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2 / 2）

等到真人用式神的身份重获自由，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七海先生的牛排应该已经化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准备离开这里之前，空月明姬喊住了七海建人的脚步，面对大人疑惑地目光，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渣：“这两个怎么处理？”

“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今晚的事情了，”七海建人答道：“接下来可以通知其他人过来处理这些事。”

“唔，”空月明姬蹲下来，端详了一下这两位：“那你知道，你通知的人一般会怎么做吗？”

大人迷惑了，他没有在意过这些事：“多半是让他们好好闭嘴吧。”

“然后呢？”

“……大概就是这样子。”

空月明姬震惊：“这两个人做了很多错事，就他们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情绪和恶意，比其他人可要多太多了，你们就没有什么制止手段吗？”

“没有。”七海建人大概明白空月明姬的意思了，他略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们是普通人。身为咒术师是不能够对普通人下手的空月小姐，不然会被打成诅咒师，受到咒术界的追杀。”

他回忆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曾经有一位前辈，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些事情，做下了一些不可弥补的错事，然后在另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确实不太明白，”空月明姬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大漏洞：“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她指了指坂吉妈妈：“这一位，买卖人口证据确凿，虽然卖的是自己儿子，但不代表她不犯法，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我们应该拿出我们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送她去监狱里保障自己的下半辈子。”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从她的口中挖出一整条人口买卖产业链，打击违法犯罪，杜绝很多不该发生的悲剧，为了和谐东京的发展做努力。”

七海建人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还有这一位，”空月明姬指了指中裕由：“我来时的路上打听了很多这一位的行为，从小到大都是个人渣，欠钱不还，殴打父母，xp奇怪，受人歧视，曾经还觊觎过前一位人渣的儿子，属于完全没救了的铁废物。”

“对于这种人，只能够放弃思想感化，走向硬核拯救的道路，比如这样，”空月明姬从兜里随手掏出一把小刀，然后挤出一滴鲜血，放到了真人的手里。

“这样，就可以控制他的行为，让他每天坚持做五百件好人好事，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什么时候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可以获得一部分自由。”

靠谱大人沉默了，他不能判断空月明姬是对的，也无法坚定认为对方是错的。

作为一个老牌咒术师，他见过了太多的悲剧，小到普通人类，大到各种咒术师，最大的一个就是他口中的前辈。

那位的名字在高专里应该算是禁忌了，两年前……五条先生曾经的挚友啊。

所以他决定先观察。

“空月小姐为什么会成为巫女呢？”

“为什么，”空月明姬答不出来：理由有很多，最重要的应该是为了生存和吃饭吧，然后是觉得我这么强，不做点什么可惜了，不管是当巫女或者其他什么，总得有个选择不是吗？”

“大概了解了，”靠谱的大人扶了扶眼镜，又问道：“那空月小姐以后会和高专为敌吗？”

空月明姬笑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取决于我，而在于你们的态度。我只能够保证，只要虎杖悠仁在咒术界得到很好的成长，我就永远不会做有害咒术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