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 / 2)
陆长宁满脸嫌恶,心下暗道:“油嘴滑舌,必定不是正经人!即便张媛一案与他无关,他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乐师道:“官爷如何认定小人一定识得画像上的女子?”
陆长宁道:“那日香楼的舞姬说你过目不忘,要找人,问一问你就成。”
乐师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我?过目不忘?哪个与你说的……”须臾,乐师想起那日在他边上坐着的人,惊道:“这算哪门子的冤案!那日舞姬与你说的必是我身边的老吴,他才是香楼里那个过目不忘的人。”
合着闹了半天,他这是摊上冤假错案,平白糟了这么些罪?
陆长宁发窘道:“此话当真?”
“真,比真金白银还真!不信官爷现在就去香楼问一问。若发现我有半句假话,我任凭官爷处置。”
陆长宁正为生生错过张媛而懊悔,她道:“罢了罢了,你走罢。”
乐师片刻不敢耽误,拔腿就跑。只是他才伤了腿,不大便利,是而逃跑时一瘸一拐的。陆长宁见他那滑稽模样,不由得笑起来。
随后陆长宁便去了城门询问守卫方才马车上的人往何处去了,守卫却道不知。
陆长宁返回芳楼,他们那一桌子的舞姬和歌姬都已经散去,只剩李丘,阿烈和徐得安三人在那儿坐着。
李丘见她回来,幽幽放下酒杯对徐得安道:“瞧,这不是回来了?”
徐得安问陆长宁:“可找回你丢的东西了?”
陆长宁不解徐得安的意思,盯着徐得安看,眼波一转,忽见李丘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猛地叫她想起那日她在殿前说的话。
陆长宁回道:“找着了。”
因陆长宁还赶着去京郊查案,四人在酒肆略坐了会儿便散了。
回陆府的路上,陆长宁问徐起得安那位小娘敬酒之事。
陆长宁问徐得安:“你既觉着男女有别,不愿接那姑娘递来的酒,怎么一转手就给了阿烈?难道他就不能有男女之防?”
徐得安道:“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我将那杯酒递与阿烈时,他已饮下一杯,想来应当不看重男女之防。”
这话听着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陆长宁暗道:“险些被他平日正经的样子给糊弄过去,原是个鬼机灵来的。”
徐得安扫了陆长宁一眼,见他眉头未舒便知他在想什么。
徐得安道:“我与王爷交好不假,可他毕竟是皇族中人,我岂能僭越身份地位把酒转给他?而你……”徐得安笑道:“论你我的年纪,我算是你兄长,理当照顾你,岂有让你为我挡酒的道理?”
是夜,王爷因醉酒未至,陆长宁携婷玉在破庙外头守了一夜,仍是一丁点进展都没有。
翌日圣上召见李丘和陆长宁,就京郊一案问了二人一些问题。
圣上得知一连几日也没查出个像样的头绪便道:“看来让你二人查案对你二人而言是大材小用,所以心有怨气才如此懈怠是与不是?”
李丘和陆长宁俯身行李道:“圣上明鉴,臣等绝无此念。”
圣上道:“听闻昨日蜀王在回芳楼喝酒听曲,美人在侧,美酒在手。蜀王被酒色迷了心,自然不记得朕交办的这等小事了。”
不等李丘开口,陆长宁便解释道:“昨儿臣与王爷在回芳楼不假,但却不是为了听曲解闷,是……是蜀王借听曲喝酒的名头帮臣抓几日前盗取臣玉佩的小贼。”
陆长宁所言虽与事实有细微出入,可从结果上来看却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真话,至于李丘去听曲儿到底是不是为解闷消遣,那便只有李丘自个儿晓得了。她无心探究真相如何,也不想探究,只想把昨儿的人情还回去。
李丘略微偏过眼看向陆长宁,一方面是他没想到陆长宁脑子转得这么快,另一方面则是他没想到陆长宁胡诌的本事这般抢眼。
陆长宁回望了他一眼,似是在说:“看什么看,我这是为了帮你解围,你别不识好歹来拆我的台。要死你自个儿死,别拉我做垫背的,我还没活够。”
圣上不信道:“若真如此自然好。”圣上来回打量陆长宁与李丘道:“朕原本担心你二人因上次的事结怨,影响这次查案的事,如今看来是朕多想了。你可抓着那日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