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微澜生病(5000)(2 / 2)
有了出府的腰牌,雪漫不用费任何口舌便得以出了王府,脚下飞速的往相府的方向而去。
两家府邸之间的距离确实挺近,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雪漫便已经来到相府的大门外。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抬脚进去。
门房一见她的装扮,赶紧躬身的请了她入内,她也不做停留的直直往三姨娘所住的院落而去。
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正要沿着小径抄近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凉凉的招呼:“雪漫小丫头,这夜黑风高的,你不在王府伺候你家侧妃,怎么反倒来相府了?”
啐!什么夜黑风高,这不是才入夜一会会儿么?还要急着赶回王府的雪漫只是顿了顿身子,并没有搭理后面的那人,抬脚就要继续前行。
哪知那声音又飘了过来:“哦~!我还道雪漫小丫头什么时候涨了胆,见到我不行礼了呢,原来是我的好妹妹微澜啊!”
闲闲的声音伴着几不可闻的嘲讽,吕皓冥慵懒的靠着回廊的圆柱上,看着那个略带僵硬的背影。双手交抱在胸前:“我说微澜,你不好好的待在王府,打扮成雪漫丫头的模样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被人拆穿,呂微澜索性也不装了的撩起轻纱,蓦地一个转身,姣好的容颜上略带愠怒的道:“我的事情,不劳大哥费心!”
“呵呵呵~!莫不是因为萧卿墨今儿陪着王妃娘娘回太傅府拜见岳丈一家,你又吃味生气了,所以就偷偷跑回娘家来了?”戏谑的语气带着玩味,吕皓冥似乎一点都没有看见呂微澜越来越青白的脸庞。
“大哥,你整天不务正业是不是就是没事干打听这些下三滥的小道消息啊,难怪父亲对你失望之极!”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呂微澜的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姣好的容颜原也是国色天香,此时却因为眼眸中射出的不甘和凶狠的光芒,更添了几分阴鸷和狰狞。
“啧啧啧!瞧瞧你这臭脾气,我真是有些怀疑那位晋卿王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你了呢!”吕皓冥却一点儿都不生气,依旧吊儿郎当的斜眼看着她,“不过呢,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声,别把萧卿墨当傻子,你这样表里不一的模样,若是不好好掩藏,早晚会被拆穿的!”
“你!吕皓冥,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呂微澜气得柳眉倒竖,急走上前几步,纤纤玉指几乎快要指到他的鼻子了,“还有,去王府的那次,明明我被人害得差点毁了容,你也不知道帮我讨回公道。反而……”
“啧啧啧!好妹妹,你是觉得大哥我跟萧卿墨一样蠢吗?虽然我当日没有看见你们当时的情况,但是,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轻轻的掸开呂微澜的手指,吕皓冥还略待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碰触过的手指。
“你……”脸色一白,呂微澜自信当日连在场的一干皇子妃都辨不清楚的真相,居然被吕皓冥一语道穿,不由的一阵轻颤,辩解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呀,我,我当时……”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喟叹一声,终究还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吕皓冥并没有再苛责于她。抬头看一眼天际冒出的几颗亮闪闪的星星,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微澜,萧卿墨并不是一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你以后行事还是收敛着一点为好。趁着他对你的情分还算是比较好的时候,千万莫要做出一些令你以后会万分后悔的事来。”
说罢,也不待呂微澜回复什么,一转身便消失了身影。只留下呂微澜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脚,但想着必须在萧卿墨回府前回去,重又放下轻纱后,再疾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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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傅府可谓是宾主尽欢,因而当萧卿墨与浅夏回到王府时已经是近三更的模样。
不知是因为喝了点小酒的原因,还是在无形中已经得到浅夏的允许,今夜可以宿在在水菡院,萧卿墨竟然发现自己雀跃兴奋又紧张得就像是当年被二哥带去开荤时的样子。
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眼浅夏在夜色中美好而略带神秘的侧颜,轻轻握着她柔荑的手心竟然微微沁出了汗水,萧卿墨几乎能够听见自己胸腔里的柔软心房正在噗通噗通的如擂鼓的大声跳跃着。
如若身前没有喱夜打着灯笼,身后没有筱汐和筱蓝两个丫头跟随着,他真想要与她边走边缠绵的回到她的寝房中,莫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路过自己的荻罄院的时候,他真的是差一点就忍耐不住的想要将她一把抱起,干脆就宿在主院中了,省的还有那漫长的一段路要走了。
可是,他只能忍耐着,就怕自己太过急躁吓坏了她,令的她又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将他拒之以千里之外,那他一定会被自己这如火的欲.望给燃烧殆尽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的看见水菡院的拱形院门就在眼前,一路上一直矛盾着煎熬的萧卿墨正觉得愤张的血脉眼看着就要得到纾解的时候,黑暗处忽然就窜出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口中疾呼着:
“王爷!王爷,您快去看看侧妃,侧妃今日忽然犯了心悸之症,喝了药也不见缓解,现下正痛的不停的打滚呢!”
满腹的热情霎时就如同被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到脚的灌下浇熄,握着浅夏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萧卿墨面目表情的喝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侧妃什么时候得过心悸之症的?”
不是他冷情的想要怀疑,实在是事情太过凑巧,一直健健康康的她忽然就生病了,而这病还是在今夜,萧卿墨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为了不让他与浅夏太过亲近而使的苦肉计了。
萧卿墨从来不知道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声音会自然的透出一股冷意,与他手心相连的浅夏自然是注意到了,与他交握的小手轻轻的反握他一下,象要安定他此时看似平静实则暴躁的心情。
纵然她比萧卿墨更清楚这一定又是呂微澜搞得新把戏,但下人无辜,在看到雪漫不自禁的颤抖了身子之后,浅夏柔声道:“王爷,生病的事情岂是可以做了日子算的。你先别急,侧妃姐姐此时正病痛着,还是先叫人去请了大夫来看诊要紧!”
随后,又看向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雪漫,不意竟看见她微蜷在袖口中的指节上有着青紫的伤痕,心头微微一凛,但她并未拆穿,有些事情,只有萧卿墨亲眼见证了才会成为不可颠覆的铁证,她此刻只要以退为进便好:“你是叫雪漫对吧,快起来回去伺候着你主子,就说王爷一会儿便会为她请来了大夫的!”
“是!”雪漫依旧低垂着头,起身后不知是因为方才跪在地上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只见她双脚有些疲软的趔趄了几步,然后又躬身告退,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的。
只是,这些对于此时心头不愠的萧卿墨来说都没有在意,更何况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更不会去观察一个奴婢的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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