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亲爱的(1 / 2)
许流年看了一眼桌上的高脚杯,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红酒,刚好给了她用处。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许汪身边的女人姜云,清雅如老白花,如果不是知道她小三的黑历史,单单这样看她的打扮和外表,都会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哪里养出的豪门贵妇人。
he~tui!
这装模作样的,她看着就很不爽。
许流年端起酒杯,一把泼向那老女人的脸。
这么会装的女人,当年爬有妇之夫的床,怎么不装得这么良家?
以为这样,就改变不了自己以前三的黑历史了?
晏蔷薇的所有悲剧,都和这贱人脱离不了关系。
许家佣人的事,5年前刺激晏蔷薇的事,嫁妆的事情,这林林总总,她还没找这女人算账呢。她倒好,一次又一次撞到她枪口上来。
贱不贱呐?
“啊~”
姜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迎面突然被泼来一杯红酒,还有那个高脚杯。
许流年泼的力道很大,那高脚杯像耳光一样扇在了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姜云觉得自己半张脸都要肿起来了。
“妈!”赵蔓看到姜云被砸,尖叫了一声,“你没事吧?”
姜云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防备,酒水就这么泼进了她的眼睛里,这样的刺激加惊吓,眼睛都要瞎了。
“没事。”
她被赵蔓叫得耳膜都破了。
“装NM呢?”
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也砸在她脸上,最后重重摔在地上,碎了。
许流年还很讽刺地扫了姜云一眼,眼睛泛冷,很不屑地看着她:“每次你都这么喜欢上赶着扒着我不放,生怕我会对你下手客气一点?那我可以成全你,充当这个恶毒的角色,满足你做圣母白莲花的表演欲。什么东西啊,天天在别人面前提别人的女儿,是你自己女儿死了没得提吗?”
姜云被许流年扔的高脚杯砸了个正着,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余光看许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她心里更觉得委屈了。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许老太终于开始正眼看这个孙女,那双看她的昏老眼眸,还闪着精光:“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了?你非要让奶奶对你这么失望吗?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许老太站起来,脸上带着刻板的神情,一脸痛心疾首:“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们,可你看看你自己,又有哪一点像我们许家的人了?做人可不能忘本,你终究还是我们许家的人,你看看你现在,真的变本加厉了。”
不愧是老东西,短短几句话,就把所有错推到许流年身上了。
好像他们全都很无辜,好像他们从来没有任何错,都是许流年不知好歹。
pua学真是无处不在。
“赵蔓,你刚刚听到没啊?许老太说现在对你多失望啊。”许流年看着只会流泪的女人,调侃式地说了一句,“像你这么笨手笨脚不算什么大错,只要别学你妈经常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许老太应该还不至于太厌恶你。”
许流年现学现会,马上用上了姜云那套。
此话一出,佣人们头低得更低了。
这……
大小姐还真敢说啊!这么明目张胆地扭曲许老太话里的意思。
自从姜云嫁过来,这俩女人也开始互相看不惯,原因在于姜云不像晏蔷薇那种坦诚直率的性子,经常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暗地里算计许老太的利益。
许老太太很讨厌这个新媳妇这么应付自己,偏偏表面又抓不到她的把柄,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听出了许流年的内涵,姜云脸色又开始发白,赵蔓依旧只知道哭。
“你这个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许老太见许流年故意挤兑自己,很是恼火,她明明说的是她许流年,不是赵蔓。
“真是没教养。”
许流年:“没教养?您的意思是说我有爹生没爹养了?许老太,你再生气也没必要把自己儿子都骂进去啊,你这样做不是令本就难堪的许总,现在变得更加难堪了吗?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没爹养是因为我爹死了呢,虽然我也很讨厌许总,但他现在还没凉透不是,你这么咒你儿子,这样不好,不好。”
“你……”
许流年这么一回嘴,老太太这下脸直接绿了。
许汪听他们撕逼争吵,心里也烦得不行。
“妈,能不能别再这里给我捣乱了。还有你姜云,我看你最近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是不是?”
