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疏远（2 / 2）

唐笑一个不慎，便被他攻城略地，他几乎要深陷在这个吻里，但理智很快回笼，他开始挣扎推拒。

这一次谢慕很快地放开了他。

双唇分开后，两个人都微微喘着气。

隔了好半晌，谢慕突然小心翼翼地道：“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唐笑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上次我打电话给你，是你母亲接的电话。”

“嗯？”谢慕似乎隐约摸到了线索的根源，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如雨燕般掠过，却眨眼就消失了身影。

唐笑却没有再说下去。

“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他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时一股酸涩的感觉蓦然就涌上了鼻尖，唐笑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即便从前在唐门死生一线时，他也从没哭过。

他似乎回到了亲手将拨浪鼓埋进竹林里的那一夜，原来过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在唐笑眼里，谢慕就像一团光，捧在手里怕散了，藏在怀里又怕委屈了他，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团光行走在谢慕看不见的黑暗里，直到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谢慕是属于光明的，他和他就像是一黑一白的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交缠在一起呢？

这是你偷来的东西，你得还回去。

“除非是你想的，我们不会分开的。”谢慕滑动了下喉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句话，“这可是你说的！”

“现在连分手你都要这样敷衍我？”

唐笑背抵着冰凉的不锈钢铁门，一丝丝寒意从背后弥漫到了他的五脏六腑里，在这寒冷的冬夜几乎将他冻成了一具冰雕。谢慕突然大力地拉了他一把，将人拖到了客厅。

唐笑没有反抗，直到被一把甩进了沙发里。

他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见谢慕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月光自阳台的落地窗外透进来，只映照出了他半边的脸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怒火与情欲几乎让谢慕感觉不到寒冷，他没有找空调遥控器，只想马上，立刻就把唐笑就地正法了，看他还敢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分手这种话。

两人肌肤相贴，唐笑咬着唇在他身下哆嗦，谢慕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人看向自己，操着沙哑的声线凶巴巴地问道：“说不说？”

唐笑选择沉默以对，换来的是他又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攻略。

唐笑被他逼得难耐，眨着一双泪汪汪的眼企图博取同情，谢慕果断地伸手覆住了那双眼，没好气地道：“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冷……我冷。”唐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谢慕起身想去开空调，却被他勾起手臂一把抱住，“别走，我冷。”

他气得哼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等唐笑终于裹着被子喝着暖茶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时，时针已经走到了三点。

谢慕看着他被自己欺负得通红的眼圈，突然感到有点心虚……不过想起最后还是没能套出什么话来，他又气得胃疼。

他弯下身子从沙发后面捏住了唐笑的后颈，“你是坦白从宽，还是我再来一次？”

唐笑本能地摇了摇头，“不要了！”

他捏了捏杯壁，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想，你因为我和你父母产生什么嫌隙，你妈妈这么温柔……”我都从来没有过这么温柔的娘亲，多可惜啊。

谢慕：“……”

“就因为这个？”

唐笑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只兔子，他看谢慕丝毫不为此烦恼的样子也懵了。

“你就不怕……”

“我不怕啊。”谢慕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父母还是你父母？你怎么就比我还了解他们？”

谢慕俯身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因为这个，你把我晾了三天，甚至在刚才提出了分手。”

就在唐笑以为谢慕又要来一次以示小惩，瑟瑟发抖的时候，谢慕却只是移开了按在他脑袋上的手。

“笑笑，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好吗？我知道你习惯了独自面对所有的困境，但是我不一样啊，你不该把我排除在你的安全范围之外。我拼了命地想接近你哪怕一点点，请你不要推开我。”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唐笑立刻低头喝了一口水，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将自己的过去同谢慕全盘托出。

咬了咬牙忍住眼底的酸涩，他点了点头。

你看，是那团光自己扑到我怀里的，我会带着它点亮这个黑暗的世界，总有一天，这里将有漫天萤火，充斥着他所熟悉的光明。如果黑和白注定是两条毫无交集地平行线，那我会将自己的黑暗一点点地剥去，变成他所能包容接受的模样。

直到那一天……唐笑想，我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不要打我，再打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