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法定承诺年龄 Age of Consent（2 / 2）
搞清楚状况的凯瑟琳总算不继续帮倒忙了，床垫很快就被挪开。“我和凯特一起下去找吧。”查莉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怵，但她决定克服一下自己的恐惧。
查莉伸手摸了摸床沿的高度，扶着床沿慢慢把右脚伸了进去。谁料床板里面有一块要稍比外面高些，查莉一个没算准差点脸朝地跌下去。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基努·里维斯一把冲上来揽住了查莉的肩，这才让查莉逃过一劫。
“天哪，谢谢你，基努。”查莉被吓得一身冷汗，“我都想不明白你就是怎么能看清发生了什么的。”
“哦，这都是应该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嘛。”基努·里维斯扶着查莉再次踏进了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床板，“我和瑞凡进来的最早，已经有一点适应里面的环境了。”
“啊，找到了！”从另一边跨进去的凯特一脚下去就踩到了钥匙上，这会儿正欢天喜地把钥匙捏在手里，扶着床沿一步一挪地准备去开门。
还扶着查莉的基努·里维斯见状，干脆搂着查莉的肩，一把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谢啦！”查莉大概朝向基努里维斯在的地方道了个谢。
“虽然不一定帮得上你忙，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那天要不是有你在，都不知道瑞凡他会出什么事，我们都很后怕。”看来救活旁边那只小凤凰，对基努·里维斯而言真的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走吧走吧！”门被打开以后大家总算可以看清眼前的一片狼藉的，枕头散落在地上，床头柜也被推离了原来的位置。凯瑟琳拉上凯特和查莉，“看看你们，头发都乱了，这可得去收拾一下。男生们再见，下楼梯以后左拐就是宴会厅哦。”
“我早跟你说查莉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吧。”看三个女生一路走远，瑞凡把手搭上了的基努的肩。
基努拍开他的手：“你还是先想想你欠的人情怎么还吧。”
查莉果然还是换上了她的第二件礼服。
二楼角落的这个房间里简直是别有洞天，数十个造型师围着被管家太太带进来补妆的女生的团团转。
“嗨，维拉。”查莉的一个表姐一进门就看到了查莉，走过来拥抱了一下正在带项链的她。
“嗨，卡洛琳。”查莉连忙起身，把卡洛琳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时间还早，你慢慢收拾。我先下去招待一下客人们。”说罢，便拉着凯瑟琳逃一样离开了这个化妆间。
“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讨厌那个卡洛琳。”被查莉拽出来的凯瑟琳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今天可是我生日！我才不要应付我讨厌的人呢。”查莉小脸一扬，一身贵气浑然天成。耀眼的金发被造型师悉数收拢起来，额前的碎发用银色的羽毛发夹固定在耳后。配着胸前领口白色的皮草和通身的气质，活像芭蕾舞台上走下来的黑天鹅。
两人一路笑闹走完了整条走廊，正要下扶梯时，查莉撞上了一双忧郁的蓝眼睛，派对上的嬉笑怒骂、趋炎附势都自然地和他没有半分牵扯。
“嗨。”查莉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慢慢把手抬了起来，蜷缩着手指向他招了一下手。打招呼的声音很轻，丹尼尔站在下面大概只能看到她的嘴动了一下吧？
楼下的丹尼尔·戴-刘易斯见状低头笑了一下，笑完便朝查莉身边的凯瑟琳也举了举酒杯。
“哦吼！快看我们有了谁！”凯瑟琳咋咋呼呼地一路牵着查莉从楼梯上跑了下去，“一位奥斯卡先生！”
查莉踩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勉强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好在没被绊倒，省得丢人显眼。
谁想凯瑟琳突然凑到她耳边，恨铁不成钢对她说：“我拉着你跑那么快，你怎么也不踉跄一下。都不给人家一个扶你的机会，活该你单身！”。气的查莉直皱眉，娇嗔着瞥了凯瑟琳一眼。
“嗨，戴-刘易斯先生。”查莉重新和他打了个招呼，神色还是有些拘谨。
丹尼尔·戴-刘易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查莉？”他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凑过来的凯瑟琳打断了。
叫住侍者给自己和查莉一人拿了一杯香槟的凯瑟琳又贴到查莉身后，压着嗓子：“不是吧，查莉？人后‘丹尼丹尼’地叫的不知道有多亲密，结果到了面前你就叫人家‘戴-刘易斯先生’？”。
转头向丹尼尔·戴-刘易斯举了举杯，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丹尼尔，玩得开心，否则我的维拉小宝贝不会原谅我的。”然后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维拉？”戴-刘易斯又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着查莉给他解释。
