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哥你可以当厨师啦(2 / 2)
这一直都是苏晓晓的心病。这会,她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帮阿娘治呢?
小锦鲤的锦鲤气可是最滋补了。
普通人,想得到她还不给呢。
听到外面的喊声,她微微地睁开眼睛,在心里说了一句:真烦人。
天天吵,天天吼,这是比赛金嗓子?呢?
小锦鲤也甩甩尾巴,也来了一句:真烦人。
“你?也觉得烦人对不?”苏晓晓终于找到了知音。
小锦鲤:对,这凡人怎么会那么精力四射呢,不累吗?
苏晓晓笑了:“她怎么可能会累呢?她觉得这样好,能震慑住自己的儿子,能显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很有威严。”
小锦鲤:威严不是这样显摆的。有本事,谁都会服,没本事,靠嗓门大有什么用。
又吧唧地甩了下尾巴:小心得喉咙炎,说不出话来。
苏晓晓顿时乐了:借你?吉言啊。
苏点点在外面那个哭啊,哭诉苏胜利的狠心,竟然不帮她背书包。
苏老太这才发现,自己的四儿子,肩膀上背了两个书包,一掂,每个书包至少能有十斤重。
脸顿时沉了下来。
“你?就是让你?四哥这样帮你?背着书包到家里?”苏老太的脸沉得不能再沉了。
她是疼爱这个老来女,但她更疼自己的幺子。
老四会读书,哪怕现在没有高考了,但是考上高中之后,到时候再想办法让他大伯推荐一个工农兵大学,到时候老四不就可以当干部了?
只要老四上了大学,她就有办法,让他大伯那边松口,给儿子安排一个工作,最好是干部。
但这会,幺女却让他背那么重的书包,她顿时就怒了。
“你?没有手的吗?手断了还是废了,要你?四哥帮你?背?”
苏老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会那么恼火,以往苏点点也不是没有让人背过书包,但这会背书包的人,从老二?换成了老四,她整个人就炸了。
什么最疼老来女,什么她是自己的心肝宝,都被苏老太扔在了一边。
她上手就揪住了苏点点的耳朵:“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让你四哥帮你?背书包,你?就给我滚出去!”
这一切,都被苏家其他人听在耳朵里。
特别是刚上门的旬春儿,听得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她以为这苏点点很受宠呢,没想到只是让苏老四帮着背下书包,就招来了这样的骂。
旬春儿忍不住望了一眼该干吗还干吗的苏老四,只觉得她这位小叔子?不简单。
特不简单。
谁能够想到,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帮着背下书包,竟然能够给苏点点招来那么大的仇恨值。
心里想:以后可不能随便得罪这位小叔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阴了她一下。
被阴了,说不定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说不定,她还怕人说钱了,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叫的狗最咬人。
苏老四可不就是那只不会叫的狗吗?
这时,苏有才已经放下了书包,听到老娘在那里骂着妹妹,苏点点已经被骂得眼里全是泪水,他说:“阿娘,不是点点让我背的,是我自愿背的。”
苏点点这个时候心里有点恨上了自己的四哥,怪他让她被娘骂了。但这会听到他为她辩解,心里又感动上了,她刚才不应该怪上四哥的。
四哥也是好心,帮着她背东西,只是没有料到阿娘会发作而?已。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四哥。
这一幕,被立在大房门口的苏琳琳看了个真切。
这苏老四……
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就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句话,就马上化解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干戈。
果然,苏老太听到苏有才的话,心疼极了,她道:“那么重的书包,你?怎么就自己背上了?还一背就背俩?你?妹没手吗?要你?背。”
随后,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点点,这会苏点点非但没怪自己的四哥,反而?觉得四哥哪哪都好。就算被老娘骂了,她也没觉得像刚开始那样的脸上没光。
“阿娘没事的,就背背书包而?已。小妹小身板又怎么禁得住这么重的书包,但二?哥忙,我反正也没事,就帮忙背上了。”
好家伙,不但阴了苏点点,更是把苏胜利的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告上了。
苏琳琳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更加不敢梨园这位小叔了。
虽然这位小叔在书里也没有什么出色的事迹。
但她告诉自己,宁愿得罪苏家别的人,也不得罪这位小叔。
苏老太这会也不管苏点点了,她窜到了二?房的门前,一脚就往门上踹去,“苏老二?,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踹得太狠了,门没被踹开,倒是把脚给踹骨折了。
是的,骨折了。
苏老太当场就疼得脸色青了。
她疼得只叫唤。
“阿娘!”苏有河站得最近,飞快地扶住了苏老太。
这会,苏老太已经疼得,脸上由青转白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动一下,就疼得直抽气。
苏老太:“老三?,我腿伤了。”
苏老太这一伤,苏家顿时乱了。
背着去医院的去医院,拿东西的拿东西,哭的哭。
就二房的房间里,什么声响也没有。
苏胜利静静地听着,听着外面的声响。
他并没有马上出去,就怕这又是他娘的苦肉计。
他娘使一招了,使了太多次。
他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外面闹了许久,期间还有人敲门,但苏胜利就是坚持没有开门。
直到,苏军他们四兄弟回来。
“阿爹,阿婆伤了。”苏军悄悄地告诉苏胜利。
苏胜利目瞪口呆,“真的伤了?”
