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我怕谁十六(2 / 2)
云朝将眼神放空,投射到她眼前亭子外边离他们不远的一树垂丝海棠,腰上环着的手臂慢慢加紧了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将手绕过他的腋下轻抱住他的背脊。
这一晚,明月被轻云拢盖,只余淡淡清辉流光,十里锦花环绕的亭子里烛火通明,清风吹来淡淡的海棠余香。
凤钰叙述的他的那些过往,如飘散在空气中的海棠香与各种百花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被风一吹,了无痕迹。但是,亭子里的两个人却会在今晚将之永远深刻铭记在心上,只待以后两人的缱绻时光将它深埋在时光的深处。
如果说上次太医来诊断只是为了帮云朝隐瞒身体的真实情况而故意对长公主说她只是得了一点小风寒,实际上为她开的是调养身体的药。
那么经过这一晚,云朝是真真正正的成功的得了风寒了。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发着烧,几床厚被子裹着都还是觉得冷。害得长公主本来昨天就与燕昀去了一趟外面办事,到今天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却得知他们的宝贝女儿得了很严重的风寒,真是又急又怒。
“太医!你不是先前来为郡主诊断的时候就说郡主是得了风寒还来了药方的吗?那怎么郡主吃了你的药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呢?!是不是你没用心,嗯?”
长公主坐在云朝的床边一边着急担忧地看着床上面泛白色的女儿,一边心里怒火高涨的怒声斥责着站在一旁的弓着身躯的太医。燕昀站在长公主的身后也是担心着急的看着躺在床上越发身体虚弱的女儿。
云朝头脑烧得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的耳朵可不聋,听到她这位长公主母亲又在训斥可怜无比无辜至极的太医了,连忙将手从好几床被子里伸出来抓住长公主的一只手为无辜中枪的太医解释开脱道:
“母亲,我现在这样根本就不关太医的事。是我自己昨天晚上兴致好非要自己一个人跑到花园的亭子里赏月弹琴,这才将我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知道母亲关心女儿的身体,你要怪就怪女儿吧!不要再责难太医了,他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为我调养身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不要怪他了。”
长公主知道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喜欢在花园的亭子里弹琴。这也是云朝来到这具身体知道了燕云朝的这么个爱好,所以才敢在昨晚上去花园的亭子里弹琴的。
但是长公主知道是知道她这个女儿有这么个爱好,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敢独自一个人在晚上跑到花园里去。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又不能对她这个唯一爱护的女儿的所作所为下狠心责怪,只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又看到屋子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下人,心里的怒火迁怒到其他人身上,指着房门外高声斥骂道:
“你们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山庄里那么多的事情都忙完了?!除了太医留下,你们这些人还不都给我滚出去!”
一听到长公主的话,屋子里的下人马上一溜烟儿的就出去了。云朝无语中——要不要这么害怕长公主啊!她又不是毒蛇猛兽会吃人。
只是——她撇眼瞅瞅长公主现在的脸色,好吧!她收回她刚才的话。现在的长公主怕是比那要吃人的毒蛇野兽更加恐怖。
燕昀站在长公主身后轻拍着正生着气发着火的妻子的肩背,示以无声的安慰消火。
现在偌大的屋子里仅剩太医一人,他擦擦头上流下的冷汗,顶着长公主那足以杀死人的冰冷眸光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到云朝的床前将手指搭在云朝放在外面的手,仔细凝神诊断。
只一下,太医心里就有了计较,只是,他的目光与云朝再次看向他的隐含垦求拜脱的眼神,面上又顶着长公主与燕昀同时传射到他脸上的灼热目光,他心里一叹。对着长公主与燕昀刚想说些什么时,一个下人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不顾长公主欲杀人的目光在她耳边一阵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