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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么久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周宇杨等了许久,想从眼前这?家伙的嘴里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谁知道这?人光是盯着他看了大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算是什么态度的解释,或者说这人压根就不想和他解释。
想到这点,周宇杨的态度越发得焦躁了。他实在是不想和一个曾经嵌入过他爸妈之间的人多说几句话,他也不愿意听那些对他来说压根没有什么目的的解释话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声挽留,就驻足不动了。
明明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走的。
“再等等,可以吗?”直到周宇杨真的打算转身离开的前一秒,朗封满脸复杂地说出这句话。
周宇杨顿了顿脚步,之后毫无?留恋地朝前走去。
朗封没有阻拦周宇杨离开的动作,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思再次飘远。其实自从手?机卡出现信号不久,很?多事?情都已经开始步入了正规。换而言之,可以说是时光的车轮慢慢朝前驶去,然后朝着它既定的轨迹一点点地重复着。
“嘟嘟嘟嘟……”一通突如其来的来电出现在朗封的手?机上,那是来自卡二的备注为妈妈的来电通话。
朗封盯了那通来电显示片刻,之后接了起来。
“周宇杨!你个臭小子!走的时候妈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是想担心死我和你爸吗!出去那么多几天,一通电话都不往家里打,回来我就把你手?机浸水里,你信不信!”
朗封沉默不语,光听着。
单单电话中出现的那个名?字都让他的心颤抖不已,心脏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开始想要挣脱开身体的束缚,跳出胸膛了。
“喂?听得到吗?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喊了几声,之后语气变了,从一开始的激烈气愤变得急促担忧。
“杨杨,妈妈不是故意吼你的。你这?小子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爸妈担心你呢。你怎么,在外头受欺负了吗?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事?别憋在自己的心里,可以和妈妈说啊。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呢,还是同学欺负你了,回头我让你爸……”
“您是……周宇杨的妈妈……”朗封开口了。
他觉得电话那头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乍一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多年的国外生活已经让他忘了很?多曾经听到过数百回次数的嗓音。
“你是谁!你怎么拿着我儿子的手?机!”薛玫慌了神,语气像剑一样地把质问的话语一串串地射出,“我儿子呢?杨杨呢?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们别对他做什么!”
“……您误会?了。您儿子现在很好,只是他的……手机不小心落在了我这?里。”
“哦哦,不好意思,您那边是……”
“我们这是餐馆。”朗封盯着窗外的五星级大酒店,面不改色的吐出餐馆二字。
“这?孩子!吃个饭都能把手?机丢了,他怎么不把自己丢了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见谅啊,我家孩子他就是惯的,坏毛病。您贵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问清楚就说了您一顿。”
朗封继续盯着窗外,捏着手?机的手?已经泛起了苍白。
他的心情远远比现在话语所呈现出来的那种状态要激动上许多,但或许是长期的压抑和情绪管理控制到位,除了手?指处的泛白和眼神里溢流出来的复杂情感,在他身侧的人甚至都感受不到他此刻内心所体现出的不平静。
“我姓朗。”
“什么!”电话那头一阵嘈杂。
似乎是握着电话的人不小心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重响,之后又被捡了起来。说实话,薛玫刚刚听到朗姓的同时,她的内心就不可遏止的联想到一个人。虽然他们与对方多年不见,但回想起前些日子找出的那幅画像,她总有种事?情还未结束的感觉。
“您不是叫朗封吧……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您这个姓赶巧了,我以前有个同学也姓朗。那个朗先生,真是麻烦您了啊,等我儿子……”朗封捏着手?机的手?愈发紧了几分,他双眸瞳孔一缩,大约是想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