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肯定留疤(1 / 2)
五年前她父母去世,没有任何希望的她一心寻死。好巧不巧地邓苏酥就在那时闯进了她的世界。
夏衿一开始还对这个小姑娘颇有偏见,觉得她不过是个在父母的庇荫下任意妄为的纨绔子弟。
可后来邓苏酥用自己的本事让夏衿慢慢收起对她的锋芒与偏见。
社会对天生不幸的人并不友好,仿佛对天生条件好的人也带有偏见。
换句话说,社会往往针对那些少数人。要么是居高临下的轻视,要么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嫉妒。
邓苏酥依靠自己天生的优越条件本就理所应当,依靠却不依赖已经足够证明邓苏酥了。
那天晚上,夏衿和邓苏酥吃完饭回来,时间比较晚。
她们路过一个胡同,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呼救。
走进一看,三个男人将女人堵到墙角,手中拿着匕首。不知是谋财还是劫色。
夏衿让邓苏酥离远点,自己则直接上前将女人抢了过来,护在了身后。
为首的一个男人登时觉得被驳了面子,唾骂一声,直接拿着刀冲了过来。
夏衿眼疾手快地将邓苏酥和女人推开,自己轻松躲过匕首。
“带她走。”夏衿躲避攻击的间隙还能用沉稳的语气和邓苏酥说话。
若不是邓苏酥留意了一下夏衿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可能真就……
夏衿看着邓苏酥和女人走出巷口,露出一个酸楚的笑。
她是存有私心的,她一直在寻求一个机会,一个心安理得奔赴死亡的机会。
所以故意放水,闭眼让匕首向自己刺过来。
可迎接她的不是冰凉的刀刃,而是一个温暖的身体。
夏衿猛地睁开眼睛,她亲眼看到了匕首刺进了邓苏酥的胸膛。
那一刻,夏衿浑身的血液高速流动,一个重拳打在男人的要害部位。
男人登时倒地,浑身抽搐。
夏衿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眸光带着杀气地向其余两个人走去。
解决完他们以后,夏衿赶紧检查邓苏酥的伤势,避开伤口为她止血。双手颤抖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拨120。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电话始终拨不对,夏衿急哭了,大骂一句脏话,电话终于拨通了。
“快来,S市a街道路口,快!”
“她胸膛被刀刺进去了,求你了,快来!”
夏衿感受着邓苏酥鲜血流过自己的掌心汩汩向外冒,夏衿去拉邓苏酥的手,邓苏酥的手特别凉,逼近死亡的凉……
夏衿清楚地记得当时父母离开的时候的无力感,她不能再失去邓苏酥了,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邓苏酥平安。
夏衿用手包裹住邓苏酥的手,送到嘴边哈气,愚蠢地希望邓苏酥的手温能提上来。
邓苏酥张开没有半分血色的唇对夏衿说:“夏哥,别做傻事,算我求你。”
当时的邓苏酥还没有什么身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刀刺向夏衿的时候,她可以用身体去挡。
……
医院病房内,夏衿坐在邓苏酥的病床前,看着邓苏酥均匀呼吸时的胸口起伏,一直牵着邓苏酥的手,感受着邓苏酥温暖的体温。才觉得安心。
上天并没有对夏衿太过绝情,医生说刀伤的确很重,但没有伤及器官,算是万幸了。
但留下伤疤是肯定的了。
夏衿看着邓苏酥,眼里心里都是愧疚,除了愧疚以外,也生出了某种不一样的情愫。
夏衿看着副驾驶的小丫头,伸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在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夏衿心情大好,眉目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打开转向灯,驱车上路……
松岁寒从医院出来,驱车回家。
一个红绿灯口,松岁寒将车稳稳停下。这个红灯时间比较长,她实在没忍住,点燃了一根香烟。就着晚风,很是舒服。
她一只手肘支在窗边拿着烟,正要往嘴里送,左边就缓缓驶停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
商务车的副驾驶窗户半开,松岁寒用余光发现坐在里面的女孩有些许眼熟。
定睛一看,不就是白日里教自己动作晚上还因为她被父亲调侃的邓苏酥嘛。
松岁寒发现邓苏酥好像是昏睡状态,她不免多看两眼以确保邓苏酥不是被人挟持。
她的目光顺着副驾往里看,发现开车的人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人,短发加上金属框眼镜,十分干练。
如果松岁寒没猜错的话,这个就是邓苏酥嘴里的夏哥了。
夏衿在一处红灯前停下,刚偏头就看到旁边白色长安车里的女人叼着香烟不怀好意地看着邓苏酥。
夏衿神色锐利地回望回去,左手将副驾驶的窗户按上去一半,确保那人看不见邓苏酥,只能看见自己。
等到女人再次向这边看时,夏衿就认出来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是她前些日子刚调查完的松岁寒。绿灯亮起,松岁寒正好抽完最后一口烟,一个油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