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模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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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卫师父,您今儿个怎么亲自来了?”店主一看到那老人立即抛下崔永然亲热地迎上去,又是奉坐又是倒茶,崔永然看到这老人也隐隐感觉有着宗师气象,不过见店主不理自己了,心里也不高兴。
“王老板,我来请你装裱一幅国画。”
“是您的墨宝吧?”
“不是,朋友送的。”
“那肯定也是名家之作了。放心放心,一定捡最好的上。”
见老板一个劲同老人说话把自己晾在一边,崔永然叫道:“喂,我说老板,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凭什么你先招呼他啊?”
王老板瞪了他一眼:“你口气放尊重点,这可是卫师父……”他话没完,老人微笑挥手,“老板,他说得没错,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先招呼他吧,我等一等不要紧。”
“哪有要您等的道理,您的是国宝,他那个算什么垃圾,我爱做不做。”
王老板声音说得虽小,但崔永然听到了,不禁气冲冲过来:“你说什么?我这是垃圾?”
崔永然气势汹汹,王老板不禁也恼了,“你的就是垃圾,怎么了?你的生意我还不做了呢。”
“放你的屁!”崔永然暴跳如雷,“狗眼看人低,我看你这里面的字没一张有我手上的好。”
王老板鄙视他一眼,崔永然一身工作服身上又是汽修的油污,而且举手投足没一点文气,这老板也算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老粗,冷冷道:“你少嘴里不干不净的,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练几天毛笔,就以为自己成书法家了,随便写几个字就要装裱起来。我告诉你,今天卫师父在这里,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你走吧,你的生意我不做。”
“你……”崔永然气得差点要上前动手。
“两位稍安勿燥。”老人打圆场道:“好好地生意,别因为我一来就破坏了,王老板你少说几句吧,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这位客人,事情因为我而起,就算我不对,你也别动气了。”
本来这事因这老人而起崔永然对他是有意见的,听他说话中正平和,又向着自己这边,气消了点,“这还像句人话。”
王老板虽一百个不愿意,但他对老人十分敬重,他开了口,自己也就照办了,上前对崔永然道:“好吧,我给卫师父面子,你东西放下,隔天来取吧。”
崔永然气哼哼把字幅往桌上一放就离开了,王老板对老人道:“卫师父,你何必同这些小人物说话,有失您的身份。”
老人笑道:“王老板,你这脾性要改啊,和气生财。”
“卫师父说得是。”
说完之间,老人随手翻了一下崔永然留下的字幅,展开一个角只看到一个“生”字,猛然间神情大变,他起身把全部字幅一展,惊得目瞪口呆,忽地转身追了出去。
“卫师父怎么了?”王老板跟着追出来。老人抬头望去但崔永然已消失在人流中。老人不敢相信地望着手中字幅,喃喃道:“颜筋柳骨,这可是真正的颜筋柳骨啊!”
此时,靳松回到住所,一路回来时他不停在思索,因为这次使用鬼手写字给他与从前不同的感觉。从前用鬼手治病,修车或解题都是自己不了解的范畴,但书法他还是有心得,这让他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因为鬼手自己原本的才华都埋没了。
他半路特意买了纸笔墨,回家后先靠自己本身写了一幅字,然后用鬼手写了一幅,两相对比,鬼手写出来的要好得多,这是不是等于自己原来的功底就废弃了呢?
想到这他有点毛骨悚然,如果事事都依靠鬼手,这种依赖一旦形成,失去了它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
带着这种心情他在纸上写了一个字:“难!”
写完这个字,他忽然灵机一动,因为鬼手并不是完全脱离自己的存在,手还是自己的,只是有股力量在驱动,他能感觉到手是在怎么动,他的神经反应依然存在。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父亲握着自己的手在写字,可是因为鬼手的力量是从内部驱动,感觉要流畅得多,明显得多,自己要做的只是放松而已,本身手的力量不能和鬼手的力量对抗,但是可以顺着它的去势来感知。
福至心灵,靳松试着在写字时当鬼手用力时本身也微微用力,但不是与它对抗,而是跟随它的力量用心感知它的动态,加上他本来对书法就有心得,他发现自己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学习鬼手的手法。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顺畅最快捷的学习方法,一般学习都要通过长期练习慢慢找到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本来就存在的,自己只是需要记住它就行,而手本身又是自己的,神经和大脑有完善的感知,所以根本没有学习障碍。
结果,靳松在把握鬼手运笔的感觉后,在第二次放弃它的力量运笔时居然能写得和鬼手八分像。
这让他万分惊喜,自己不仅可以用鬼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也可以把它当成老师,虽然自己没有鬼手那么丰富的知识,但可以在这个过程中举一反三地学习。
他兴奋起来,更加可劲地练习,尝试先用鬼手写不同的字体,然后逐一模仿,每一个过程都能牢牢地印在脑海中。他相信,现在就算不用鬼手,自己也能写出同它差不多水平的书法。
真是个令人欣慰又愉快的过程,不知不觉他一直练到天黑,写得满屋子都是,不管哪种字体他都能得心应手,一直写得手臂酸累,他才长吁一口气,放下了毛笔。
“是的,我不能仅仅依靠它,它既然这么强大,那我更应该学习它,把它当成良师益友。”这么一想,他觉得鬼手更可爱了。
这时他听到敲门声,靳松有点奇怪,谁会这么晚登门呢?
“谁?”
“请问靳老师是住这儿的吗?”
“你是?”
“是校长让我来的,同你商量代言的事情。”
靳松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女人,“你好靳老师,我叫赫青梅。”
看到她的第一眼,靳松呆了一下,这个女人除了容貌出众,有一种让他形容不出来的气质,看外表她年纪不过三十,却有种十分练达老成的感觉,流转的美目透着一股看得见的精明,眼神更是锐利如刀,仿佛能洞悉他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