲门,打开门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不是不好奇,她的亲生爸妈究竟长什么?样子。
但奇怪的是已经决定来这里,她对想象中的那一幕竟没有任何期待。
沈都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正在这时,忽然从楼梯里传来开门的声响,她什么?都来不及想,条件反射地飞快按下关门键。
电梯重新下行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庆幸。
沈都清推着行李箱,沿着五分钟前走过的路返回。
已经接近十?一点,小区里鲜少有人影,箱子轱辘在地上不断发出声响,她觉得有点吵,抓住提手把箱子拎了起来。
从小区大门走出去时,值班的保安看了?她一眼,没有更多反应。
沈都清走到路边,放下箱子,忽然陷入迷茫。
冬天的风很冷,裹挟着这种她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深夜的街头席卷而来。
马路空旷,天大地大,沈都清看看左,看看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她发现自己还是抗拒去找所谓的生?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叫另一个陌生?的人作“爸爸”。
她走出来不是想回沈家,但她确实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了。
骨头太硬,出来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拿,手机也没带,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身无分文”,找个酒店歇脚也成奢望。
她有很多朋友可以投靠,但此刻一个都不想找。
她一向很有主见很有想法很有规划,现在只剩下迷茫。
沈都清走了两个多小时,眼前依然迷茫一片,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回沈家?还是去林家?
这两个选项,目前她都不想选——哪一个都好像不是她的家。
身无分文想找一个地方落脚并不容易,沈都清厚着脸皮问了几家旅馆,均被拒。没有一个旅馆会接受这样不给钱的霸王客人,冒她住一晚就跑路的风险。
她连一样贵重的东西都没带,箱子里唯一值钱的是江峙送她的那枚胸针。但不舍得拿去抵押。
最后是一个老板娘说:“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这样吧,我家里有个地下室空着,前几天人刚搬走,你要是找地方住,我租给你,一月两百,你今天可以先去住,但是后天之前得把租金给我。”
沈都清只进过外公家的地下室酒窖,有些想象不出地下室环境会有多差,只要没有蟑螂,先凑合一晚上吧。
她走了?很久了?,真的很累。
“谢谢,您人太好了?。”沈都清感激。
地下室离得不远,老?板娘领她过去,打开门,里面的景象和想象中没有太大差别:低矮,昏暗,潮湿,水泥墙和地面很旧,倒是没有什么?垃圾。
空间很小,一张不足一米宽的木板床,一张折叠桌子,一把折叠椅子,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老?板娘给她一把钥匙,指了?指公共洗手间的位置,最后还嘱咐一句:“这个锁挺结实的,还有门闩,你睡觉的时候都锁上。”
沈都清送走了老?板娘,就把房门反锁上了?。
木板床上只有一床看起来很有年头已经全部发黄的褥子,她把褥子卷起来放到地上,拿出几件衣服铺在床上,和衣躺下,把羽绒服当被子盖在身上。
地下室没窗户,沈都清没关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太恐怖,她怕有虫子。
她很累,以为自己躺下就能睡着,但大约是光线影响,脑袋明明沉得不行了?,思维还是很活跃。
空气里有长久不通风的霉味,沈都清伴着这味道睡着,伴着这味道醒来。
不知道几点,她没带手机,也没带手表。
反正醒了?就不想再睡了,太冷,她都缩成一团了还是冷。
想不清楚的问题干脆不想,她决定先想办法把欠老?板娘的房租还上。
未成年找工作显然是个难题,又大过年的,沈都清想了一会儿,去公用卫生间凑合洗了?把脸,背着琴包出门。
一个晚上过去,江峙没有等?到沈都清的“到了再跟你说”。他拨电话过去,提示关机;等?到早上再拨,依然关机。
江峙扔了?手机:“艹!这个死丫头。”
冷着脸坐了?片刻,他起身换了衣服,拿上手机,边穿外套边下楼。
才七点钟,难得这个混小子起这么?早,许明兰见了?他却没什么?好脸色:“去哪儿?”
“出去一趟。”江峙大步往外走。
“站住!”许明兰喝道,“我昨天和你说的什么??”
江峙停下脚步,皱眉。
许明兰瞪他一眼:“昨天那么对你沈姨说话?,我让你在家反思,你反思了?没有,这就往外跑?”
昨晚对林念君的不客气,后果是回来被狠狠教训了一通。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作为一个晚辈对长辈出口不逊,在大人眼里就是混账和不懂事。
尤其是刚刚警告过他不许掺和沈家的事,转头他就去讽刺了林念君。
好在四叔出差去了,没人揍他。
江峙有点不耐烦:“反思完了?。”
许明兰太知道他的脾性了,哪里会这么?听话,不过是糊弄她一句省事。
因此丝毫不动容:“这几天你好好在家待着,不许出去!”
许明兰对他一直溺爱,许久不曾像对小孩子一般如此严格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