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画(2 / 2)
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只要打开那扇铁门,他们就能离开这个游戏了。
会出去的,他们一定都会出去的。
目光从铁门上移开,席子笙向走廊走去,准备挑个没人进入的房间进入。然而就在他刚往前迈了几步时,生还的希望和喜悦在一刻间便被浇灭,凉意瞬间蔓延到了心底。
走廊的正前方,挂着一副画。
那是乌克兰画家斯韦特兰娜·捷列茨创作的一幅画,被传为世界级禁画的肖像画,《雨中女郎》。
席子笙深呼吸了口气,他望着那张肖像图,女子的眼皮处因为过重的颜料而看起来像半瞌着眼,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到画中女子垂下的眼眸。
他没有继续看画,而是转身进了一间没人的房间,只是心下却还是处于短暂的震惊和不安当中。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副画?
无论是一楼的老鼠还是二楼的晴天娃娃,和小女孩都有着一定的关联,而雨中女郎……
他想不到雨中女郎会和一家三口之中的谁有关联,但是这样的一副画的出现却让他产生了极度的不安,就好像这副画本身就能令人恐惧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加持之下,只会让人更加恐慌。
席子笙尽可能的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过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在铃声响过之后。
在这之前,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三楼的房间闲置的似乎居多,因而席子笙在进入两个空闲下来的房间之后,又进入了另外一间房。
这件房虽然摆了几件木制家具,但也和空房没有两样,看起来倒像是本来要做为书房的地方。
在装着门的那一面墙壁摆了一个书柜,空格里面放着寥寥无几的书,样子似乎是在搬运的时候被主人落下或者是遗弃掉的。
席子笙浏览了一遍书名,书大多都是同一种类,有关人体的医学用书。
医学……
他想起了那名模样温雅的男人,又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的空白处,劲瘦潦草的字迹写着一个人名。
袁宏。
应该就是男主人的名字。席子笙本能的这么认为。
随后他又把书放了回去,目光落在了两本书中央的黑皮商务本上。
只一眼,他就把那本本子拿了出来。本子有着明显过用的痕迹,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会是一本日记本,一本男主人的日记本。
他记得女孩的日记本上从没有提起过这一名应该是她“新爸爸”的人,因此里面翻开了本子,看向男主人写的日记。
袁宏的日记带了年月日,写的不多,但是语言简略,因而席子笙很快就能理清思绪。
2018年6月15号,天气晴。
今天接了一个病情棘手的病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在医院忙了。
2018年6月28号,天气阴。
病人情况恶化,要提前动手术。
2018年7月10,天气晴。
手术成功,不过还需要的住院观察一阵子。
………
诸如此类的日记多的数不胜数,说是写日记,这位名为袁宏的男主人更像是在记事,并且多数都是医院病人发生的事。葱因此从日记本中来看,除了能看出这是一位尽责的医生以外,得不到其他以外的信息。
而日记本中,关于女主人赵婉婉和女孩囡囡的记录,都未曾出现过。
不应该……
席子笙又往后翻了几页,依旧是记录他在医院的琐碎事情,只字不提他的家庭和他的私人生活,就好像他的所有时间里,只有医院和病人这个两个词汇存在一样。
这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男主人会写出来的日记,远比女孩日记中似乎没有“袁宏”这个人所扮演的角色存在一般的更为怪异,袁宏的日记本中更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家庭,妻子和女儿这两个人的位置,就好像她们二人不存在他的生活中一样。
席子笙的手指在新翻开的页面上摩挲,黑色封面的商务本衬的他的手白而纤细。
如果不是日记本,而是男主人单纯用来记录医院事件的记事本的话,那就可以说的通了。
然而就在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看下去的时候,顺手翻开的一页却让席子笙愣住。
2018年9月15号,天气晴。
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