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香啊 (上架啦!拜托了吧(1 / 2)
本章副标题:难以抵挡的爱情和广告
“当我在1921年刚从里斯本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看到了袁燕倏先生的著名短篇小说《出院》。我当时就被这本小说给迷住了,一口气连看了五遍……”
“这篇小说对我来说,就像是古希腊英雄忒休斯得到克里特公主阿里阿德涅送的那个线团。让我在文学这个迷宫找到了自己的出口……”
“兴奋难耐的我连夜给袁先生写了一封信,并附上了我的一些习作。本来以为当时已经声名鹊起的袁燕倏先生不会注意到我这种无名之辈。可是想不到两个月之后我就得到了他的回函。他还亲切地给我取了一个外号……”
“馆长大人。”
“而我后来真的成为了一位图书馆的馆长。不过关于这封信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袁先生在信里说他读到我把自己比喻成忒休斯,因此有了一个绝妙的创意。于是他就写出了那本被誉为‘二十世纪最具有创意’的小说……”
“不仅如此,袁燕倏先生还为这本书写了一个题赠:献给阿根廷的忒休斯。这让文学界注意到了默默无闻的我。在此之后竟然有好几家杂志和出版社向我约稿……”
“按照东方人的说法,袁大师就是我这匹瞎马的‘Le Bo’……”
——节选自《博尔赫斯回忆录》
“吱呀……”
病房门被了推开来。
“护士小姐,你们刚才不是送过药了吗?”
“警官先生,医生让我再来给病人量体温。”
“那好吧。”
“先生,醒醒。该量体温了。”
甜美的女声唤醒了袁燕倏。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拿着匕首,也没有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对手走进黑暗的后巷,看来还没有到迎接自己的死亡的时候。
他仍然身处纽约长老会医院的病房,而那只大师球也像往常那样漂浮在半空之中。
我们的袁大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等等,味道怎么有些不对。这个‘味道’真的就是鼻子里面闻到的味道。
这个叫醒自己的护士小姐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味道,不是难闻的消毒水,而是好闻的……巧克力!
“袁先生,请量一下体温。”
等等,声音也不对。这个声音自己好像听到过。
袁燕倏抬眼一瞧就对上了那对含情脉脉的妙目,还看见馄饨帽子底下浅金色的秀发,虽然无政府主义女战士带着仅仅露出眼睛的大口罩,但是SCP基金会初级调查员还是认出了她。
甜蜜的爱情,热情的顾客还有超越时代的软广告是那么容易抵挡的吗?
海伦-布朗小姐的《世界妇女(特刊)》几天前就开始正式发售了,已经成了“袁俄尼索斯”的跟班的“山林小仙女”真的让约翰-麦考尔入了股,也真的一口气就印了一万本。
在这个时间点上,Neo-Yuan这个名字就是销量的保证啊。本来《世界妇女》主编还有点担心卖不掉,想要通过她父亲的关系和渠道把一部分杂志销售到其他城市,可是没想到这一万本杂志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一售而空!
而《浓情巧克力》这本带着言情元素实际上是比较温和的女权主义小说,真的是对上了1920年文艺女青年们的胃口,也得到了文学评论家们的一致好评。
这是因为艾薇-萝歇尔这位主人公在女权方面的表现,在当时的人尤其是知识分子看来真的是不左不右不温不火地恰到好处。
她不像那位“自由主义之耻”穆勒大师的左派妻子那样叛逆到反婚姻反宗教,甚至直接质疑传统家庭存在的合理性。可是这位单身母亲同时拥有着谋生的手段,女性的魅力,独立的人格还有追求爱情和反抗不公的勇气。
也就是说,她这样的女性连当时比较保守的男性读者都挑不出错来。
当美国文艺女青年们……嗯,和她们的小男友们看到书中主人公到了纽约还开了一间甜品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排队吧!
这就让四位反美斗士忙了一个四脚朝天,也让艾纽卡小姐姐找到了一个机会偷偷地溜了出来。
我们的袁大师又是感动又是害怕。脑子昏沉的他竟然忘记了病房里面的探员,脱口而出道:“安……”
幸好一只香香甜甜带着好闻巧克力味道的小手及时地堵住了袁大师的嘴巴。
真的好香啊!
病人先生和“护士小姐”同时看了一眼那位探员,这家伙倒是认真地看着报纸,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