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白小只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能理解小孩怕生，她只好站在门口冲里面问了句：“请问有人在家吗？”不一会儿，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妇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脸上布满了皱纹，脊背因为常年劳作稍微有些弯，不过人看起来很精神，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谁呀？”

白小只客气地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您好，我是昨晚刚搬来的，家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想跟您买一点吃的可以吗？”

老人表情冷淡，“我们这很多年没有外人搬来了，你住哪儿？”

“就住山脚下那个四合院里。”

“哦。”老人听了没再问别的，只留下一句“等着”便转身进去了。

老人一走，白小只便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小院。

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土胚房，屋顶盖着瓦片和茅草，看着有些年头了，一共三个房间，最左边那间小的应该是厨房，其他两间可能是卧室。院子不大，还零散地跑着几只鸡，但是地上很干净，收拾的也整齐，看得出来虽然不富裕，但是老人很勤快。

她观察着这个小院，也有人在观察着她。白小只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发现是刚才的小男孩正躲在房间里面偷偷看她，等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立刻缩进房间里。

很快，老人手上拿了一个碗出来，走过来递给白小只：“我们农村没什么好吃的，这是昨天做的年糕，你要不嫌弃就拿去吃吧。”

白小只才不嫌弃，这时候能有得吃就不错了，她从碗里拿出两块年糕，连忙道谢：“谢谢您，有吃的就很好了，这年糕多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老人打断了，“两块糕，不值得什么，拿去吃吧。”

“那不行……”

“行了，拿了吃的快走吧，啰哩啰嗦，我还要干活呢！”

老人板着个脸打断她，直接“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白小只拿着两块年糕呆呆地站在门口，继而无奈地摇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想了想，最后把包里的糖拿出来，放到门口的石墩上才走。

等她走远了，那扇有些破烂的木门才再次打开，一只黑乎乎的小手飞快地将石墩上的糖果拿回去。

“外婆，吃！”

杨春花看着锅里剩下的两块年糕，这就是她们祖孙俩的午饭，拿出来放到桌上，刚准备喊小外孙吃饭，嘴边就被喂过来一块东西，香甜的味道直冲鼻子。

是块黑乎乎的糖。

杨春花没吃，皱眉问：“哪儿来的？”

石头不说话，举着糖就往她嘴里塞。

杨春花猜到是刚才那姑娘放的，两块年糕值什么钱，哪比的上这糖，她看到小孙子背后手里拿了一大包。

本想开口让他给人送回去，可看着小孙子渴望的眼神，到底软了心，叹了口气，把糖接过来，“先吃年糕，糖一会儿吃。”

石头听了眼睛亮的发光，抱着糖袋趴在桌上，抓起一块年糕就往嘴里塞，囫囵嚼嚼就咽下，想要快点吃完，好尝尝手里的这个东西是啥味道。

杨春花看着这一幕，眼角发酸。

白小只不知道祖孙俩那边的事情，只觉得年糕真好吃啊，而且很管饱，她很多年没吃过这种正宗的手工年糕了。

吃完年糕，她终于有力气打扫卫生了，去溪边提了几桶水，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将正房和厨房收拾干净。

刚准备休息会，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