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你不跟我说句晚安吗？（2 / 2）
蒲晨不住这么直白的示好，她找别的话打岔过去：【我把另一个纸条打开来看看吗？】
秦与把纸团收来：“不行，惊喜了就不惊喜了，留着明天中午你再抽一次。”
他把纸团放到背包的收纳袋里。
蒲晨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将进度条拉到明天中午。
--
晚自习放学，秦与在教学楼下遇到陆柏声。
应该是特意等他，陆柏声里拿着《nature》的最新期刊。
蒲晨和赵姝跟陆柏声打声招呼，结伴行离开。
陆柏声把杂志递给秦与，人往学校门口走，停车场也在那个方向。
“你今天凌晨回来的？”秦与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陆柏声不答反问：“你爸跟你说的？”
秦与：“嗯。”
父亲在假期里飞去纽约，没想到跟陆柏声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在酒店餐厅遇到陆柏声，这个缘分也是没谁了。
他问：“你去看姑姑？”
在陆柏声询问他为么要称呼姑姑之前，秦与主动解疑『惑』：“赵姝她们喊蒲晨的姑姑就直接叫姑姑，我觉得姑姑比前师母好听，你也不喜欢有个‘前’字，是不是？等以后我争取叫你姑父。”
陆柏声被姑父这个称呼讨好到，就没再深究秦与这番解释是不是合理。
“你跟姑姑现在怎么样？”秦与还是比较关心陆柏声跟蒲文心的进展，如果他们复婚，那对他跟蒲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陆柏声：“只是去看看她。”
之前蒲文心不知道他在苏城，他还忍住不见她，自从那次家长会，想念疯长。五一假期他飞过去，跟她次见面加来不到三个小时，她一直忙着加班。
陆柏声不再说自己的事，转而说：“我跟你爸聊了一会，既然他跟你妈妈意识到以前错得离谱，现在想弥补，那你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从教学楼到停车场这一路，陆柏声不管说么，秦与没反驳，甚至认真听了进去。
毕竟，他跟陆柏声大概率会成为一家人，是真正的一家人，跟他搞好关系肯没错。
秦与一本正道：“陆老师，以后假期你尽管去看姑姑，蒲叔叔和蒲晨我替你照应着，以前是你给我收拾烂摊，现在换我替你出份力。”
陆柏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就行。”
秦与保证：“不会再给你添『乱』，只会锦上添花。”
陆柏声把秦与现在“不正常”的行为理解为，他跟父母的关系缓和，心里没了疙瘩，所以才会这样听话。
人快到校门口时分开。
出了校门，秦与看到巷口一高一矮的身影。
蒲晨单抱着蒲万里的胳膊，她侧仰着脑袋，另一只拿着机，不知道在跟蒲万里说么，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从校服兜里拿出机，远远地拍了一张。
回到家，秦与洗过澡开始刷题，白天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晚上他又全部补回来，把该做的题一题不少刷了一遍。
临近十一点钟，他问蒲晨：【作业做完没？】
蒲晨之前想给他，又怕影响他学习，现在等来他的消息于是快速回复：【做完了，在刷数学题。】
秦与叮嘱她：【别熬太晚，不会的明天我讲给你听，早点睡。】
蒲晨：【马上。】
她纠结着要不要跟他说晚安，他又来：【你睡之前跟我说一声。】
他这句话让她清晰感受到，他们的关系在一点点地靠近。
秦与放下机，投入到竞赛题里。
二十分钟后，蒲晨告诉他：【我睡了。】
秦与：【你不跟我说句晚安吗？】他让她睡前跟他说一声，就是为了跟她说晚安。
这也是蒲晨早以前就想和他说的个字：【晚安。】
秦与：【嗯，晚安，做个好梦，梦里不许偷吃糖。】
--
次日，是个阴天，预报有雨，大风刮了一夜，这会还没停。
蒲晨放弃穿裙，找出长裤换上。
爸爸今天做了花式饭团，秦与爱吃这个，爸爸隔三差五做一次。
吃饭时，蒲晨收到秦与的消息：【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之后接连进来五六条。
蒲万里给女倒了一杯牛『奶』，问女：【你姑姑？】
蒲文心在纽约，因为时差原因她常在蒲晨吃早饭时消息，叮嘱她不许挑食，记得喝牛『奶』吃水果。