他以为又是一出苦肉计呢。
苏军:“真的伤了,我在外面看得真真的,那脚肿得有萝卜那么大。”
苏胜利可没有计较他话里的语病,萝卜能有多胖,现在他整个心思都在苏老太受伤上。
那之前有人敲门,看来是真的急了。
“阿爹,你?要去医院看望阿婆吗?”苏军又问。
温秋亚:“要不,你?现在就过去吧?万一去晚了,阿娘又要骂了。”
苏胜利却是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不看,会被人说成不孝,但不是现在。
现在过去,就是挨骂的,会被当出气筒。
但什么时候去看,却是他决定的。
苏晓晓已经吃完了奶,正在那里抬抬小胳膊,消着食。
听到苏老太受伤的消息,“咦”了一声。
这一踢,就给伤着了?
这么巧?
老人骨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就瘸了。
倒不是苏晓晓心疼苏老太。
苏老太就算瘸了,她只会拍手叫好,不会有半点心疼。
只是……
她心疼自己的阿爹。
到时候,只怕又会让阿爹出血了。
说不定到时候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等着他们二房。
她是真怕了苏老太。
这位老太太,不折腾折腾她的儿子们,似乎都觉得生活都太平静了。
她最怕的是,阿娘的月子?,都不让她坐安宁。
最后,苏胜利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老太的腿骨折了。
伤得有点儿重,老年人本来就伤不容好,这会只怕是要在床上躺好一阵了。
苏老太是被送去镇上的医院,镇医院并没有住院部,苏家也没有那个钱给苏老太办住院。
打了石膏,苏老太又被送了回来。
回来后,苏老太哭天骂地的,更是骂苏胜利不孝。
骂苏晓晓是个灾星,她出生后,家里就没个安稳的日子过。
苏家其他人都听着,但没有人应她那句灾星。
就是大房也没有。
大房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只是这个时候,并没有跟着苏老太一起唱。
因为苏老爹在家里发怒了,谁再说一句灾星,就给他滚出去。
谁也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摸。
这一声声鬼哭狼嚎似的骂,不但苏家人都听到了。
就是邻居都听了个真切。
知道她性格的,都在说:这苏老太又在骂人了。
不知道的,比如韩永志,听得很稀奇。
“她每天都这么骂人吗?”他回来这几天,差不多天天都能上演这骂人戏。
韩妈妈道:“差不多每天都骂,主要还是骂的胜利哥和秋亚嫂子?。”
韩永志:“胜利哥受得了?”
韩妈妈:“受不了又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村的规矩,要是哪家孩子不孝顺,连介绍信都开不出来。”
韩永志顿时没话了。
两人说着话,却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出了屋子?。
站在自家院子内,望着对面的苏家。
一双好看的单凤眼,冷冷地盯着苏家苏老太住的那间房子。
听着苏老太的骂声,他眼里的冷意更甚。
“阿霖,你?在看什么呢?”背后传来韩永志的声音。
韩霖已经收敛起了眼中的冷意,再回头,又恢复了那个冷静不爱说话的小男孩。
韩永志看了一眼苏家,“你?又在看苏家了,是想过去跟苏军苏科玩吗?”
