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青楼林东是花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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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进去是找死。”虽然跑了回来,却没有勇气立刻去见刘林东。
韩鄀元趴在门外,从拉门的缝隙中偷偷地看,男人正在作画,表情动作都很认真。说起来,他真的很喜欢画画呢,从以前起就这样,只要有纸和笔就能打发一整天的时间。脑中浮现出小时候的情景,无法忘怀的记忆从心底升起,是无可替代的青春。可他也很疑惑,不知不觉中,瘦小的眼镜猴变成强大的刘林东,转变仿佛只是一眨眼,可是这中间的岁月,到底去哪里了?
原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成长得不可思议的男人,连性格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没有改变的大概就是绘画这项爱好了。
“回来了?”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男人搁笔,理了理紫金色的和服。
“我说这高杉晋助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赶快脱下来,金色蝴蝶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应该把恶鬼顶在头上。”逃走时,他还穿着图案很随意的浴衣,什么时候换得这么正式了。刘林东把画收好,轻轻说:“你不是喜欢吗,念大学的时候还打鸡血一样参加动漫社,好像特别迷《银魂》。”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去动漫社也是因为你是主笔好不好。”后面半句声音越来越小,尾音甚至消失在叹息里:“像我不够了解你那样,其实你也不了解我。”
“怕被惩罚,于是故意说让我心软的话?”刘林东在他身边坐下,揉他半湿润的短发:“穿着别家妓院的浴衣回来,还敢挑拨我的怒气,别指望我放过你。”
“这,这个……”急急忙忙跑回来,完全忘了身上还穿着印有华菱字样的浴衣。这下遭了,一定会被刘林东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欺负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一想到自己被哔到浑身酸痛的凄惨摸样,某人顿时结巴起来:“外面下雨了,很冷……遇,遇到好心人请我吃饭,还给了我件衣服……林东……这是真的,你千万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绝对没做!”
“我总是让你这么害怕?”男人没有动粗,反而抱住韩鄀因为害怕而缩得小小的身体,脸上有些内疚之情:“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咦?天要下红雨了吧,鬼畜刘林东居然跟他道歉。
是在试探我吧,一旦说错话就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胡思乱想的笨蛋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表情,紧张加上恐惧让他的身体更僵硬了,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好把脸伏在膝盖上装死,采取敌不动我不懂的策略。沉默让人发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死不开腔,男人只能叹了口气,取来酒具,自斟自饮起来。
“要喝吗?”精巧的白瓷酒杯递过来,韩鄀元迷惑地摇头:“你知道我不会。”
“不会也好,省得发酒疯。”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像是回忆往事般,男人半合上眼睛笑起来:“记不记得中学时去农业实践的事,把一群中二少年送到乡□验美妙的农耕生活,结果闹出很多笑话。那时候是冬天吧,你怕冷,晚上睡不踏实,不知听了谁的傻话跑去偷喝农民的酒取暖,结果当场发疯,光着屁股跑出去撒野。一边跑还一边说胡话,又唱又跳的,吵得全村人都来看热闹。等你跑累了,又在雪地里打滚哭,力气还大的要命,几个人都没抓住。结果第二天就发高烧病倒了,还连累带队的朱老师。”
“胡说,才没有这种事。”不想承认,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那是初二寒假的事,下了雪,农人都冬歇了,学校却把他们送到一个蔬菜大棚体验生活。农场宿舍不够住,很多学生被分散到附近的农民家里,韩鄀元跟刘林东一组,寄住在一户酿酒的人家。
有同学羡慕地说:“你们运气真好啊,晚上可以喝酒取暖,不像我们,冻得跟冰棍一样。”
“咦,喝酒可以取暖吗?”韩鄀元很傻很天真地问。
刘林东白了他一眼:“只会乱性。”
后来,不知是为了取暖还是要乱性,韩鄀元偷喝了满满一大碗包谷烧。农村的自酿酒多以粗粮制造,度数极高,不会喝酒的人基本没有抵抗能力,铁定一杯倒。其实醉了还好说,可惜某些笨蛋酒量虽然不好,却不会乖乖倒下睡觉,一定要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他嘴里嚷着热啊热啊地冲回房间,三两下脱个精光,把小肚子贴在目瞪口呆的刘林东脸上嗤笑。
“居然敢说我发育不良,快跟本大爷的无敌小金刚道歉!”这是开场白。
“只有小符合事实,无敌和金刚都是形容别人的。”轻轻推开摇晃胯部的笨蛋,刘林东寻思他再不穿衣服就要感冒了,干脆把他往被子里拉,还不忘奚落一句:“说你小都抬举你了,目测5厘米,是非常小。”
“你才只有5厘米,明明是5.6……唔……可恶……刘林东你这个变态……”青春期男生都会比较生·殖·器大小,韩鄀元也不例外,只可惜他的小东西实在不争气,软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连勃·起状态都差强人意,被刘林东当成话题说了好久。积压在心中的怨恨终于爆发,恼羞成怒的他借着酒劲跳起来,一脚踹上好友的面门,嚎叫着跑出去门。在零下十度,下着鹅毛大雪的季节,他光着屁股跑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一出鸡飞狗跳的闹剧,一个追一个跑。后来两人在雪地里互殴,滚了几十米,被老师背回来。
“小元,你天性就是这样,喜欢裸奔,喜欢无拘无束。”男人端起酒杯,却没有喝,目光落在因晃动而产生的水纹上:“还喜欢从我身边逃走,一次又一次……为什么,呆在我身边让你这么难受?我也不想你这么难过,可是不行,我们已经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只能属于我。想跑,没门!”
刘林东的声音从最初的平静到怒不可遏,神经质一样重复:“小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韩鄀元被吓到了,不敢接话,不知所措,错愕地看着他的爱人。像野兽一样嘶吼,愤怒的男人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拽在手里:“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该继续之前的游戏了。”
“痛。”头皮传来刺痛,不知有多少头发被刘林东扯掉了,韩鄀元反射性抓住男人的手腕:“说好不玩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