到现在这个份上,母亲还到处给他添乱,因为嫁妆的事情咬死了许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他那个挑事妹妹的谗言,都嫁人了,还这么不安分。
这里边肯定还有姜云的事,这几个人真是一个德行。
想到自己生意上受到挫折,又想到这几个娘们合伙在自己后院造,许汪肝火都起来了,这些女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烦,他又难免想到了晏蔷薇。
人啊,果然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姜云被许汪这么一呵斥,心里也开始埋怨他对自己的无情,继续在这里哭哭啼啼。
许老太又被自己儿子当众这么说了,一张老脸拉不下来,心里憋屈得很。
这个大孙女,还真是口舌如簧。
一道冷冽的男声忽然传过来。
“看来许老太真是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官太太。”
晏回到许家的时候,从佣人嘴里知道流年已经在客厅了。
他很快迈着大步走过来,担心这些人渣欺负外甥女。
结果他才刚靠近客厅,就听到了许老太在上面作威作福,他脸上一阵冷笑,冷漠的眼神直盯盯地看过来,像看死人一样。
许老太心里一惊,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进门,周身气场极强。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谁,晏家第二个儿子,做玉石生意,平时那双手最会雕刻。
也就是,用刀。
所以他们一直都很怕这个晏回,觉得他戾气深重,可能手上还染过血也说不定。
许流年喊了一句:“二舅舅。”
“嗯,年年过来舅舅这里。”
许流年很乖巧地过去了。
晏回看到自己外甥女乖巧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对着一众人怒目而视。
他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来,凡事都有他给她撑腰做主。
这老不死的东西,还有这许家的所有杂碎,就知道欺负他们家的姑娘。
二舅舅显然还不知道,他外甥女刚刚可没这么乖巧过,几句话把许老太气得脸都歪了,姜云现在眼睛疼脸又疼,连半句屁话都不敢再说。
一对上杀气凛冽的晏回,许老太肉眼可见的手足无措。
晏回对着许老太,一张嘴就很不客气,字字带刺。
“你是哪来的狗头狗脸的东西,也配对着我外甥女bb?我呸,这么倚老卖老,你怎么还不去死去啊?”
“我外甥女是看你年纪一大把,双脚都已经踏进棺材了,才对你客气一点,怎么着,你还真就当你是个玩意儿了啊?你看到帝都城外三十里烧的骨灰了没?很快就要轮到你这个老东西了!”
卧……卧槽?
许流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才知道这个二舅舅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太社会了。
“你……”
虽然心里惧怕这个人,但许老太还是被他这话气得不行。
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没人敢这么怼她。
“你什么你,现在是我说话的时间,你个老东西先给我闭嘴!”
晏问还没完。
“都给我睁眼看看,年年早就和你们许家断绝关系了,她是我们晏家的骨肉,身上流着晏家的血,轮得到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这里托大说三道四?我呸!我们年年的长辈,还在晏家好端端的呢,还轮得到你这个老东西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啊?”
晏回火气大到不行,大有要把人喷到自闭的趋势。
“还好我来的及时啊,要是我们家年年被欺负了有个好歹,你那副贱骨头,你赔得起吗?”
许汪很头疼:“晏总。”
晏回不管不顾,依旧骂骂咧咧的。
“你们这些黑心杂碎狗东西,让我外甥女不好过,隔三差五地找她麻烦,行,我也不让你们好过。这么喜欢让我外甥女过的不舒心,那你们许家以后也都别想过安稳日子了,就看谁刚得过谁呗。我看是你们这家子飘了还是我刀真就拎不动了。”
操?
许汪听晏回叭叭了这么多,脑神经都紧绷了。
妈的。
以前他就很怕这个大舅子,毕竟他是真拿刀的,现在还得了。
“晏总,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
没等晏回说什么,一道沙哑柔媚的女声传来,熟悉又陌生。
“许总,那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挺深的。”
许汪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都定格住了一般,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口,被人推进来的晏蔷薇。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光彩照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
时间像是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她不再是那个天真少女,身上多了一种平和的气息。
“蔷薇。”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面容终于有了几分动容,却不明显。
“许总,姜小姐,好久不见。”
晏蔷薇嘴角含笑。
那么多年的恩怨,终于该结束了。
姜云一看到晏蔷薇,就跟看了鬼一样,脸色瞬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