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威廉史密斯(1 / 2)
威廉艰难地度过了精神崩溃的一段时间。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时间了,即便时间不长,有着两天,还是三天,这得亏他的自我调节能力。
那几天时间,虽然很短,理论上。对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任何人都会有着那段煎熬的时间,对威廉来说,那几天,他什么都不想干,如同行尸走肉,却又极度暴躁,他大声吼着,用力拍打紧闭着他的门,他非常清楚,不会有人过来询问的,甚至他也不确定,声音是否能传的出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过任何声响,除了他自己的。
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活人。
就是这一点,让他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他最终睡了一天,即使门打开,那些该死的机器对着他挥舞着电棍,他拒绝了出去。
那机器人将电量不断的增大,他一开始还能忍受的住,随着电量不断的增大,他惨叫着,身体因痛苦不停的扭曲着。
他惨叫着,门是打开的,他看到了漏洞,那沿着外边走廊墙顶的机器人,只能延伸到房间的外边,但是,它的电棍却可以伸到房间里的任意一个角落。
电量似乎已经加大到了最高处。
威廉已经被电的没有力气喊叫,只能粗气喘息着,这巨大的电量已经让他四肢抽搐,大小便失禁,就连口水顺着嘴角流出,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了。
但。
他的意识尚处未失去迷糊。
他清楚的听到了,走廊外的那些走廊,传出沉闷的响声!
这里还有其他人!
跟他同样境遇的人!
那该死的机器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一下退了出去,退出去的瞬间,门随之无声的关闭了。
威廉身体还在颤抖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电流在他体内依旧四处游走着,之前,强大的电流随着增加,让他根本来不及感受电流在身体里的感受,此时,电流减弱,他的感官也缓缓的回来。
他感到电流将他的骨头,像是被刀切一半,一段段的从头颅,躯干,上肢,下肢,将他全身的骨头都给切了一遍。
电量的缩弱更加明显,他感觉被减弱很多的电流在肌肉之间游走着,麻麻的,痒痒的,甚至让他有些舒服。
威廉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睛,他就这样在地上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后,他感到身体居然无比的轻松。可是身下黏稠的感觉却让他感到美中不足。
他轻轻动了一下,也只是仰起了头,看清了身下,他又重新躺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不适。
不过就像跟喝多的人一样,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一堆呕吐物般,他一边缓缓地向上爬去,似乎是想趁着身下的排泄物不注意,赶紧脱离了其控制一样。
威廉爬了一阵子,才发现自己是闭着呼吸。
他站了起来,看到眼前那一滩污臭秽物,他将裤子脱了下来,又将衣服也跟着脱了下来,他本想将裤子用来擦拭地上。
他停下了动作,想了想,选择不去管地上的那一滩,而是将衣服和裤子全部扔进了洗手池,也并没有去洗它们,而是将其塞满了洗手池。
他再次回到了地上,不同地是,这次他是光着身子,躺在了干净的地方。
他的思绪已经完全防控,地面的冰凉只是刚开始让他有些不适,过了片刻,身体的温度让地面也暖和了起来,他算好了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人工合成的时间。
“放风时间到!里边的犯人1分钟内步出相关区域。”
“我难道光着身子吗?”威廉站了起来,在站起来时,他的手看似不经意地按了一下他排泄出的秽物。
“倒计十秒!犯人立刻站在相关区域!”
威廉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出了房门,面对着已经伸出电棍的t字机器人用赶紧的手比了个手势,同时骂了一句。
反正那机器人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应的。
他往前走着,那机器人紧随其身后。
他有意无意地向边上斜着直走,直到身后的电流声增大,他停止了继续靠近墙壁的行为。
这距离足够了。
威廉紧盯着眼前的第一扇门,他的右手是微微平放着,他将手中的秽物向左手小心的倒着,他并不在乎上边的摄像头。
他甚至带着挑衅的表情瞪着摄像头。
他的手在这一瞬间,向那扇门上拍了一下。
身后的电棍也在一瞬间触碰到了他的后背。他一个趔趄,手及时缩了回来,往前跌了过去。他大骂着,手摁在了斜对的第二扇门上,他嘴上骂骂咧咧的,看到电棍,他身体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威廉给了自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这十分钟时间,是他必须要贴够五扇门。
他已经超额完成了两扇门。
他看了看身后的电棍。
他恨死这电棍了。
他大声咒骂着。
电棍毫无任何反应。
他微微笑着。
无所谓,大不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秽物。
还能再贴两个门。
他还能再挨两下。
他这样想着。
无所谓了,就当自己进行了一些全身针灸的按摩。
威廉这样想着,他继续行走着。
他在路途中,按照计划又贴了两扇门。
同样,他又挨了两次电击。
他觉的值了。
他觉的这几次,让他死都值的。
威廉静静的等着,等着最后的审判,但是,他没有等到,也没有受到最终那次让他记忆犹新的电量。
他回过了头,他看到了那电棍在他面前,似乎喝醉了一般,左右晃动着。
他站立着。
他向左,对方没有任何行为。
他又向右,机器人立刻伸出了电棍。
他停止了动作。
威廉向左又伸了伸自己的手臂。
对方没有任何的行为,他静静的呆着,伸着自己的手臂,对方的电棍在他面前,滋滋作响着。
他用自己的左手,轻轻触碰了他伸的方向。
那是一扇房门,跟他的关闭的房门一样的造型。他在那房门上,留下了他的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