韩爸爸认为儿子这是缺伙伴了,以为他是在想念苏家两个孙子?。
韩霖没有吭声,只是眼睛再次看了一眼苏老太的房间。
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你?要是想跟他们玩,随时可以去苏家找他们。现在虽然年节,各家都有点忙,但再忙,也不会让你们小孩子忙的。家里有爸爸呢,你?尽管去玩吧。”
韩霖有些心动,想去苏家二房看一眼苏晓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再一想,他又摇头:“等晓晓出满月。”
满月了,就可以抱出来了。
现在不方便。
韩永志没有想太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小小的年纪,已经盯上了人家的女儿。
他只以为他是想等苏家的闺女满月了,苏家两小子就有时间玩了。
“过了年,就该满月了。”
不只二房烦了苏老太这每天的叫骂,就连其他房的,也都在自己屋子?里,悄悄跟另一半埋怨呢。
特别是旬春儿。
这是她第一年在乡下。
她和苏有河是新婚夫妻,正是如胶似膝正甜蜜的时候。
两人有时候,不光晚上会干点儿夫妻之间甜蜜的事情,有时候白天,也会偷偷地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两人正亲热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一声嚎从隔壁传来。
吓得苏有河当场,差点就毁了。
旬春儿一脸的春意,正享受着丈夫的爱抚,突然来这么一下,什么热情全都没有了。
她脸上有了怒意,嘴里不免道:“你?娘以前也这么嚎吗?”
苏有河脸上有尴尬,点了点头。
以前比这会还凶呢。
他以前是习惯了,但这会被自己的妻子听着,他就觉得他娘真的是……
太泼辣了。
旬春儿:“明年,我不想来这过年了。”要每年都这样,烦不烦人啊。
老东西,真的是不想过好日子,见?天的嚎。
苏有河却面有难色:“平时咱不回来,如果过年的时候也不回来,说不过去。”
旬春儿:“怎么说不过去了?你?我一直都住在城里,咱在城里过年怎么了?”
苏有河却依然摇头。
这平时在老丈人那住就算了,要是过年也在那边,那就真成了上门女婿了。
上门女婿,可不好听。
还以为他苏家儿子多,穷得只能让儿子做人上门女婿。
这以后他当了厂干部,这话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当干部?
不行?,不行?!
“过年就一两天,忍忍。”苏有河劝。
旬春儿也脾气上来了:“我忍不了,你?看看你?娘,别人家有像她那样嚎的吗?”
苏有河:“春儿,给我个面子,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事你?让让我,好吗?”
见?他哀求着,旬春儿心软了,“那咱说好了,这事我答应你?,那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苏有河:“那当然,我媳妇的话不听,我还听谁的去?”
“你?娘的话也不听?”
:“不听,就听你的。”苏有河脑袋晃得,跟个泼浪鼓似的。
旬春儿这才高兴了。
同样的话题,在大房那边也进行?着。
只不过大房那边和?厨房这边不一样,他们是老夫老妻了,可不像苏老三?那样,新婚燕尔的,凑在一起就禁不住亲上。
刘招娣也烦了苏老太那见天似的嚎。
只不过她要埋怨,也只敢小声地跟苏有山说说。
苏家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主。
不过她又生了分家的念头,这样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只不过她还没跟苏有山说罢了,她也知道,苏有山也有这心思,只是分家何其难。
赶明儿,再跟当家的说说。
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苏胜利夫妻。
苏老太一次又一次的,把苏胜利心里的那点儿热情,慢慢都磨没了。
再提起苏老太的伤,苏胜利已经能够很平静地说了,再也不似以前那样,心慌又手忙脚乱了。
安乐老太的腿被摔伤了,那伤医生也说了,没个三?个月,那是下不了床的。
三?个月啊,那他们就有三?个月的安稳日子可过。
苏老太在那边可着劲儿的哭和闹,那是对整个苏家的,没有到他们二房门前闹,那他们就有喘气的份。
何况,三?个月足够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下来了。
苏老太想要搅黄了他的工作?
又一想,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事,只怕拄着拐杖,她都会去闹吧?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
因为苏老太受了伤,温秋亚又有月子?在身,这做年夜饭的事,就到了大房刘招娣和三?房旬春儿的身上了。
但旬春儿又哪里会做饭?
