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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的隔音效果极佳,朗封杵在外头,耳朵贴在门面?上,细细去?听都无?法听见房门里头究竟有些什么响动。
可越是听不见越是奇怪,越觉得奇怪越是抓耳挠腮。
等到实在听不出什么名堂的时?候,他才撤了身子,转身朝厨房走去?了。大年?初一本该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可朗封从未在这一天留在父母身边。大年?初一的日子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个热闹的日子,但对于朗家来说?是个蒙上灰色阴影的时?间点。
朗封的奶奶就是在这天去?世的,她的去?世导致大年?初一的所?有喜庆都变成了哀痛。
自那?以后,朗家就再也没能过过一个正常的大年?初一。
往常朗封都是不贴福字,不挂对联,不干一点跟喜庆沾边的事,今天倒是例外了。例外的原因正是那?个躲在房间里捣鼓着彩带、气球的家伙。瞧瞧房间内挂满的彩色丝带以及彩色气球,这活脱脱把谁家的婚房搬了过来。
“噗嗤噗嗤……”窗外,突然一阵响动。
听起来像鸟的声音,又像是人的声音,从玻璃窗外头一阵阵地传出。周宇杨嗖得抬头,放在手中刚打了一半的红色气球,疾步走到窗前去?开了窗,他探出脑袋对着站在他窗外的周博和薛玫大幅度摆手。
之后示意他们朝大门走去?。
三人比划了几下?手势,周博带着薛玫离开了。
等两人走了后,周宇杨又迅速关了窗户,溜回到床边打气球。他加快了打气球的速度,把手中这最后一个红气球打好结贴在墙壁面?上,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掏出了彩带炮,那?是传统的简易版彩带炮,只要在底部轻轻一转,前头就会?炸开彩带花。
周宇杨还没来及得藏着他的彩带炮出门,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随后停在了他的门外,之后紧跟着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门外说?:“杨杨,吃饭了。”
饭菜是从外头打包来的,所?以只需要稍微热一下?就能吃了。
周宇杨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劲,他摸摸彩带炮的藏身之处,立马开了门。可没等朗封朝屋里头望上一眼,就被周宇杨的迅速关门动作吓一跳。他微眯起眼睛,觉得面?前人越发不对劲了。
“杨杨,你在屋里藏了些什么?”朗封问。
周宇杨回答:“没什么,不是要吃饭吗,我们走吧。”
朗封上下?打量周宇杨,企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发现破绽,然而这家伙实在是掩藏得极好,他上上下?下?瞧了那?么几遍都没有发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究竟有什么不对劲呢?
他在想,特别是那?关得过快、用力过猛的门就仿佛闪烁中的红灯时?时?刻刻彰显着周宇杨的不对劲。
周宇杨本就是心里头藏了事,当?着朗封的面?要做到面?无?表情且呼吸自如,实在是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如果朗封再那?么多询问几次,多盯着他探究上几秒,怕是下?一秒紧绷着呼吸就会?破功。
好在这时?,门响了。
有人在门外敲门,规律的,一声声。
朗封收回了探究周宇杨的视线去?开门,手掌捏到门把手准备转动的那?刻,处在他身后跟过来的周宇杨暗戳戳地将手放在了礼花炮上。门把手往后一拉,开出条缝隙,礼花炮已?经被拿出了衣服外头。
门彻底被打开了。
“砰——”漫天的彩带从上而降,带着五颜六色的光泽如蝴蝶般盘旋而落,落在朗封的脑袋上、身上、脚上,更多是撒到了地上。甚至他的睫毛上都有一些亮闪闪的碎彩片,那?是来自薛玫洒出来的彩色亮片,瞧上去?给朗封增添了一丝喜感。
“生日快乐——!”三人齐声大喊,周博的手中还捧着一个点燃着蜡烛的蛋糕,左摇右摆的火芯如同此刻朗封那?说?不出话语的诧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