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置于风口浪尖(2 / 2)
去路再次被拦住,夏青筠不得不停下,抬头,与方倾珠直直对视,语气多了不耐,“你想怎样?”
此刻,夏青筠的理直气壮,让方倾珠更加窝火,“为什么抢走我的男人?”
她的男人……
夏青筠在心里一声冷笑,刚才却摸了她?
“我有抢吗?”夏青筠反问,“方大小姐,难道刚才没看清,明明你是男人过来邀请我的。”
她说的没错,是商焯琛屏蔽掉了自己,转而牵了夏青筠的手。
这是方倾珠的耻辱!
现在听夏青筠这么一说,方倾珠只觉得脸顿时火-辣-辣起来……
恰好这时服务生端着酒走过,气火攻心的方倾珠随手端过一杯酒,对着夏青筠的脸就是一泼,刹那酒液浸湿了夏青筠的发丝,脸颊,还有身上这套艳丽的礼服……
“夏青筠,我警告你,商焯琛是我的男人,你给我离他远点,”方倾珠丢下一句警告,气愤走开。
酒液顺着发丝,脸颊下滑,凉凉的,礼服是真丝料子,被浸湿后都贴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没穿内-衣,这样的画面可想而知。
虽然没照镜子,夏青筠也能想像得出自己的狼狈,一边的服务生早吓的双腿颤抖,他认得夏青筠,今天宴会的女主人,方家的少奶奶。
“……对,对不起……不是我,我……”服务生都吓的语无伦次,不知如何道歉了。
夏青筠摇了下头,“不关你的事,”说完,她径自走向更衣室。
十分钟后。
高意匆匆而来,将一个白色的纸袋交给了商焯琛,他随意瞥了一眼,声线极阴,“按要求选的”
高意点头,“……嗯……是……”
不太确定的回答,让商焯琛冷俊的神色阴了几分,高意瞬间倒吸了口气,赶紧解释,“除了手臂和脖子,其他地方都是不露的……”
商焯琛神色动了动,没再说什么,提步走开。
身后,高意这才舒了口气,这年月想找不暴-露的礼服简直比找处-男还难。
此刻,夏青筠在更衣室的洗手间里,只裹着一条浴巾,用吹风吹着礼服,晚会还没结束,她做为女主人绝对不能提前退场,但又不能穿着脏污的礼服到处走,无奈之下,她只得简单清洗一下,再用风机吹干。
由于礼服是真丝面料,吹风机的力道不能太大,但为了保证烘干效果,又不能太轻,她几乎全神贯注的在做这件事,甚至连身后进来人都不自知。
“你在干什么?”浑厚的男音,吓的夏青筠一颤,手中的风机从手中滑落。
回头,商焯琛那张举世无双的俊容就那样突然的放大在她的面前,夏青筠意外,又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连说话都不连贯。
商焯琛没有回答,狭长的双眸定格在她的脸上,此刻,眸光清亮中闪烁着慌乱,纷嫩的唇因紧张半翕半合,头发似乎刚洗过,湿湿漉漉的垂在没有遮掩的香-肩上,这样的她没有宴会的艳丽,也不显得太素面朝天,在头顶橙黄的灯光下,这样的她,有种出水芙蓉的清新之美。
此刻,沐浴后的水气还没完全散去,空气流动之中,有种淡淡的清香,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洗漱用品的。
商焯琛不自觉的喉咙耸-动了两下,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她,隐约中浮动着一种暧-昧……
“怎么舍得脱-了?”
商焯琛的眸光扫过铺在洗漱台上的礼服,低沉的嗓音,有讽刺的味道。
夏青筠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举动,脸颊一热,这男人刚才笑话她还不够,现在还追到这里继续挖苦她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用站在这里,一身的狼狈,他倒好,居然对她还嘲讽上瘾了。
她将心中的怒火和怨气,化成轻薄的笑,“嗯,脱-了……我的礼服似乎想穿或想脱,与商总都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对他说这样的话,商焯琛幽深的眸子,当即折出尖锐的冷光,原本离她就很近的身子,又陡然上前一步,将她逼到了洗漱台边缘。
夏青筠的呼吸骤停,本就慌乱的她,此刻更是乱的不知所已,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却只是嚅嚅的,颤抖的叫出他的名字——
“……商焯琛……”
“不是喜欢叫商总吗?”他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邪佞的弧度,让本就惑人的他,愈发的让人眩晕,那张能让人停住呼吸的脸,骤然下压,几乎贴上她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正想问问你……你抱-过我,吻-过我,你说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夏青筠的脸,刹那通红。
好一会,她才开口,“商焯琛,我不是说了吗?那晚的事,谁也不许提,你......”
“不提?”他阴阴的重复,出口的字,那样沉重有力,一字一字叩响在夏青筠的耳蜗,暧-昧,又让人惊心动魄,“我提,还不是因为总忘吗?”
“……”她一时语结。
“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回忆的再清楚一点,”他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冲着她的浴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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