她在家里,那就是个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主,做饭?那是没有的事。
这厨房里的事,自然就全部落在了刘招娣的身上。
刘招娣这会,一下子?就全部发作了出来。
年夜饭那么重的活,她又如何能一个人干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苏老太没伤,温秋亚也没坐月子?,那两人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特别是温秋亚,别看她瘦弱,做家务那真是绝了,特别是做菜,苏老太都没有她做的好吃。
苏老太做菜,也跟刘招娣似的,一把盐,少许零星油,往锅里一煮,就跟猪食似的。
温秋亚懂得做菜,还知道怎么爆炒,什么菜又适合当清煮,什么菜适合凉拌。菜到了她手里,就跟活了似的,很快就能够整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苏家人以前吃惯了温秋亚的菜,哪怕后来苏老太不许她多放油,那做出来的菜也是美味十足,比国营饭店的大厨师,也差不了多少。
吃惯了好吃的,突然要吃回原来的猪食了,换作谁来说,心里都不太愿意。
刘招娣做的菜,比苏老太还差。
别看她娘家孩子?多,她也是做惯了家务的,但是做菜这东西,还是需要点天赋的。
没有天赋的人,做菜根本不会花心思在上面,做出来的菜能好吃吗?
这个年夜饭,让刘招娣做,自然是一团乱。
她做一两个菜,就能做出浆糊来,做一大桌子?的菜,能怎样好看?
再加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旬春儿,苏家这个年过的,有多惨,就有多惨了。
好在,后来有苏胜利的加入。
别看他是个男人,还别说,娶了会做菜的媳妇,他也就像被开发出了做菜的潜能,虽然比不得温秋亚,但也比家里其他几个女人做得好吃。
整个苏家,真正能够做菜的人,也就是苏胜利了。
苏胜利倒是不想干,家里有两个女人——不,有三?个女人,还有一个苏点点,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大男人来干。
但是,这是年夜饭啊,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够随便对付了?
何况这菜,不但他要吃,妻子在坐月子?,吃不好,那还怎么坐好月子??
最后,这做菜的活,竟然就落在了苏胜利的身上。
刘招娣和旬春儿解放了,替补人员苏点点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干活了。
“没想到,二?弟竟然也有这一手。”刘招娣不禁赞叹。
苏有山也点头,感觉二?弟这个人,似乎是个全能,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干不了的。
做木匠,那是跟师傅学的,这没什么说的,泥水匠,这是自学的,自觉的竟还比别人专业学出来的还好。
现在连厨师这活,他也干了。
苏有山好奇,还有什么是这个二弟干不了的?
苏有河也哈哈笑道:“以后年夜饭,都可以交给二?哥了。”
旬春儿也点头,那代表,以后可以不用她出手了。
做菜多烦啊?又那么难,而?且油腻油腻的,手上沾了油,还有荤腥,闻着就难受。
就连苏有才都点头,二?哥确实是个怪才,就是可惜了。
就是苏点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二?哥厉害,还在那里说:“二?哥这么厉害,以后的饭菜,你?包了呗。我在学校食堂吃腻了,以后你给我送饭。”
苏胜利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不是家里的佣人,更不是厨师!”言外之意,就这一餐,别指望他给全家人做饭。
他乐意给自己的媳妇做,乐意给自己的孩子做,乐意给自己喜欢的家人做,但就是不乐意给苏家那些人做。
好像,他是该给他们干活一样。
以前苏胜利干活的时候,没没觉得怎样。
觉得都是一家人,谁干多点,谁干少点,那也正常。
但是这会,他却不这样想了。
人就是不能对比,也不能瞎想。
在第一次提出分家的时候,他的心动了,之后想到自己一家人在苏家过的日子,他就很想扇自己几巴掌。
他就是个棒槌。
以为自己家人,在苏家能吃得饱,喝得足,干点活也没什么。
大不了他多干点,替媳妇把所有活都扛下来。
但唯独没有想过,这些活是不是他们该干的。
如果大家都干活,所有的家务大家平分了,那没得说的。
但自从媳妇嫁入苏家之后,一直不得他亲娘喜欢,明里暗里的揉搓。
他以前心大,也没有关注过这些,媳妇也从来不跟他说这些。
而?且,过去,他亲娘也没像现在这么讨厌他们二房。
虽然一直有偏心,对他没有像其他几个兄弟那么好。
但还能将就。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但是存在,即是事实。
他没有关注到,就不代表这事不存在。
人啊,不能往细处想。
一旦往细处想,就思及极恐。
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往深处想了,他就发现了很多不合规矩的情况。
人的偏心,不是这样偏心的。
十指有长短,人都有偏心,偏心这事古来有之,这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偏心到,把一个儿子的工作换给另一个儿子,偏心到把所有的活想扔给一个儿媳妇,那就过了。
特别是这次,自从媳妇生了小小这个孩子?之后,苏老太就像突然激发了什么似的,连明面上的工作都不做了。
戳着他的脸骂小小是灾星,好像她这么骂了,小小就是灾星似的。
她还不光在家里骂,还出去说。
现在村子?里都传成什么样了?
