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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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后,破阵子(五)
欧阳墨轩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身后王禄一味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而袭若则是一脸歉意的看着楼心月,似在为没有通传而自责。舒悫鹉琻一室静谥,仿若可以听到窗外微风吹过的声音,和着各人的气息,沉重而萧肃的响在厅里。
“朕听闻皇后身子不适,特来瞧瞧。”
过了半晌,欧阳墨轩终于开口,步履沉重的走向她,也不叫她起身,目光阴冷如腊月寒冰。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袍裾如风扬起,在榻上坐下,方又道:“只是,朕似乎来错了时间。”
“皇上。”楼心月心下一怔,忙转身看向欧阳墨轩,道:“事情并非皇上所想的那样。”
欧阳墨轩看着她,目光阴沉,冷冷道:“朕之所想正是朕之所见,皇后的意思是,是朕眼花了,错怪了你们?”看向华向生又道:“朕竟从不知华御医与朕的皇后竟这般熟络。难怪皇后近日总是避着朕不见,不与朕亲近,原来竟是如此。钹”
华向生忙道:“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不关皇后娘娘的事。皇上要罚,便只罚微臣一人罢,千万别迁怒娘娘。”
楼心月只觉脑袋“嗡”的一沉,忙扭头看向华向生,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话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欧阳墨轩,他们关系不清。
华向生啊华向生,妄她一向信他,视他如兄长一般。而他却…银…
心里似被人***一把匕首一般,那样的疼,疼的她不愿去想。她又一次信错人了么?
犹记得那年桃林罚站,漂泊暴雨中,他陪她站着。劝说未果,他便陪她一起承受。她当时不是没有动摇,即便再冰冷强硬的心,见他那般,也是感动的。所以,后来的他们便成了朋友,如兄妹一般亲密的朋友。
她跟他说:“我总有一晶会入宫的。”
他便说:“我还没从来没做过御医,想来也不错。”
她以为他只是一说,因为,他生性不喜拘束,而皇宫偏偏是天下规矩最大的地方。不想,他当真言出必行,不但做了御医,还做了御医司的首座御医。
他曾说,“月儿,我答应过会保护你,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一直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她信他。
而如今,却是他伤她最深。
心底暗暗一叹,罢了,就当是她欠他的,从今以后,她再不欠他。
抬头看向欧阳墨轩,道:“不,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与华御医确实在未入宫前便已相识。一直没有告诉皇上,是臣妾的错。不过,华御医自知臣妾与他身份有别,一直守着规矩,不敢有所逾越,。至于今日,也只是臣妾想请他为臣妾办事而已。”
众人皆是一惊,华向生忙看向她道:“娘娘……”
“闭嘴。”楼心月冷冷瞪向他,喝斥道:“本宫在与皇上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再次看向欧阳墨轩又道:“是臣妾,臣妾嫉恨云贵妃得宠,自她回宫后,皇上便越来越少来看臣妾。昨日见皇上龙体微恙,便想请华御医诬陷云贵妃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毒,以此争宠。一切皆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
欧阳墨轩的表情也是一诧,眼底隐约中带着迟疑,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道:“他可有答应?”
楼心月摇了摇头,“他说此事有违医德,恕他不能答应,并且,还说教了臣妾一番。说臣妾不应该因为争宠而蒙蔽良心,还说,臣妾性子太过倔强,不如云贵妃温柔婉顺,会讨皇上欢心。”轻叹一声又道:“不想,便被皇上看到了。”
“当真?”
欧阳墨轩看向华向生,就见他慢慢的从楼心月脸上移开目光,低头回道:“是,微臣该死,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该说教娘娘,旦凭皇上责罚。”
“什么责罚。”楼心月忙接住他的话,道:“皇上有此忠心之臣,怕是嘉奖还来不及呢,何来责罚。”看向欧阳墨轩又道:“皇上说是罢?”
华向生只是看着她,眼底尽是懊恼与歉意,渗杂着不忍与心疼。她如此做是不肯原谅他了,他深知她的心性,一旦对谁伤透了心,便不想欠别人一丝一毫,她是在还他之前待她的好。
她定是伤透了心了。
欧阳墨轩的表情也是错综复杂,悄悄隐去的眼神中似划过那么一点不舍与柔情。他知道她在说谎,自她入了宫,她从来都无心争宠 ,且昨日他那般留她,她都倔强的不 肯留下。
只是,偏偏是她的这一份倔强与不屈让他担心。她太过聪明,也太过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他最喜欢她的地方,却也是最担心她的地方。这样的她,让他越来越无法掌控。
“好。”欧阳墨轩收回目光,眼神顿时变的凛戾,再不复方才的柔情,道:“既然如此,朕便罚你在千禧宫好好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千禧宫一步。掌理六宫之权,便暂时交由云贵妃,你就安心在宫里思过罢。”
“皇上……”袭若忙抬头看向欧阳墨轩,意欲求情,王禄也忙说道:“皇上……”
不等他们说下去,欧阳墨轩便又冷冷道:“若谁敢求情,拉入刑役司,仗毙。”
“皇上……”袭若不死心,仍想求情。楼心月忙回头看向她,喝斥道,“袭若,闭嘴!没听到皇上已经下令了么。”
袭若看了看她,这才低头不语。
楼心月收回目光,仍是看着欧阳墨轩,恭敬道:“臣妾遵旨!臣妾谢主隆恩。”
欧阳墨轩也是看着她,忽然一笑,风清云淡道:“朕知道这宫墙困不住你,若你敢抗旨,朕便杀尽千禧宫众人。”说罢,便从榻上起身,袍裾轻扬,已到她跟前,低下头在她耳畔冷冷道:“只要皇后舍得,朕会一个不留。”
楼心月抬头对上他那凛戾的目光,并不言语。她知道, 他绝对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而在耍狠这一方面,她确实不如他 。
“谢皇上!”
恭敬的磕了头,不再看他,只看到那明黄的袍裾,在她跟前停留片刻,方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她的余光里。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