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夫唱妇随(2 / 2)
阮玉喘了会气,抬起他的另一条胳膊,将袖子一拽。
“叮”。
指甲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滑溜溜的物件滚到了床上。
阮玉好奇的拾起。
金玦焱将一只眼睛欠开道缝,脸上还保持着享受的表情,然而很快微变,一把抢过小瓶。
“这是……”
“这是好东西,暂时动不得。嘿嘿……”
金玦焱把东西收到枕头下。
阮玉其实也没有对一只小瓶子产生多大兴趣,从金玦焱身上掉下来的物件,只要不是荷包丝帕簪钗耳环等什么的可疑物,当都是古董。本来在他的影响下,自己方才的第一感觉竟是想对小瓶子鉴定一番,却是被他收走了,而她对古物的热衷显然比不了他,身子一转也便忘了。
阮玉从净房里出来的时候,金玦焱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绵长,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安静而恬然。
她坐到床边看他。
他的脸微侧向外面,剑眉舒展,黑睫轻合,皮肤泛着淡淡的光,在男人里面,已经是难得的细致了。
他本是睡得十分安宁,然而偏偏嘴唇微微的撅着,仿佛一个有所乞求有所期待的孩子。
阮玉想了想,俯下身子,在那薄唇上轻啄一下。
金玦焱抿抿嘴唇,又撅起,一副索求无度的模样。
阮玉想了想,打小几上拿了片以供消食的山楂片塞进他嘴里,眼瞅着他蠕动着唇瓣吞了,还吧嗒吧嗒。
她忍笑,又拿了一片,再给他喂了点水。
金玦焱很乖,统统消灭了,然后咕哝着她的名字:“小玉,你喜不喜欢我……”
阮玉的手缓缓抚过他的面颊,他歪了歪头,蹭蹭她的掌心,表情惬意。
阮玉就这样看了他许久,方上了床。
方一躺下,金玦焱就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
下巴在她耳边蹭了蹭,又深吸了口气,方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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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发现金玦焱这几天好像都在偷偷观察她,然而等到她望回去,他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狗剩又开始登门了,虽然看她的目光还有着复杂与痛苦,但都在金玦焱一声接一声热情无比的“大哥”里不情不愿的消解了。
如今俩人一见面就喝酒,这叫一痛快,好像真是久未逢面的亲兄弟。
可是阮玉不乐意了。凭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总喝酒?不知道酒不是好东西吗?而且金玦焱一喝多就特别磨人,什么肉麻的话都往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不过有些事又不好当面阻拦,背地里倒是说过,金玦焱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是遇到狗剩就忘了,似乎就是想靠喝酒将狗剩对阮玉不该有的情愫全部转化为兄弟之情。
阮玉索性也不劝了,他一喝得过分,她就端了碗参战。
那俩人自然不同意,于是酒局就这么让她给搅了。
其实阮玉也算有点酒量,可谁让金玦焱心疼她呢?
于是一来二去,那二人倒当真生出几分亲厚,狗剩望向她的眼神已转为亲情般的热切。
毕竟一个豪爽,一个实在,若是没有她,怕是早就称兄道弟了。只俩人虽然道了年庚,金玦焱依旧很无耻的管人家叫大哥,有些不大厚道。
阮洵也似乎有些改变。阮玉还记得那日她扶金玦焱上楼时,他在身后久久的望着,然后长叹一声,是一种说不出的了然与感慨,当然还掺杂点什么别的东西,她一时分辨不清。
日子眨眼就滑去了半个多月,季节也便彻底的入了冬。
在乡下,冬天真没什么事好做,阮玉就变着法的鼓捣吃的,金玦焱跟着捣乱,阮洵负责试吃,常来串门的狗剩动不动就往这运原料,并兼任试吃助理,但无论阮玉做什么,他都只点头说“好吃”,还给崔氏带回去一些,反馈回来的信息亦是“好吃”。
在这种吃的催动下,所有人都跟着胖了一圈。
这天,外面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金玦焱劈了柴回来,非要捉阮玉出去练功。
最近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要她强身健体。
当然,什么扎马站桩的都省了,就是要她跟着比划招数。
阮玉弄不明白花拳绣腿的学来有什么用,金玦焱倒是坚持,还一副蛮认真的模样,敲敲这,捏捏那,阮玉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借机吃豆腐。
说来也怪了,自打那晚,金玦焱现在睡觉很消停,当然必须抱着她,也必须有难耐的时刻,就连骨头都跟着咯咯作响。
阮玉心里不忍,打算再试验一下,可是他死活不肯,弄得她既是放心又是失落还充满怀疑,心情复杂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