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吉的满月酒(2 / 2)
淑妃望着逐渐清冷的大厅,幽幽叹了一口气,歉意道:“臣妾这一来,果然搅散了智儿大喜的气氛。”
谢娴妤笑笑,并不在意:“本宫倒不这么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娘亲陪在身旁的满月酒更香甜的了。”
淑妃再次动容的怔怔瞧着谢娴妤,突然一声轻叹:“臣妾若是再早些识得皇后娘娘的为人就好了。娘娘在这宫里……受委屈了。”
谢娴妤见淑妃说的真挚,便是一怔,正要询问原由,门口低沉的男声传来:“淑妃来了?智儿可抱过了?”
谢娴妤和淑妃慌忙起身,朝着站在门口的拓跋铎仁行礼:“皇上吉祥。”
“皇上不是与国丈在后花园对饮吗?”谢娴妤惊讶。
拓跋铎仁微微一笑:“朕久未见淑妃,难得淑妃肯离开淑宁宫,朕自然要来看看。爱妃身子可好些了?”
淑妃微微颔首,礼数周到:“回皇上,有皇上和娘娘的关怀爱护,臣妾身子不打紧的。这绵病慢慢养着就是,今日能够见到皇上、娘娘及皇子智一切安好,臣妾便心满意足了。请准臣妾就此告退。”
“怎么朕才来,爱妃就要走?卓将军今日不能前来朕已经甚为遗憾了,若是爱妃还急着离去,怕是智儿也会觉得寂寞吧?”拓跋铎仁温柔一笑,走过去揽了揽淑妃的肩。
淑妃双眼水润润的,双颊微红,正要启唇,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竟是一时抑制不住,越咳越烈,忙用锦帕捂住嘴,不一会渗出些红丝来。
拓跋铎仁微微皱眉,松开了手:“爱妃既然还是身子不适,何苦出来受罪呢?回去好好养病吧。”
谢娴妤在一旁也看得心惊肉跳,抱着智儿将淑妃送出门去:“妹妹回去好生将养,日后探看智儿的机会还有很多。”
“谢皇上,娘娘恩典。”淑妃上轿前又艰难的行了个礼,复问道:“娘娘,可否再让臣妾看智儿最后一眼?”
谢娴妤听着这说法着实不吉利,但淑妃虚弱的样子却着实可怜,便也不想计较这言语上小小的瑕疵。她将智儿向淑妃眼前抱了抱,好让淑妃瞧个仔细。
淑妃目光满是慈爱,伸出手去却仍是不敢碰触,只轻轻的唤了一声:“智儿……”
说时迟,那时快,谢娴妤只觉得面前突然一阵强风,有一抹青色掠过,抱着皇子智的双手便是一轻。
皇子智被劫了!谢娴妤心里猛地一凛,她离着贼人最近,下意识向前一扑去捉抢走了皇子智的贼人,岂料温热的衣角真的被她捉在手里。贼人穿着普通的宫人服饰,似是混在了为淑妃抬轿的宫人之中。
谢娴妤想拦那贼人却被绊倒,慌乱之下抱住了贼人的腰,被那人拖了两步摔在地上,只将贼人的腰带扯了下来,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智儿!”淑妃一声惊呼,双目翻白,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凤鸣宫霎时乱作一团。
“来人,有刺客!快将皇子智救下来!”拓跋铎仁大喊,霎时大批侍卫便追了上去。只是那贼人行动迅猛,几个起落便将追兵落在身后,侍卫又不敢用箭,怕伤及皇子智,眼看着贼人翻墙而去,只能点着火把鱼贯追出,封锁四周小心搜寻。
谢娴妤趴在地上,手掌被磨破,腰也扭了,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抢走了皇子智的贼人身上,竟是没人过来扶她。她只好抽着气自己爬起来,手中只握了一条普通的宫人腰带。
谢娴妤不禁懊丧,满心焦急却无能为力。她无头苍蝇似的向着贼人的方向追去,才向前踏了两步,脚底便被一个突兀的硬物硌住。
她迟疑的低头去捡,一个在灯火下盈盈散发着润泽光芒的玉件安静的躺在地下。谢娴妤将玉件拿在手里,猜想这该是方才与贼人纠缠时扯掉贼人的腰带时掉落下来的东西。
谢娴妤不禁仔细打量起手中的证物。这玉件呈半月形,色泽通透,雕工精细,且表面润美,似是经常被拿在手中把玩,竟是价值不菲的珍藏之物。
谢娴妤越看越觉得这玉件似曾相识,突然一僵,猛然间想起这个竟是与淑妃赠她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花纹恰巧相反,若两厢重叠,似能拼出个圆满的形状。
她攥着玉件急忙望向贼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犹如鼓擂,贼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玉佩的作用出来鸟~~
把之后的情节重新顺了顺,这次应该可以顺畅的写下去了。发现自己前面埋得地雷太多,希望最后木有bug,说到底俺还是想做亲妈滴……