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祁砚之扫视桌上菜肴一眼,心情似乎没有受到方才的影响,如平常一般淡声问她:“想吃什么?”
这是要伺候她用膳的意思?这人今日吃错药了么?
谢芙被他锢着腰揽在怀里,秀美皱得紧紧,闻言抬眼望他一眼,没有说话。
“哑巴了?”他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谢芙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不是玩笑话,居然是真的要伺候她用膳。
可她现下压根就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便绷着声音道:“我不吃。”
祁砚之也不动怒。
他早已掐准了她的命门。
淡淡勾唇,道:“你不吃,那便轮到孤了?”
至于怎么吃,那由他说了算。
男人的话语中含着笑意,谢芙很快便听明白了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她杏眸微睁,面上浮起薄红,只觉得热意霎时间循着脖颈一路烧到耳尖,仿佛将她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
登时慌了,出口的话比脑子快,直接道:“不行!”
“嗯?”
祁砚之的声音低沉撩人,与昨晚时的嗓音分毫不差,直接勾起她脑海中那些不愿回想的纠缠记忆。谢芙只觉得羞恼带着火焰从头烧到了尾,让她整个人快烧成灰烬了。
她咬牙,败下阵来,只好道:“我……我吃。”
祁砚之轻笑了笑,哄她似的问道:“想吃什么?”
她扫了一眼,望见不远处的一道糖蒸酥酪,随手指了指。
祁砚之视线移过去,没说什么,端起瓷碗夹了喂她。
宫中的御厨确实花了许多心思,糖蒸酥酪口感恰到好处,应该也是用冰块冰镇过的,吃起来清甜爽口。
谢芙吃几口便停了,她的目光扫过去,又指了几道菜。
似乎是故意的,她指的都是离这边距离最远的菜肴,存心折腾他一般。
但祁砚之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她指的菜肴一道比一道远时,微眯起眼眸看她一眼,然后再起身去拿。
谢芙在他起身后方才松了口气,想回自己的位置坐着时,祁砚之却又回来,不容她拒绝将她扯进怀里锢着。
这种计策还是使不通。
到了最后,当她故意指向距离这里最远的一道菜时,祁砚之的眉眼终于沉下来。
他冷笑一声,直接叫了外头的宫女进来伺候用膳。
见宫女进来,谢芙也没了兴趣,别开头道:“不吃了,饱了。”她方才确实吃了挺多菜肴,现下吃不下了。
祁砚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说谎,这才让宫女将饭菜撤下去。
他揽着怀中纤瘦柔软的人儿,靠近了她携着薄薄暗香的脖颈,低声道:“吃饱了?那到孤了。”
脖颈上的触感很凉,谢芙条件反射,有些慌乱地往前躲避开去。
侧脸看过去,只见女子纤长的睫羽如同展翅欲飞的蝶,轻轻颤抖着,下一秒想也不想咬牙道:“我……我还没沐浴!”
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她才不想和这人接触!
“不用沐浴了。”祁砚之不容置喙地说完,随即身子俯下来,堵上了她的唇。
她喜甜食,方才刚刚吃过桂花糕,此时唇齿间都是淡淡的桂花甜味。
谢芙一下子便懵了,黑白分明的杏眸倏地睁大,脑中混乱一片,连抵触抗拒都忘记了。
她才用完膳,还没漱口,这人竟也这般不忌讳?!太恶心了!
谢芙用力抵着面前的人,声音支吾:“你……”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旋即,她只觉得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祁砚之打横抱了起来。
他颀长身姿迈步,径直往内殿走去,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句:
“反正明日早上也是要再洗的。”
***
她其实对这件事十分抵触,却知终究难逃,只竭力咬住唇,当这些都不存在。
咬得太用力,唇瓣都渗出血来,像是被锋利的刀划过唇角,血珠涌出,尖锐的疼痛自唇瓣蔓延开来。
她一丝声音都没发出过,任由他胡来。
夜晚月色倾洒进重玉宫,照得殿内光线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