“VeraTaylor，”口齿相当清晰，嗓音圆润又透亮，嘴角含笑的时候连声音都是甜的，“我的父母和亲戚都这么叫我。”
查莉低头抿了一口香槟，掩饰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查莉，”戴-刘易斯停顿了一下，“或者你更加习惯被叫做维拉？”
“不、不，查莉就好。”查莉连忙把酒杯从嘴边拿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口酒喝的未免太久了些。
“我是想说，”戴-刘易斯指了指查莉手上的酒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加州的合法饮酒年龄应该是21岁。”
查莉愣了一下，还从来没人在她喝酒的时候因为每到法定年龄而制止过她。毕竟从小，查莉参加过的家庭聚会就都有饮酒的文化。
“emmmm，这是个问题。”查莉若有所思。
还没等查莉反应过来，手里的酒杯就被戴-刘易斯给收走了。
“嘿！”查莉赶紧追上戴-刘易斯的身边，一路上穿过了门厅，查莉顺手叫住了一位侍者，从他手里拿过一杯鸡尾酒，“这是‘蓝鞋’，蓝莓果汁和柠檬苏打水混成的果汁饮料，不是库拉索酒和伏特加调成的‘蓝湖’。记住了吗？”
然后又在侍者一脸懵逼的表情中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戴-刘易斯。
最后俩人来到了角落里的沙发上，戴-刘易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查莉手上那杯一口被她喝下去一半的蓝色饮料。查莉舔了舔嘴唇，赶紧交代：“蓝莓果汁和柠檬苏打水，不是‘蓝湖’。”
在门厅一脸懵逼的侍者小哥，终于被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的凯瑟琳点醒了，紧赶慢赶地找调酒师傅又做了一杯‘蓝鞋’送到查莉和戴-刘易斯面前。
“味道不错。”戴-刘易斯喝了一口就把‘蓝鞋’放下了，甜腻腻的，“抱歉，我到晚了。听说我错过了这个派对最精彩的环节。”
“那可不？谁叫你迟到了呢。”查莉两口喝完了剩下的鸡尾酒，空腹喝酒的查莉大脑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喝酒壮胆果然不是骗人的，现在的查莉说起话来就什么都不顾忌，比之前自在多了。
“不过嘛，如果你给我带了生日礼物我就原谅你。”查莉身体前倾，凑近了丹尼尔一些，摊开手掌等着戴-刘易斯的反应。
“那太可惜了，看来你不得不原谅我”戴-刘易斯把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查莉的手心里，“18岁生日快乐，查莉。”
查莉迫不及待地抽开了上面的蝴蝶结，盒子里面是一根极细草绳编出来手链，上面穿着一个木制的小猫。要是戴在手上，那小猫就像趴在你手腕上睡觉一样，可爱极了。查莉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这小猫的底座上面还刻了个‘C’，不知道是代指‘查莉’，或者只是代表‘猫’。
兴高采烈的查莉立刻把手链带了起来，要不是查莉对丹尼尔·戴-刘易斯的木工身份足够了解，查莉也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他自己做的。毕竟这人什么也没说，不是嘛？
侍者撤下查莉和戴-刘易斯桌上多余的酒杯，又给两个人续了一轮短饮。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查莉脸上洋溢的笑容不似作假。这让戴-刘易斯松了一口气，这鬼精灵的小姑娘离一个合格的演员还差得远呢，什么都往脸上放。
查莉拿起利口杯敬了敬戴-刘易斯，两人都一口饮尽。
有查莉在明面上劝酒，凯瑟琳在暗地里帮衬，几个来回下来，饶是自持如丹尼尔·戴-刘易斯也喝的有些多了。在灌醉自己上毫不手软的查莉更是早就把理智和颜面一点点抛诸脑后。
一过午夜，派对渐渐冷清了下来。
一部分人早早的离开了别墅，还有些醉的不省人事的，已经被管家太□□置进了客房。凯瑟琳的堂哥艾什利·乔丹去衣帽间拿上外套，过来和他的小妹妹道别：“我看维拉也喝了不少，要我顺路把她送回泰勒家吗？”
凯瑟琳白了他一眼，想不通自己怎么有这么个不识趣的哥哥：“你赶紧给我走吧，别坏了我们维拉的好事儿。”
“好事儿？”艾什利·泰勒不解，于是顺着凯瑟琳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查莉仰头慢慢亲上了戴-刘易斯棱角分明的薄唇。
“现在明白了吧？”凯瑟琳收回手，“走吧走吧。这可是维拉的18岁生日，你注定无名无姓了。”
再一次在吻中由主动转为被动的查莉，忍不住很煞风景的想了一下伊莎贝尔·阿佳妮的法式吻技究竟有多好。还好查莉及时打住，凑到戴-刘易斯的颈旁耳语：“你知道在加州18岁的成年人不能喝酒。但你知道，他们能干什么了吗[1]？”
“不，查莉。”戴-刘易斯动了一下，想把查莉推开。
“戴-刘易斯先生，我想你大概没得选。你残存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拒绝我了。”查莉四指并拢，轻轻地用冰凉的手盖住了戴-刘易斯拒绝的嘴。
凯瑟琳只看到两人挣扎着拧开房门，然后跌了进去，之后心满意足地去安慰自己一夜没好好关心的男朋友。
春宵一刻天长久，人前怎解芙蓉扣。盼到灯昏玳筵收，宫壶滴尽莲花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