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若是坏,便坏到了一块儿(7000)(2 / 2)
分明就是她自己嘴馋了。方君眠笑得无奈,却也没有要继续对弈的念头了,起了身来一把搂过了她,掐掐她的脸蛋,淡笑道:“晒梅子也要等到明日,现下天色已经晚了,还是先用晚饭吧。”
桑玖韶很乖地答应了下,但到用饭时她便闹脾气了,手中捏着竹筷,无数次地刺穿了千疮百孔的饭粒,往她的碗中放了块肉,便见她往前凑了一下,忽然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冲出了屋子。
方君眠手抖了一下,不知何故,忙跟着她一同出屋,看她抱着根木桩干呕,呕了半天也没吐出啥东西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看到那块肉有种想把它踹飞的冲动。”任由方君眠将她轻搂进怀中,一只手便被他顺带抽了过去,细细把了一下,忽然便顿住了动作,面上先是一丝难以置信,过后便是难以言表的欣喜,将不明所以的桑玖韶一下给融进了胸前。
“我一直想我们若有孩子,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他在她的耳畔柔声细语着,却叫她抵着他胸前的动作僵硬了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
“我,我们有孩子了?”声音是克制不住地颤抖,方君眠轻笑出声来,柔柔回了个字:“是。”
桑玖韶向来乱蹦乱跳惯了,便算是如今有了孩子,她还是安分不下来,方君眠为了不让她跳出事儿来,便提前向老和尚告了辞,前往雁奚山而去。
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游遍大川江河的,桑玖韶怎么肯愿现在便回去,缠了他一夜,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方君眠依旧无动于衷,只亲了亲她的额首柔声道:“韶儿,你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只有去纤谌那儿我才能安下心来。”
她张张嘴才想反驳,便被塞进了颗梅子,“这样便乖了,梅子好不好吃?我晒了两天的。”
“……”她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像个小孩子,时时要被他给哄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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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初来到雁奚山,便被兴致勃勃的苏染来了个熊抱,开口便是:“公主殿下你再不来我恐怕就要无聊死了!”
方君眠微微蹙了眉,不动声色地将苏染的爪子从桑玖韶的身上拿下,淡淡道:“韶儿现下有孕在身,还请郡主凡事要小心些。”
一口淤血喷出。桑玖韶抽了抽唇角,果然看到苏染先是一副愕然的模样,转而迅速绽放了灿烂到极致的笑容,颇为意味深长地自上而下打量着她,“啧啧,方大公子下手够快的呀,唔,这样我可是老有压力的……”
苏染还未感慨完,便被纤谌一把拽了过去,语气颇为无奈:“你说要学着矜持的。”
“嘿嘿,慢慢来,慢慢来嘛。”苏染肉笑几声,半倚在纤谌的身上,忽然举起了只爪子喊道:“我照顾孕妇很有经验的,真的真的!”
“你何时还照顾过孕妇了?”纤谌显然是一副打死不信的模样,苏染蹶蹶嘴撇过脑袋,“我好歹替郡主府里的马儿接生过,难道这个经验还不够深么?”
众人顿默,直接无视了她自吹自擂的话语,拔腿便往里头去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桑玖韶当真是懊悔莫及了,纤谌显然是有一副不将她喂成胖猪便誓不罢休的气势,一日之内便开了各色的补药,全数由苏染亲手煎来,笑吟吟地端到她的跟前。
她一阵作呕,忙推了开拔腿便往屋外跑,却是不幸地撞在了初初要进来的方君眠的怀中,爪子扒上他的脖颈,挤出几点泪花:“小眠小眠,快点来救我啊……再喝下去我就要变成大肥猪了!”
搂住了她的腰肢,顿了顿,唇边的笑意愈深:“嗯,看来还当真是长了一圈的肉。”
一头栽倒在他的怀中。呜呜,他们都合起来欺负她……
“哎呀,你又缝错了,太笨了!”苏染抬头看了眼桑玖韶手中缝得乱七八糟的孩装,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抛过去了一句。
桑玖韶扯着手中的孩装,瞅了半晌还是没敲出来其中的端疑,“不是你说这样缝的么?”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哟,你怎么一有了身孕便笨得那么笨了呢,你这样委实可不好,会把白痴因素传给你的孩子的。”苏染又是啧啧了两声,完全无视了桑玖韶脸上连续冒出的黑线。
不过待到八个月之后她便缝得有模有样了,但她的身子显然就变得笨手笨脚了,每日地都慵懒地躺在椅子之上晒晒太阳,偶尔地吃上几颗酸梅。
因是到了初冬的季节,方君眠便从山下买了许多绒软的冬衣,将桑玖韶穿得那叫一个严实,她慢慢半坐起身来,托着下颔笑吟吟地看向自家的夫君:“小眠小眠,你都想了那么久了,到底想好名字没有呀?”
“不是你前几日硬是吵着要由你来取么?”手上继续描绘着画,待到最后一笔收回,他才悠然地回了句,桑玖韶忙凑上前看,发生上头画的便是她大肚便便,慵懒躺于太妃椅上的模样。
这样也委实太难看了些。她心中想着,便要伸手去拿了它,不想方君眠反应比她快多了,流袖带动着画卷,一手勾上了她的腰肢,往身上一搂,便叫她奸计无法得逞。
“忆情忆情,小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见捞不着,她便也懒得去拿了,脑中忽然便窜出来名字,她觉得此名字甚好,不论男女都可用。
“只要是韶儿想的,无论什么都好。”他复又坐下身来,将桑玖韶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手已在轻轻地为她按摩着腰,她说她最近腰酸,他便特意从纤谌那儿学了几招。
孩子是在寒冬将近,腊梅漫山绽放时才出世的,但当方君眠有些不大习惯地将粉嫩的娃子抱在怀中时,他踌躇了半晌:“不是说……孩子一出生便会啼哭么?”
