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形剑气（2 / 2）

“哎呦！”老者瞧着那双细嫩的小手心里却是磨出了几个黄茧，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认真，那我就检查检查，你们练练给我看。”说完，老者取了一柄剔骨刀，蹲在角落里剥羊皮卸羊腿。

墨聪和琴生怕惹得老者不满，很认真的舞着手中的木棍，先前的一招一式都准确无误，只是到第三招时，有些乱。

老者好像根本就看，血淋淋的一双老手掏着羊肚子里的下货，口中直流唾津。羊肚子里散出的又膻又臭，琴捂着鼻子跑出院子，墨聪丢掉小棍站在那里呆。

“你媳妇是公主，娇气，你别愣着，过来帮忙。”

傍晚十分一锅乳白色的鲜美羊汤被爷俩端上饭桌，琴目睹了老者处理羊的全过程，回想起那场景一阵阵反胃，可是又没有别的食物，看墨聪和老头儿哧溜，哧溜地喝着汤，而且那汤的味道也实在鲜美诱人，也只能尽量不去想那恶心人的一幕，勉强受用了。

老者喝了两盅酒，灌了了一肚子羊汤，啃了一些羊肉，脸上红光满面，也已酒足饭饱，推开酒杯，笑呵呵道：“看你们这几日练功的确很认真，不过呢...”

老者略一停顿，墨聪和琴不由得心头一怔，以为老者要挑他们的毛病。却听老者说道：“其实，招法是越自然越好，所谓无形剩有形，无招胜有招...”

闻言，墨聪和琴面面相觑，目光交流，“感情我们这几天的功夫全白费了！”

“哈哈！”老者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道：“功夫不会白费，招法不要拘泥，练剑最主要是气，气到剑到，剑气合一，只要心中有剑，即便手中无剑，同样成为剑。”

这话墨聪和琴听得不甚明白，老者也看在眼里，瞧着他们目光疑惑，随即伸出手掌，轻轻一挥，一道无形之力微微闪过，挂在窗上的粗布窗帘悄无声息地断为两截。断口处犹如被利刃削断的一般整齐。

“好伸手！”墨聪惊讶道。

“哈哈！”老者不以为然道：“这没什么了不起，墨聪，其实你本来就是练剑之人，对于剑气我也不必多讲你只要有招法便可以悟得到。”说毕，老者盯着那张古琴，摇头叹道：“只是可惜了这把古琴啊！”

“老爷爷，您教我们剑招，和这琴有什么关系呀，我这琴对僵尸无效。”琴摇头道。

“谁说的，你虽然是精灵王的女儿，可你对这古琴又有多了解呢？”

“我，”琴觉得好笑，这琴是精灵族的宝贝，自己从小就学习，如今更是操纵自如，岂能不了解？她不想拨了老者的面子，于是说道：“琴音三十六变，我都学会了。”

“是吗？”老者指向窗外的一颗大树，你给我砍下几根树枝。

“好的！”琴嫣然一笑，伸出玉指在琴弦上拨弄，屋内琴音激昂，窗外，一颗大树上树枝砰砰断裂。琴手按琴弦，笑而不语。

“墨聪，你去捡几根树枝回来！”老者命道。

墨聪不解其意，跑出去捡了一抱回来。

“唉！一根就够了！”老者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捆中抽出一根，指着断裂处道：“你看！这树枝都是被琴音震断，句老夫所知，这古琴的妙处绝非区区三十六变。”

琴疑惑不解，“难道还有迷藏的琴谱我不知道？”

老者看着琴的脸色，微微笑道：“可否让我弹弹！”

琴面有难色，她倒不是舍不得，只是那古琴实在不好驾驭，弄不好会伤其筋脉。

老者笑道：“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说完，老者硬生生地将琴推到一旁，自己坐在古琴后面，那一双苍老的手抚在琴弦上，虽是皮肉松懈，可那手指却是异常灵活，所弹出之曲锵然有力，如若波涛夜惊，好似万马奔腾。

“这，这曲子我好像听过。”琴目瞪口呆，愕然失色。

“哈哈哈！”老者边弹琴边笑道：“当年我与老精灵王切磋，这琴音剑气相合的道理还是我指点他的，可惜那老东西太好强，不肯传与你罢了，我的心诀你们可曾记好？”

“记好了！”两人恭敬答到。回身转望地上那些树枝时，却如被刀斧斫断，整整齐齐长如寸许。

“哈哈哈！”

两人正惊愕之时，老者仰天长啸，身形变做虚影，片刻间踪迹皆无，只听苍老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响亮异常荡漾于屋内：

“剑气无形，切记！切记！杀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