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假酒害人(1 / 2)
还有什么比痛痛快快地逛完了街、兴兴地回家却发现家被烧了加令人措手不及呢?
驿站失火有些蹊跷, 细细排查番后并未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实属意外。
好在寻华宗的弟子们此前不过是来认了认路,各自身都有储物袋, 人和财物无损失;驿站的火并不算太大, 没有波及出去, 只是三四间屋子都不能再住人,随行的沧海宗师兄当即提议让他们去宗门内住下便是。
温衍心有余悸地道:“幸亏没酿成什么大祸。否则前有魅妖之事,后有驿站失火,我实在无颜回宗门了。”
阮枝安慰他道:“不过是巧合罢了,原怨不得你,弟子们都平平安安,温师兄且宽心吧。”
温衍长长地叹了口气, 面带忧愁地默了半晌, 突然问:“阮师妹,你从前不是说,我长得很有佛『性』么?怎么点儿佛光普照的觉都没有, 尽是霉运了。”
阮枝:“……温师兄,请你忘了这个设定吧。”
你为什么把这个当真啊!
温衍半是打趣半是无奈地道:“说不准我就是因为有佛『性』却不修佛道, 而修剑道, 便为天地所不容, 才这般路倒霉。”
阮枝:“……”
萧约蓦然开口道:
“最近的医馆在何处?”
温衍紧张地问:“怎么了,萧师弟你受伤了吗?”
“是你, 温师兄。”
萧约平静地陈述,“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温衍:“……”
阮枝:“噗。”
她忍俊不禁, 又念着顾及温衍的面子,将将发出声便尽力忍住了。
不料这点微末的动静还是被萧约捕捉到。他立即朝她看来,不知为何情绪不大对, 桃花眼略略下压,至眉眼皆笼罩了层浅淡的阴翳。
阮枝直觉他好像是跟自己说话,可出于某种原因,踌躇不前。
是。
他们前不久才不欢而散,如今是冷战阶段。
阮枝这般着,索『性』别过脸去,全然装作没看见。
她手中还捧着小堆买回来的杂七杂八。
储物袋放不下去,她又为回了驿站便能安置,哪里到中途又生变故,时半会儿只能捧在怀中。
阮枝半垂着脑袋径直向前,侧前方伸了只藏蓝『色』的储物袋出来,面绣着金线图案,是特殊的符文。
这种储物袋,看眼就知道是品,储存空间极大。
她顺着修长的指节往望去,萧约对了视线。
只眼,触即离。
“不必了。”
阮枝轻声拒绝,并没有惊动周围人的意思。
萧约的动作僵了僵,本就不是外放的『性』子,难得落了个难堪只是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手,但顺着往下她说话,却是不能了。
在那座小院发生的事,萧约固然当场气急,堪堪忍住了,事后过不再凑去自讨没趣;然而当听到阮枝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时,他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不能不管。
阮枝却仍是副没消气的冷淡模样。
……怎么反倒是他着法儿哄人,被那样揣度,难道不是他应该生气么?
沧海宗的那位师兄发现驿站被烧便传了信回派中,距离不远,此刻已收到了返信,回首对着众人道:
“掌门人得知驿站失火,心中担忧无限,但请诸位不嫌弃宗门内的些许简陋之处,只管山放心住去。”
温衍为首,弟子们都纷纷道谢。
因提前通了信,众人到沧海宗时,用来居住的处所已经打理好了。不说多么富丽堂皇,然则屋内干净整洁、所需事物应俱全。
温衍去拜见了沧海宗的掌门人,回来天『色』已晚,是沧海宗招待酒席开席的时辰。
阮枝终于在来人请他们前去吃席时到了坑萧约的法子,这件未完的事困扰了她路,总算是有了出口。
——萧约的酒量非常不好。
这掺了灵力的酒不醉人,但尘世随便种酒,只需让萧约沾约莫小半杯,他便会彻底地醉过去。
这点是萧约的设定之,文中却没怎么表『露』过,阮枝便才起来。
他若醉了,大可能出丑,就算是成功地坑了他。
阮枝好了便行动。
群人往设宴的瑶华台,萧约视线略略扫过圈,低声问温衍:“阮枝呢?”
温衍从他这称呼中就能发现些端倪:这位萧师弟素日严谨端方,滴水不漏,偏偏称呼阮枝时,人前称作“师妹”,人后却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阮枝”。
仿佛全须全尾的姓名能够确认什么,萧约每每吐出这二字时,神『色』似乎都松快了些。
温衍答道:“说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去寻了就马回来。”
萧约的眉心立时折了下:“她个人去的?”
“是。”
温衍听出他不放心的意思,劝慰道,“还在沧海宗的地界,出不了什么事。况且阮师妹近来修为剑术大有进益,你不必太过担忧。”
萧约“嗯”了声:“多谢师兄。”
神『色』间隐忧未褪,没有再多说什么。
萧约实则有些拿不准阮枝近来对他究竟是何种态度。从前说是嫉妒与喜爱缠杂,后来是避之不及,又是针锋相对,而今她转去追了顾问渊……包养和赌博之事还没能她谈谈,不知道她怎么做出这些行差踏错的事来。
是心里不愉快,还是遭了人蒙骗?
萧约自己不清楚,不能去问阮枝,知晓她这日还在别扭。如此反复思量藏于心中,加之本就未消的些许情绪,竟是前所未有的烦闷。
行天机诀倒是浮躁渐止,可心情压抑却难尽除。
到了宴席,他不人多做寒暄,甚至有意地选了最偏僻的角落。
阮枝揣了小壶气味清淡的酒回来,藏在含了灵力的醇酒中好,不易被人发现。
她先在宴席外打量了圈,发觉萧约坐在少有人的角落,心道:可真是天助我。
阮枝并未惊动旁人,悄『摸』『摸』地在席拿了壶酒,自己喝了半,往里掺了尘世的酒。
放到鼻前嗅了嗅,混在这宴席中,并无任何味道。
她拿着这壶酒向萧约。隔着约莫两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