都说这次雪灾的罪魁祸首,是小小。
要不是现在上面不搞迷信,也限制百姓迷信,要换在以前,小小还怎么活?
但是村人还是小范围地在说这事,而?这些都是苏老太这张嘴说出来的。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事还是儿子告诉他的。
问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说这事是阿霖告诉的。后来他出去打听,果然就听到了小部分议论。
别看他们上岗厂村不大,在大队长和村支书的治理下,大家都和睦相处,但是私下里,有多少的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这会,他家小小成了这八卦中的当事人,他如何能不气?
他曾经就这事,跟大队长和村支书反应过。
大队长和村支书很重视这个问题,专门教训了几个长舌妇。
但是这事一旦传了,又怎么能够消停得下去。
所以,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离开这个家,分家是他那天知道媳妇是被老娘给推了之后,做出来的,
这个念头,像长了根的野草一样,在他尽头疯狂地长。
怎么也按捺不下去。
虽然后来,分家的事情,被老爹给拒绝了,老娘甚至以一出的苦肉计,暂时让他放弃了分家。
但是分家的念头一出,又如何能够按得住。
早晚而?已。
今天,就是因为谁都做不了年夜饭,他只不过是不想自己在年夜饭的时候还吃到猪食,就免为其难地做了。
结果,他们一个个地,都把自己当厨师了。
苏胜利脸色有异,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不作声。
苏有河还极没有眼色地还在那里说着:“早知道二?哥做菜那么好吃,我就天天回家了,怎么着也能吃到二哥的菜。”
旬春儿也在旁边道:“我也这么想。”
刘招娣也在那里接话:“她二叔,以后厨房这活,就交给你?了。”
不用做菜,多好的事,夸夸苏胜利,又怎样?
又兴地少块肉。
刘招娣以前在娘家,那是做惯了活,但不代表她就不想偷懒。
特别是嫁进苏家后,一开始的几年,她也是每天被苏老太揉搓着干活。
后来二房家的进门,家里的活就都扔给了她。
谁不想过舒坦日子?又不是谁天生就是命贱,喜欢干活的。
有活不用干,过太太般的舒适日子,刘招娣自然乐意。
这些年,有温秋亚在厨房里忙活,不用她动一下手,她就更不想花心思在厨房上了。
花那么心思干吗?难道被人知道了,每天都去厨房忙活吗?
她才没那么笨。
这时,她又感觉到不分家的好处了。
如果分家了,那家里家外的活,可不就得自己一人干了?
现在多好,家里的活有人干,苏老太又最宠她家阿琳,好吃的好用的,又少不了他们大房。
只除了不能当家做主,还有谁日子能过得那么舒坦?
“行?了,都别说了,哪有男人进厨房的?”这时,苏老爹说话了,“胜利做一两次菜就算了,你?们还把他当厨师了?这厨房里的活,那都是女人的活,你?们以后少把这心思放在老二?身上。”
苏有河道:“这城里干大厨师的,那可都是男人,哪有女人的份。”
苏老爹一瞪眼:“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这是干不干厨师的事吗?”
苏有河小声地还想说什么,最后看到苏老爹的脸色并不好,他又识相地闭上了嘴。
一旁的旬春儿,朝他挤眉弄眼的。
捂着嘴笑。
说什么大实话呢。
说实话,这二?伯哥做得菜还真的不错,都能赶得上他们厂里食堂的大师傅了。
这要是天天能吃到,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旬春儿心思动了动。
温秋亚也听说了这事,是苏军告诉她的。
在苏胜利端菜进来的时候,她问他:“怎么回事?”
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