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以我手绘锦绣(十八)(2 / 2)
没等到赵雨菲的回答,聂慈索性挂断电话,她将雕琢好的狸猫放在羊毛毡上,周围辅以枝干苍劲的翠竹,猫儿伸长了爪子,想要去抓挠竹叶,憨态可?掬的模样十分灵动?。
站在旁边录制视频的工作人员也不由暗暗赞叹,最初被馆长分配这项工作时,他还觉得聂慈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除了脸蛋生得漂亮,再无其他优点,之所以能复刻出汤祖铁画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并没有?多?少真本事。
谁知道仅在这间堪称简陋逼仄的工作室呆了不到一周,他就被聂慈铸造铁画的技艺彻底征服了。
小姑娘挥舞着十几斤的铁锤,接连不断地砸在烧红的铁块上,这种?重复的动?作看似难度不大?,实际上对力道和精准度的要求极高,许多?正值壮年的汉子连续挥动?铁锤数十下,手臂便会酸胀麻木,抬都抬不起来。
聂慈的四肢那么纤细,却好像感受不到重量,将铁锤使得如同画笔般轻巧。
光是这份韧劲儿与耐力,便令人钦佩不已?,更?别说聂慈本身就具备极其出众的绘画天?赋以及古典审美,设计出的原画稿令钱教授拍案叫绝,若不是胡馆长一再阻拦,他恨不得直接将画稿拿回家收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雨菲和聂景森轮番“骚扰”聂慈,不是拨打她的电话,就是来到博物馆门前堵人。
这对夫妻的严防死守确实给聂慈添了不少麻烦,但她手里掌握的证据足够充分,再加之网上有?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这起恶性.事件,没多?久,检察院便以安时瀚涉嫌强.奸为由提起公诉。
得知了这个消息,聂云念陷入深深的绝望和惶恐中。
她怕安时瀚会把?自己所做的一切抖出去,怕自己沦落到人人唾骂的境地,更?怕她的未来一片灰暗。
日复一日地被负面情绪不断折磨,聂云念痛苦至极,好在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开庭前几天?,她用医院的公共电话联系了安时瀚。
“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我告诉你,如果我坐牢的话,你也会跟着身败名裂!”安时瀚恨得不行?,要不是聂云念主动?找上门,他根本不会跟聂慈扯上关系,更?不会面临法律的制裁。
聂云念紧紧握住话筒,俏丽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格外淡漠。
“你先冷静冷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虽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但强.奸未遂所面临的惩罚总比既遂要轻的多?,安老师,你这么聪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听?出了女人言辞间隐含的要挟,安时瀚气得跳脚,他恶狠狠地咒骂:“聂云念,你还真是过河拆桥,把?我利用的干干净净,你就不怕我拼上一条命,直接把?你拖下水吗?”
聂云念自然是怕的,但她也清楚,像安时瀚这种?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人,肯定会为自己考虑,绝不会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
“你可?以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争取减少刑期,我也会往你的银行?账户里打五百万,有?了这笔钱,出狱后你大?可?以离开华国,在其他国家施展你高超的绘画技巧。”
平心而论,聂云念这番话很有?诱惑力,也让安时瀚胸腔里涌动?的怒火逐渐平息。
“三天?,三天?内你把?钱打过来,我就答应你。”
聂云念咬紧牙关应道:“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挂断电话后,聂云念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她抬起头,能察觉到温暖的阳光,却连一丝色彩都看不见,这样的她,怎么能出国参演歌舞剧《珍珠》?
若只是普通的商业大?片,聂云念还不会如此执着,偏偏《珍珠》是近十年来投资最大?的歌舞电影,里面所有?与舞蹈相关的元素都被反复推敲过无数次,只要演好了电影中的东方舞者,就相当于攀上了通往国际舞台的天?梯,这样的荣光难道要让她拱手让人吗?
更?何况,除了她以外,也没有?谁能演好东方舞者这一角色。
聂云念扶着墙壁,缓步往回走,那种?不甘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她死死咬住下唇,由于太过用力,细密殷红的血丝顺着唇角蜿蜒而下。
徐子寅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心疼极了,三两?步冲上前,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
“念念,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们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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