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白鬼(1 / 2)
——他都散魂了,我也玩够了——
景肆在段匀身后被拽得一头雾水:怎么就生气了?
“我……”这位徐姑娘也被吓得不轻,嘴一撇忍住眼泪。
“徐、徐姑娘,他就这样,别往心里去。”景肆忙轻声安慰。
一顿两头跑的和解,景肆终于安慰好了两个人。徐姑娘将两人带到侧屋,景肆又在段匀恶狠狠地目光中打听了这“白鬼作祟”的大概,送走徐姑娘,才将段匀先“哄”进了屋。
“很聊得来。你看上人家了?”段匀站在一边,看着收拾床铺的景肆。
“你这算什么?吃醋?”景肆直起身子转身挑着眉,极为无奈地回问。
“是的。”答得极其果断,段匀走上前,突然将人按倒,撑在景肆眼前,直直盯着他。
“你……”景肆觉得脸颊如火烧,登时心跳不止。
两人同行一路,共事相处,即使自己再怎么回避,景肆也感觉得到他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亲密,但绝不是兄弟之情。即便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龙阳之好,但无论是从前做的梦,还是后来不经意间的心动,或者是一直以来的安定,各种难以言说的情感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喜欢段匀的。
“啊!好了,我错了。但你不问我不问,能知道啥呢。”景肆认怂,不再盯着面前引人的双眸,闭上眼睛嚷嚷道。
“……”
“我的大少爷,你这样不累么。高抬贵身吧,我有事跟你说……”
见景肆语气突然严肃,以为他要告诉自己什么大事,段匀忙起了身,将他拽起,两人并肩而坐。
“据村里的老人说,但凡家里有杏林的或者门前有杏树的,每月月末三日都会有白鬼在夜里闯进家门,乱砸一通甚至要人性命。特别是家门口有杏树的,许多道人都拿他没辙……”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段匀皱着眉打断他,原以为会听到什么自己期待已久的话,结果榆木疙瘩还是那个榆木疙瘩。
“对啊,不然呢?”景肆清了嗓子,理所应当得问道。
“我服了你了……”段匀解开包袱开始找吃的,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景公子,你们还没吃饭吧?”景肆推门看到徐姑娘端着食盘,不由心生感激道,
“多谢,不过不必了,我们有干粮。”
“这是我亲手做的,公子既不愿与我们共用,我便亲自送了来。”将食盘往景肆手里一塞,她红了脸,“公子千万不要嫌弃……”
“阴魂不散,你不准吃。”段匀抱臂站在桌前,将食盘夺了过来。
“喂,你不至于吧。这干粮啃了多久,换换伙食呗。”景肆见他醋意外涌,一脸谄媚地打了申请。
其实段匀再如何不愿意,也总是迁就景肆的。所以当天景肆还是吃到了这段时间最丰盛的一顿饭。
景肆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段匀后,两人皆靠在枕头上想事情。段匀在心底缕着乱七八糟的传言,景肆则发呆,这种没头没尾的事他从来不屑于找突破口,反正有段匀呢,他只负责等着被开窍就好。
“发呆发够了?”段匀转过头来问。
“好了,来启发我吧!”景肆笑着撑起身来。心道段匀真是了解自己。
“所以关于这位白鬼,你有什么想法?”
“八成又是什么狗血的爱情故事。”景肆努着嘴,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
“爱情故事,真亏你敢想。”段匀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那依大少爷看呢?”
“不好猜,但必定是有执念。”
“那把它引出来?可上哪里搞杏树呢?”景肆可不想在这里待上两年就为了一棵破树一只破鬼。
“今日在集市上见到过杏,想来是外城来贸易的,明日一打听便可。”
“然后呢?”
“租几棵来移植。”
段匀果真是租了几棵树,他从临城连根带土拔了几株长势不错的杏树,留下了那块刻着“俞”字的令牌,意为“令牌为凭,有借有还”,也不管这杏园主人明不明白这令人摸不到头脑的交易,反正三皇子令牌在这,谅这农户也不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