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恋（2 / 2）
“因为云枢——”罗子昂的话陡然卡住，他不能说云枢能闻到萧谕的信息素，因为Beta闻不到信息素，即使在女王面前，他忠诚的仍然是萧谕。可他要怎么解释亲王殿下没有因为信息素，也对云枢一见钟情了？
女王追问：“有什么不能说？”
罗子昂保持着冷静，恭敬地回答：“因为亲王殿下受伤之际睡了云枢，殿下说要对他负责。”
亲王府在首都星圣黎斯的中部，萧谕摆脱记者和一众接机军官，单独带云枢坐上飞行器，围着中部绕圈。
这种感觉多像是在约会，萧亲王偷偷地想。
云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代肯定比他熟悉的年代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没想到他已经不在地球了，他之前所在的冰川也不是南极北极，而是一颗全是冰川的星球。
“这里叫圣黎斯，是银河系人口最多的星球之一，天枢国的首都星。”
听到萧谕的解说，云枢不敢表现得太震惊，他靠在飞行器的窗边，双手握紧椅子，看着底下的山峦飞速倒退，这个速度一日周游全球不是难事。
飞行器自动驾驶，萧谕坐在云枢旁边，努力调整他的语气，勉强算是温和地开口，“你还想知道什么？”
云枢想问地球，不过忍住了，如果地球已经完蛋，那他的问题就太明显，于是他说：“有没有资料给我看？”
萧谕问道：“你确定你还认识文字？”
云枢一想，确实有这个问题，虽然他能听懂萧谕说话，但文字不一定还是一样的。
“不会我教你。”萧谕扔给云枢一个终端。
云枢惊奇地盯着手里雕工精致的手镯，看样子像是某种金属，呈青金色，又华贵又神秘。
过了片刻他拎起来问：“这个是干嘛的？”
萧谕怔了怔，云枢连人类性别都不记得，不会用终端也很正常。
他靠近云枢，手里从云枢腰间穿过去，拿起云枢手里的‘手镯’，轻轻一按钳在上面的蓝宝石，‘手镯’倏地展开成一个金属长条。
云枢见萧谕双手捏着‘金属条’中间，轻轻一拉，‘金属条’横向一分为二，中间出现了一块微光的光屏。
萧谕再轻按一下蓝宝石，光屏上的内容立即在屏上形成立体的投影。
“还要我教你吗？”
萧谕把终端递给云枢，云枢接过来，意识到萧谕的姿势，他回头对贴在他背上的男人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萧谕瞬间僵直，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下一步是要向他表白吗？他需要做什么准备？
云枢表情如常地继续说：“如果你有点喜欢我，就让我跟着你，不饿我不会打扰你的。”
什么叫不饿不会打扰？萧谕感觉这和他期待的不是同一回事。
可云枢像是为了表现不会打扰他，坐他手中挣脱出去，挪到座位的另一边，认真的研究起终端。
这个终端对云枢来说已经不是科技，而是科幻。
不久之后，他终于学会操作，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识。
比如这里用的文字还是他的母语。
比如说现在离他被雷劈时已经过去3000年，地球已经无人居住，人类研究改善星球环境的办法，一定条件下就能将一颗不宜居住的星球改造成宜居，人类的家园现在已经遍布银河系。
再比如，其实大多数人使用的终端都是像贴纸一样贴在手上，轻便防水防汗，操作方便。萧谕给他的属于奢侈品，表面华丽，价格昂贵，其实并不实用。
当云枢了解到ABO世界最核心的部分时，他看到萧谕好奇地问：“你是Alpha？”
萧谕挑眉，这个问题算怎么回事？他不像Alpha吗？
云枢又问：“如果Omega没有Alpha，发情的时候真的会死吗？你闻到Omega的信息素失控吗？男性Omega生孩子方式和女性一样吗？Alpha真的可以连续和Omega做七天吗？你可以吗？”
萧谕的眉头拧紧，这问题越问越偏，他沉声叫道：“云枢。”
“我好像问得太隐私了。”云枢迅速反应过来。
你还知道啊！萧谕腹诽，面上沉着脸回答他想回答的，“我没有对Omega的信息素失控，以后也不会。我可不可以七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云枢觉得萧谕的回答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他放下终端打了个哈欠，基础的世界观他已经大概了解了。
这里就是3000年后，他或许能够见到那个人。
“你想弄清楚自己是谁吗？云枢。”萧谕突然问。
云枢猛然一惊，他很清楚自己是谁，不过在萧谕这里他是连人类性别都忘了的，他思忖着回答：“不想，我总感觉我忘记的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我不想想起来。”
萧谕震惊一瞬，接道：“那就不想。”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跟着你？不会赶我走？”云枢不确定地望着萧谕。
萧谕微扬唇角，捏住云枢凑到他面前的下巴，“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云枢如实回答：“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得了不吃信息素就会死的病，但是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
猛然之间，萧谕仿佛被一柄利剑刺中了心脏，狠狠一缩，接着剑在他心里绽开成蜜。
‘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美的情话。
他可以不在乎云枢到底是谁，他只知道云枢这句话是真的，他就可以携着他的所有深情去宠爱眼前的少年。
萧谕一下将云枢拉近，“信息素还有一种吃法，想不想知道？”
云枢闻到猛然浓烈的香味，咽着口水，管不住身体，朝萧谕身上搂过去，“想，怎么吃？”
“看来你看得不够认真，信息素是促进AO结合的存在，最好吃的方法当然是在结合的时候。”
“嗯，我知道。”
云枢努力地往萧谕的脖子间凑，萧谕被他勾得快疯了，他按着云枢的肩膀和云枢调换位置，将云枢压在椅背上，狠狠地滚着喉结，逼近云枢，声音全部压成气息开口。
“那你要不要亲我一下试试？”
云枢突然咯咯地笑起来，还挠了萧谕的腰一下，萧谕怕痒，立即松了云枢，眼下的少年满眼天真地说：“我觉得你好像我叔叔。”
叔叔？萧亲王生气了，萧亲王自卑了，他放开云枢躲进飞行器的驾驶舱，从未有过的难过。
——他是不是嫌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