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分班（1 / 2）

第二天秦庄早早的起来了，天才蒙蒙亮。打开宿舍门，早起的不止秦庄一个，已经有两三个学子洗漱好了。

秦庄拿上自己的脸盆，毛巾随意的搭在肩上，往自来水处走。“呲，”清澈又冰凉的水立刻流了出来，这次他长了教训，没一下开到最大。

等到秦庄洗好，回屋收拾时，同小院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起来了。毕竟都是考上秀才的人，没有赖床懒觉的。

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往食堂走去。中途看到有一些人不去食堂，不是拐到学院门口，就是直接就往教室那里拐了。

到食堂，浓郁的食物味道就扑鼻而来。有烤烧饼的香，卤肉的香，还有淡淡的粥香。秦庄要了一碗粥，赠咸菜。说起来，府学的费用里包括束脩和食堂，在这里省钱又省时，只不过食堂做什么，学子们就得吃什么，没有什么选择权。

吃完擦擦嘴，秦庄就背着书袋往教室走了。就是书袋，和在秘阳县一样的穿着打扮，也和周围大部分学子一样面貌。

走到上课的院落，门口竟围着先到的一些人。踮起脚尖，看到，众人围着看的是一张告示。说道这里就得感谢这辈子的视力，隔着这么几层的人，也能清晰的看到告示上的每个字。

一共三大列，每一列的第一行分别写着一、二、三，三个班级。这是分班吗？

索性从一班看起，第一个名字看到最后的名字，只看到李士清有些眼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顺着看二班的，很快就看到自己的名字。

后面紧跟着的是黄觉，看来他也被分到二班了。“正看呢？你在几班？”一条手臂搭上肩头，耳旁响起手臂主人的声音。

扭头，果然是黄觉，“我是二班，你也一样。”边说边伸手指了指名字的位置。

黄觉瞪眼惊喜，“这么巧？不行不行，我要在确认一遍。”边说着，边往前挤，要去近处仔细看看。

秦庄笑笑，想退出人群，回头一看，就这会儿功夫，秦庄从最外层变成中层了，后边又来了好多学子，给他团团围到里面。

垫着脚，看了看哪边人稍微少点，就一点点往那里蹭去。好不容易退出来，也寄了一头得汗。拿出方巾擦擦额头，擦完再叠叠，塞回袖兜里。

望了望二班的所在位置，就想先去找个座位。几个教室的门，不同于昨天的紧闭，今天都是大敞开着的。秦庄迈进这个人数暂时不多的班级，找了个中间的位置，正好两个座位连着，先帮黄觉占一个。把书袋放下，从里面拿出干净的抹布，开始擦起了座椅。把桌面和椅面的浮土擦去，就是个干干净净的位置了。

掏出《礼记》决定先看一会。

门口这时跑进一个阳光干净的学子，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好像找什么。接着就想找到目标一样，径直的朝向一位安静温书的学子走去。看书的学子没有反应，已经走到他桌前的阳光学子索性趴到对方的桌面上，歪头，好像在说着什么。

“咱俩真是一个班的，我又看了一遍。”黄觉眉眼带笑，“真是太有缘了。”复又说道，“见你第一面时就觉得有缘。”

“赶紧坐这吧，给你占的地。”

黄觉看着干净的桌面，“哎？还挺干净的？”不觉环视一下周围的桌面，看是不是都是这么干净，难道自己昨天预料错了？

“别看了，我刚刚顺手擦的，”看黄觉的眼神，又说，“来的时候都是灰，你提醒带抹布是带对了。”

刚刚还有些怀疑的人，立刻头一抬，一抹刘海，“那是，我的预判什么时候不准过。”又笑嘻嘻的坐到旁边。

看到秦庄在看书，干脆自己也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慢慢的，二班教室里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人人都不自觉的温习自己的书来。

日光逐渐都露了出来，晨光也透过窗户撒到靠窗的桌面上。二班的管教夫子一进门，就看到半满的班级里，学子们都在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不论他们衣服的颜色多不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模一样的。

夫子回神一想，可能是那种氛围吧。走上讲台，清了清喉咙，“看到各位都在用功啊，我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