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蚀骨沙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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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过了独木桥,落香回头望去,只见桥上的虚空大阵已然隐去,又变回了原先的那小小的独木桥,小河流水,一切又归于平静。
落香嘘了口气,旅途刚刚开始,前方已遍布荆棘。
几人沉默着向前方的沙丘走去,远远望去,那里已不是像方才洞穴内的昏暗,而是一轮烈日当空,灼灼的照耀四方。黄沙被大风吹起,一时间黄沙漫天,大风里带着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人融化。
几人刚一靠近这片沙丘只觉得口干舌燥,热浪扑面而来,弥蓝用手扇风,那风却也是热的,她喘着气,说道:“这里怎么这么热啊,这个古墓真是古怪,一会儿变一个样子。我们快过去吧,不然要在这里被烤焦了。”
落香小脸上绯红一片,光洁的额头有薄汗溢出,她用手拭去薄汗,看着面前的沙丘也不禁发了愁,“可是这沙丘里气温这么高,黄沙又遮天蔽日不辨方位,我们该当如何过去呢?”
花若隐一双流光四溢的桃花眼被热浪熏的通红,身上的白衫也服贴的贴在身上,他甩了甩袖子,往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的形象半分也无,烦躁的说道:“这鬼地方真是机关遍地,我们刚出来虚空大阵便又被这片沙丘阻挡了前路,真真的气煞我也!”
逝初热的只剩喘气的力气,无力的靠在白羽殇身上,有气无力的符合道:“是啊,我们这还没有进去便被热成这样了,若是进了这沙丘里还不被热死吗。”
白羽殇一双紫眸此刻变成妖艳的暗紫色。若仔细看去,那暗紫色的眼眸里还透着些许血红,他似有些受不住这温度,皱着眉闭了闭眼。一身大红色的衣衫已经有些凌乱,呼吸已经有些不稳,白着脸,虚弱的笑了笑。道:“现在要是有秦国那么冷就好了。”
弥蓝点点头,“是啊是啊,原来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啊。”
蓝倾丘看了眼被热气蒸的面色通红的几人,他倒是没有觉得有多热,想当初在天宫,因着之前仙魔大战将天宫各处尽毁,他负责将为一众天君打造神器,那不知有多少万年才得以形成的玄铁被真火煅烧,其温度。莫说是近身。他在三十六重天最深处煅烧。整个天宫都被热气笼罩,仙君们纷纷施展法术降雨下雪也是片刻既被蒸发。
蓝倾丘摇摇头,叹了口气。落香她们也是身体太差,这点小小的热都受不住。可是他这次却也是无法出手,这抵抗热气靠的是自己的身子,他一时片刻是不能将他们的身子打造成神兵利器那般耐热的。
落香转过头,看着蓝倾丘还是那一身清淡如玉,仿佛感觉不到这滚滚的热气一般,面如冠玉墨发飞扬,那一身蓝衣看起来更是清爽不已。落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紧紧的黏在身上,脸上也被晒的通红,她自己看起来都觉得狼狈不堪,不禁有些气恼,大家都快要热死了,凭什么这人总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撇了撇嘴,道:“师叔,你好像感觉不到这股热气咋?”
落香话音一落,几人纷纷转过头去看蓝倾丘,果然,那人还是一副蓝衣飘飘,别说汗湿了衣衫,那张淡漠的脸上便是连一滴汗水也没有。
花若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呢,师叔你看我们都热成这幅模样了,你便先去前面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吧?”
落香点点头,“是啊师叔,你先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再过去。”
蓝倾丘看了眼落香,只见她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打湿紧紧的黏在身上,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额头薄汗晶莹,一双大眼里却闪着灼灼的光华,小脸通红,红唇微启,带着无尽的诱惑。
蓝倾丘难耐的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口中干涩,挥手为他们几人烘干身上的衣衫,转过头去,对花若隐道:“那你们且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去便回。”说完便急急的向着那沙丘走去。
落香一身粘嗒嗒的衣衫被蓝倾丘烘干,身上顿时清爽不已,看着蓝倾丘的身影,心下好笑,师叔这怎么看着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花若隐撇了撇嘴,落香没有看出来他可是看出来了,嘁,他是想为落香烘干身上的衣衫,又怕几人会多说,顺手为他们烘干了身上的衣衫而已!
片刻后,几人看着蓝倾丘从那黄沙中出来,脸色平淡,对几人道:“沙丘里面只是气温过高,到不曾有什么其他的。”
弥蓝哀嚎一声,萎顿在落香身边,弱弱的说道:“可不可以不要过去呀?”
蓝倾丘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弥蓝只觉得浑身寒意四起,诺诺着不敢再说什么,缩回了落香身后。
“走吧,”落香对弥蓝说道:“若想早日出去,便要尽快拿到暗魂。”
弥蓝点点头,跟着落香向前走去。
“我会在你们身上施下一个避火决,不过时辰不会太长,,你们可以驭风而行。”蓝倾丘素手一挥,只见几人身上多了一层光圈,隔断了外面的热气。
几人驭风疾行,只是沙丘之中有黄沙遮日,不辨方向,几人不敢飞的太快,飞了一个时辰才走出了十里远,好在有蓝倾丘的避火决,他们也不觉得太过炎热。
只是飞了一个时辰后,几人均有些力不从心,逝初道:“糟糕!我灵力在飞速下降,怕是飞不出去了。”
落香一惊,“莫不是方才用摄魂术透支灵力太多?”
逝初摇摇头,“好像不是,自打进了这沙丘,我便感觉到我的灵力在飞速的下降,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
花若隐道:“许是真的累着了,来我这里。我带着你。”
逝初飞到花若隐身边,他带着,几人便也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到心上,花若隐笑着道:“臭小子。你莫不是嫌累想偷懒便编了个借口吧?”
逝初嘿嘿一笑,“师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