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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涨荒草呼啦一下漫过天际,铺天盖地,汹涌叫嚣。-
他们提前订好位置,在小吃街一家西式餐厅里定了单独隔间,打算吃完东西顺势复习,休息,下午直接去考数学。
三个人简单吃了几口,然后拿出课本复习。
裴宿不在,于是补习从一对一变为一对二。
何廖星跟他们讲立体几何和不等式。
跟他们讲三视图时,秦书跟梅菜充分发挥单细胞生物的思维模式,硬是想不出来到底怎么能前后左右看得不一样,最后还要根据三视图画出立体图。
何廖星讲得嗓子都干了,恨不能抱着书跟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在他讲得几乎要暴走时,裴宿过来了。
银灰衬衣,黑长裤,白板鞋,肩上是单肩背包,干净帅气。
一路走过来时,像是一道光。
秦书跟梅菜坐在卡座另外一边,只有何廖星身边有空位。
见裴宿过来,何廖星往靠墙那边移了下,他自然而然坐下。
何廖星没看他:“吃过午饭了吗?”
裴宿嗯了声,从背包里拿出书和笔:“抱歉,陈媛情况不太稳定,多陪了会儿她,所以来晚了。”
“还好你来了。”梅菜看见他跟看见救世主似的,“星星太暴躁了,他快把我俩吃了。”
何廖星呵了声,转着笔看向窗外。
秦书觉得考试要紧,其他一切不值一提,他把题目往裴宿面前一推:“裴老师,这题怎么解?”
裴宿看了眼,拿过草稿纸,提笔开始画图。
他讲题目画风简洁,不说废话,这个思路不行就换下一个,实在不行就劝你放弃,明显已经超出你能理解的智商范围以外的题目跟你无缘。
秦书跟梅菜被打击得更为厉害了,哭唧唧,觉得跟啥题目都无缘,但碍于裴宿气场,又不敢多问。
相较而言,何廖星讲题目走的的温和有耐心的路线,先开始如同春风化雨,后来被气到不行就过渡到阴雨绵绵,再然后彻底化为狂风骤雨。
何廖星旁听了会儿,看出来这俩人有些地方没听懂,用笔去指题目中的条件,进行解读:“a为分母,要使分数有意义,那说明a不可能为零,这是一个条件,再根据绝对值恒大于等于零,可以确定b的范围……听明白了吗?”
对面两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何廖星这才放心,他收回笔,想说一句裴老师你继续,裴宿刚好去翻页,何廖星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明明只是极短暂的一瞬,却像是在何廖星心底放了串带火花的闪电。
刺啦一下。
前天午后,这只漂亮的手被他枕在身下,指甲盖圆润,手指修长如玉竹,盛满阳光,细腻好看。
当时何廖星想,这只手似乎很好握住的样子,此时的何廖星只想把想法付诸于实践。
他克制般地偏开视线。
裴宿继续讲题,仿佛毫无察觉。
讲了差不多一小时题目后,大家准备午休。
秦书跟梅菜没那么讲究,趴在桌上便开始酝酿睡意。
何廖星躺在卡座里,闭上眼睛。
裴宿坐在他身边,似乎并没有打算睡觉,还在看资料。
午后的西餐厅寂静而空旷,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白色大理石桌上,花瓶里的红玫瑰开在光里,无声散发浅香。
桌上凌乱摆放着笔,数学书,草稿纸。
裴宿动手收拾,动作很轻。
何廖星虽然闭着眼,但眼睛始终睁开一条缝,在注意裴宿动静。
在收拾到何廖星面前放的文具时,何廖星看准时机,换了个方向蜷缩,像是十分偶然似的,头刚好倾靠在裴宿肩膀上。
熟悉好闻的信息素近在咫尺。
何廖星身体僵硬到不行,但却紧紧闭眼装睡,仿佛只要催眠自己睡着了,就没人能看出来他在假装。
在他靠过去后,裴宿就没有动过,何廖星暗中松了口气,适当放松紧绷神经。
然而下一瞬,裴宿却伸手,似乎想要把他身体摆正。
何廖星身体再度绷直,同时手指慢慢摩挲,摸到裴宿的手。
裴宿没有动。
何廖星有点小雀跃,试探性,一点点扣紧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裴宿的手一直很安静,仿佛不打算再反抗。
——终于牵到了。
裴宿手心温暖而干燥,握住的感觉和想象中一样,像是把温柔的风裹进掌心,柔和缱绻。
又像是觊觎已久的小朋友吃到糖,甜滋滋。
何廖星不自觉在裴宿肩头蹭了下,更深地埋进肩窝,唇角不自觉弯起,漾出的两个小梨涡沁了蜜般,看上去仿若在做一个美梦。
但只要他一睁眼,就能看见身边的裴宿一只手撑着下颔,坐姿闲适而漫不经心,正在看他,眼眸无声滑过一丝笑。
作者有话要说:钓鱼执法,举报了
抱歉,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更晚了,明天会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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