苏染好笑地看着平日里云淡风轻,风度翩翩的方君眠初为人父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便将孩子给抱了过去,倒立起来便朝着他的屁股打了下去,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在了屋顶。
“这孩子一出生便欠抽,嘿嘿,日后一定很好玩。”由着方君眠将啼哭不住的孩子抱回去,苏染不忘调嘅一句。
而桑玖韶无力地躺在床上,在方君眠将孩子抱过来于她看时,她抽了抽眼角,不由说了句:“唔,我们小忆情怎么那么丑……”
众人汗颜,哪有做娘的还嫌自家孩子丑的?这话怕也只有桑玖韶能说得出来了。
不过随着小忆情逐渐长大,这样貌越来越像方君眠,但这脾气却像极了桑玖韶,都是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而比小忆情晚出生两年的苏染与纤谌的孩子容瑄便不一样了,虽同小忆情一般是个实打实的男娃子,但这娃子显然就是随了纤谌的。
一天下来也挤不出三句话来,而小忆情就不一样了,每时每刻地便在容瑄的跟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可谁叫人家容瑄性子好,分明就是小忆情比人家大了两岁,可到头来都是容瑄在平日里照顾着他,这主次颠倒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桑玖韶显然是很喜欢这种情况的,她好不容易才将小忆情拉扯到能蹦能跳了,且容瑄这娃子实在是靠谱得太令人放心了,她后来便干脆将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忆情丢给了容瑄,而她则是与方君眠过幸福的二人世界去了。
可这样苏染便不干了,在小忆情一天之内打碎了二十口碗,将纸窗捅破三次之后,苏染拽着他便直冲进了屋子,“桑玖韶,你丫丫的快把这个混世魔王给老娘丢了!”
小忆情平日里谁都不怕,但却独独只怕方君眠一人,在方君眠微微蹙了眉,朝他勾勾手时,他吓得忙甩开了苏染的手,拽住跟随在后头的容瑄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口上结巴:“爹,爹爹,情儿知错了……”
桑玖韶悠哉悠哉地吹了个口哨,将小忆情招过来,一把搂进怀里,开口便是一句雷死人的话语:“情儿,你可欢喜小瑄呀?”
“……嗯。”虽然不懂她口中的欢喜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向来便喜欢同容瑄一起玩耍,因为容瑄脾气好得像是从不会生气一样,他可以尽情地欺负他。
在苏染唇角一阵抽搐之下,桑玖韶朝她眨了眨眸子,“你看看,咱俩儿子有向断袖方面发展的可能性,作为父母,我们不可对这种感情太过于鄙视,要懂得成全他们。”
“桑玖韶,你丫的再给我扯屁,我撕烂你的嘴!”苏染差些被她气出三升淤血来,抄起家伙便要跟她拼命。
至于这两娃子到底有没有朝着那方面发展,那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容瑄倒是很听桑玖韶的话,在她要与方君眠过二人世界时,他便会很主动地来带小忆情四处打酱油。
桑玖韶原本以为初为人父的方君眠应当对孩子会比较严厉些,但她显然想错了,方君眠一开始的想法便同她一个样儿,完完全全的便是野孩子般的放养式,但每隔一段时间方君眠便会教他一些东西。
武艺自然是要用来强身健体的,但小忆情显然是曲解了方君眠的初衷,后来便发展为四处地欺负其他孩子;至于医术嘛,他跟着容瑄一起便不得不被纤谌压着学。
容瑄喜欢学一些行医救人的医术,而小忆情则是什么最毒他便学什么,倒是完完全全向着桑玖韶当初的方向去了,尤爱制毒,学得也很快,但他又是个坐不住板凳的人,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强拽着容瑄到外头疯玩去了。
“小眠小眠,你这父亲做的也太不负责任了些吧?”往口中塞进颗葡糖,目光望向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小身影闪下了山,她托着下颔微侧了个身,朝方君眠舔了舔唇瓣。
“可我觉得如此甚好,不然……我如何吃定你?”说罢便俯身吻了下来,两人的气息交融又缠绵,在间或的喘息声中,心儿仿佛是漂游至了碧云之下,白云之上。
红梅盛绽,落瓣起伏飘荡,在清冷的意境之中似是被添上了一笔融融的暖意,在清风淡影之下,荡荡漾漾地飘至,与天际明霞交织蔓延在了一块儿。
似是有人长身而立于那初绽的盛梅之下,笑意斐然:“本公主现下有些后悔,如今才见着小眠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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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番外不算太迟才来吧?嘿嘿,番外自然得是要甜甜蜜蜜的啦~呀呀,偶的猥琐同桌是只大大的腐女,一定要偶加上*的情节,这个。。这个,这个算么?哈哈~偶是觉得他们这两个娃纸都很可爱哟~
乃们想看谁的番外尽管跟我说,我尽量都满足童鞋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