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一百零四章（2 / 2）

实那时候她就应该有预感他要离去的，后为什么没能留下他呢？北雁拨动琴弦，弹是一首《千岁忧》。

这是她跟陈术学的第一首曲子，名字虽满怀愁绪，然曲调却是轻快向上的，泠泠乐声从琴弦上潺潺而，明决手中结印，在那长琴的上方渐渐凝一道水镜，有袅袅青烟从古琴上升起，渐渐浮一个成人的轮廓，北雁看不到，却似有所感，抬起头，向虚空处张望，她觉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师父好像了。

北雁手下的动作不免有些凝涩，明决沉声道：“不要停。”

北雁深吸了一口气，摒除脑中的杂念，将一颗心都放在了手下的琴弦上面。

水镜当中的景象逐渐变清晰了，那是陈术临死前留下的景象，水镜中他在与北雁分开不久后就遇见了大批的魔修，他的修为虽是不错，不然的话不可能带着北雁走了这么远，然魔修的数量太多，陈术很快不敌，被魔修擒住。

这些魔修道北雁肯定在这附近，他对陈术严刑拷打，让陈术北雁的下落，起的时候陈术骗了他，但是很快被这些魔修发，他发陈术这小子长了一张不会谎的脸，可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他推测北雁还藏在这片林子里面，于是带着陈术走进林子中，让陈术将北雁叫，然进了那林中后，陈术便一言不发，任由那些魔修用各种各的酷刑折磨他，他硬是没有发一点的声音。

那些魔修觉陈术这块骨头实在太难啃了，他根本不可能从他的嘴里北雁的下落，魔修商量一番，后决定将陈术做成傀儡，由他『操』控，就不信骗不北雁。

陈术在魔修的图后，无声无息地爆了丹田，死在了林中，他死后一缕残魂飞向远方，魔修以为他会去找北雁，纷纷跟了上前，而另外的一缕残魂则是留在了原地，着那些魔修都离开以后，他将己的尸身练就成一把古琴，送到北雁的身边，这是他从一本古籍中的法子，只要他这个小徒弟愿将这把琴一直带在身边，那她就可以掩藏己谣鹿的身份，从此这天南地北，任她去游，只是他却再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了。

可陈术没有想到，北雁会将己困囿在这里八百年。

临走前，陈术实有很多话要叮嘱他这个小徒弟的，他还没有到她真正的长大，他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教给她，他实在放心不下她的，然而没有办法了，他只能陪她到这里，这一切或许在他将她从那死人堆里救后就注定了。

水镜中仍在熟睡当中的北雁大概是预感到了这场离别，她微微蹙起眉头，陈术伸手，想要将她的紧锁的眉头抚平，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如流光一般消散。

北雁感应到了什么，这首《千岁忧》再弹不下去，她停下手，茫然四顾，两行血泪从她的眼睛中淌下，她哀戚地叫了一声：“师父……”

她希望有个人愿应，可是与过去的八百年一，谁不能应她。

蒙在眼睛上的白绸突然坠落，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盈满了鲜血，显她的脸『色』格外苍白，北雁抱起古琴，站起身，向乔挽月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乔挽月嘴唇微动，有些不道该怎同北雁描绘那天晚上的场景，陈术被魔修折磨没有一点人形，成了一个血人，即使在这的情况下，他尽着己大的努保护着北雁。

她终还是选择如实相告，陈术早已不在，而他为北雁做的那一切，在八百年后的今天该让北雁道。

天『色』渐渐暗下，琴弦上浮星星萤火，飞舞在这座密林之中。

从乔挽月开口到在，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北雁始终没有一句话，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似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她想过他可能早已经不在了，却没想到原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就在这片密林之中，或许就在她的脚下。

他悄悄的死去，却仍放心不下她。

北雁紧紧抱着怀中的古琴，她觉己这一生太苦，又觉己这一生能到陈术如此般的爱护，实已经足够了。

北雁作为谣鹿，作为一根骨头就能预祸福的谣鹿，可是到后却是陈术将己的骨头送给了她。

乔挽月忽然记起，野史中陈术并不是皇后的弟弟，而是皇后在入宫前与情人生下的私生子。

乔挽月当时只将这当做的笑话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刚才在水镜中，听陈术起从前的一段往事，才识到这些野史是真的。

在遇见北雁之前，陈术实在算不一个好人，他表面看起像个正人君子，暗地里却筹谋了许多，想要报复他的生母，报复当时的皇帝，他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生死，即使在刚开始收养北雁的时候，他想过要利用她，『乱』了整个皇室。

可后，他却因为这个小姑娘放下了心中的仇恨，离开五采城，开始另外一段人生。

首这一生，陈术与北雁究竟是谁救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