蒲晨摇头，告诉爸爸实话：【不是姑姑，是秦与，他在往我们家这边来，说过来接他的早饭，一分钟也等不及。】
蒲万里听后笑了，以为秦与是饿了才这么早过来，平时是女把早饭带到学校给他，【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容易饿。】
他给秦与又加了一个饭团在打包袋里，水果也加了半份。
蒲晨爸爸这么提醒，她觉秦与比刚转来那会好像高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为了节省时间，在爸爸给秦与打包时，她加快速度吃自己的早饭。
蒲万里怕女噎着，给女轻捋后背：【慢点。】
蒲晨把最后一口饭团塞嘴里，跟爸爸分享好消息：【爸爸，我打算以后读法学专业，想当律师，秦与帮忙问了他爸妈，我这样的情况以当律师，就是要比别人辛苦，我不怕吃苦。姑姑也说，再糟糕也不比我小学那年糟糕。你以后不用担心我，我会跟着秦与好好学，不会的他教我。】
蒲万里的开心写在了脸上，他提醒女：【听你们陆老师说，秦与以后要出的，现在正在准备竞赛，他还有时间辅导你吗？别耽误了人家学习时间。】
蒲晨：【不会的，我有数。秦与的目标是麻省理工，我跟他是没法比，我要是考上政法大学就知足。】
蒲万里『揉』『揉』女的脑袋，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所有的欣慰只化为一句：【别累着自己，开心最重要。】
蒲晨笑：【我现在就开心，昨晚刷题有了动力。】
跟爸爸道了再见，她背上包，提着秦与的早饭匆匆下楼。
秦与正站在马路牙上等她，里拿着一盒牛『奶』。
清早的六点二十六分，他见到了她。
蒲晨几步走到他跟前，【等着急了吧？】
秦与：“不着急，我不饿，专门来接你，跟你一去学校。”
他跟她说：“以后我每天在这等你。”
蒲晨暗自开心，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她把饭团给他，替他拎着牛『奶』和爸爸切好的几样水果。
人不紧不慢走着，时间还早，巷里略冷清，阵风卷着不知道谁家月季花的清香味，弥漫在周遭空气里。
蒲晨歪头看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嗯。天天吃蒲叔叔做的营养早餐，长了一公分。”
蒲晨笑笑，之后不再找他说话，让他安静吃早饭。
秦与顿足，说：“你走我前面。”
是那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蒲晨：【走前面我别扭。】
秦与：“以后习惯了就不别扭了。今天风大，我走你后面正好给你挡挡。”
蒲晨找个理由：【我穿得，不冷。】
秦与只好随她。
蒲晨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偶尔她会故意慢下步，看几眼他的背影，他转头找她时，她就立马跟上。
从巷里出来，人刚到斑马线入口，马路上个方向驶来的车缓缓停下来礼让，人快速通过斑马线。
进了学校，蒲晨把牛『奶』递给他，让他别光顾着吃饭团。
秦与接过牛『奶』，喝了几口又递给蒲晨。
蒲晨疑『惑』：【你不喝了吗？】
秦与：“喝啊，吃几口饭团再喝，你帮我拿着，等喝的时候你再给我。以后课间你喝牛『奶』喝不完时，我也帮你拿着。”
蒲晨只当他随口一说。
她有大课间喝牛『奶』或是酸『奶』的习惯，这个习惯从小学就养成，保持至今。
做完课间『操』，蒲晨回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牛『奶』，『插』上吸管无声吮吸。
秦与每次看她喝牛『奶』就想笑，感觉她捧着牛『奶』盒的姿势，特别像小孩。
蒲晨一抬头就看到嘴角噙笑的秦与，从前门走进来，他旁若无人地看着她。
等秦与坐到自己的位上，她问：【你笑么？】
秦与撑着下巴，看她：“没笑么，看你不管做么觉得好玩，有意。”
每到这个时候，蒲晨是无力招架。
秦与：“我说的是实话。”
蒲晨：“......”
他非要再强调一遍。
秦与见她没再喝牛『奶』，伸：“我给你拿着，想喝了我再给你。”
蒲晨哪好意让他拿牛『奶』，她急忙摇头，赶紧咬住吸管，：【我要喝的。】
秦与没勉强，他把桌上的几支笔拾来放在蒲晨的笔袋里，说：“我没有笔袋，以后我的笔就放你这，它们总算有家归了。”
他不但把笔放在她笔袋，还把自己的语文书放在她的书立架里，跟她的语文书靠在一，然后又将她的数学书拿过来放在他的一摞书上，紧挨着他的数学书。
蒲晨低头默默喝牛『奶』，假装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