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是最近的一次(1 / 2)
手指尚未触碰到宇文席,阿育已经冲到了宇文席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一边为他顺着气,一边道,“王爷,便是再重要的事情,您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萧歌看着因为咳嗽,身子已经蜷缩在一起的宇文席,不由蹙着眉头,看向阿育,“你们王爷到底是什么病症?怎么会如此严重?”
“回禀娘娘,王爷寒症已然入骨,实在是不能如此劳碌,更不能在寒风中久站。”
宇文席几次抬手想要打断阿育,可都因为咳嗽,倒是打断了自己的动作。
萧歌也顾不得许多,一手撑在马车壁上,另外一只手,已经向外探出。
那玉白的手,伸到了宇文席面前。
宇文席和阿育都愣住了,两人皆不解地抬起眼。
“外面风大,王爷还是上来说话吧。”
说着,萧歌不自觉地挑动眉角,望着宇文席。
宇文席只是凝视着她搭在自己面前的手,却久久地没有答话。
“王爷……”
还是阿育在一侧,低声唤道,“有什么话,王爷还是上去说吧。”
宇文席与萧歌对视一眼,这才在阿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为了避嫌,宇文席吩咐阿育,掀开车帘,好让车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如此一来,便是有人想要造谣,污蔑萧歌的清白也不能。
萧歌对他如此警惕的行为,颇为惊讶。
想不到,晋王平日里瞧着没有什么建树,可是却有着出乎常人的谨慎和小心。
“宋书,虽然如今……”
宇文席还要再说宋书之事,不想萧歌却将一只帕子搭在宇文席的腕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经在宇文席的手腕上,轻轻地点动起来。
宇文席不由一愣,惊讶地抬眼看向萧歌。
她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一边点动手指,秀眉已经紧紧地蹙在一起。
“王爷的寒症当真如此严重?”
号了许久的脉搏之后,萧歌才别过头,望向宇文席,可眉目之中,却已经多出了几分不信任。
在边关的这些年,为了能够节约军饷,她经常要身兼数职。
几年下来,旁的倒也罢了,只是这医术,却精进不少。
以她方才所号得的脉象,这宇文席的脉象,虽然有异于常人,却也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
至于寒症,的确有。
可决计不至于像是表现出来的这般严重。
结合宇文席这些时日的表现,萧歌的心中,不由多出了一个问号。
宇文席凝望着萧歌,唇角微微扬动,慢慢地收回了手。
他将那只帕子紧握在手中,将衣袖向下拉扯几分,遮盖住手腕,低声道,“先帝的儿子们,只有我一人还在京城。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皇后娘娘为我保密。”
宇文席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说话之时,目光还总是往阿育的方向望去。
初时,萧歌还觉得奇怪。
很快,她便明白,宇文席这是连阿育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